“木兄······”
“说实话,你这招祸水东引的主意的确是不错。”
“但······”
“你凭什么认为咱们会帮你?”
“我可不想为合欢宗招来万魔谷这个劲敌。”
项少顷道出了他与潭欢商议之后的结果。
对此疑问,正在耐心等待的李宇轩突然摇了摇头。
“帮我?”
“看来你们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首先你们得搞清楚一点。”
“这是我在帮你们,而不是你们在帮我。”
说罢,李宇轩便拿出了几坛酒,并示意这二人坐下说。
项少顷与潭欢见状后,便直接坐在了地上,并毫不客气的接过了李宇轩递来的酒。
“经木兄这么一说。”
“我合欢宗还从中占了天大的便宜不成?”
潭欢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宇轩。
“呵呵······”
“既然如此,项某愿洗耳恭听。”
项少顷微笑道。
李宇轩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二人会有这么一说。
于是乎,他便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并点上了一支烟。
紧接着,他便冲潭欢点了点头。
“从中占便宜的可不是合欢宗。”
“而是你······”
“潭少宗主。”
只见潭欢在听完李宇轩的这一番解释之后。
其双目之中的不解之意,便显得越发的明显。
于是乎,他便狐疑道。
“我?”
“谭某实在是看不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便宜可占?”
对此,正在吞云吐雾的李宇轩则微笑道。
“二位,这孙薄一死。”
“其父孙严定会怒火攻心。”
“尤其是当他在得知孙薄是死在万魔谷弟子的手中之后。“
“他定会不顾一切的找万魔谷算账。”
“据我所知,这万魔谷谷主藤森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如此一来,这二人之间定会有一番打斗。”
“常言道,这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如若这孙严一不留神死在了藤森手中······”
只见李宇轩在说到这里之后,便重新拿起了酒坛,并大口大口喝起酒来。
在这一瞬间,项少顷的双目之中突然闪过了两道精芒。
紧接着,他便扭头看向了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的潭欢,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经这木兄这么一说。”
“你的确占了很大的便宜啊。”
说罢,项少顷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宇轩,并质问道。
“木兄,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咱们暂且不论这孙严长老是否会去找万魔谷算账,又或者他是否会死在藤森的手里。”
“就单单孙薄死在万魔谷弟子手中的这一件事上。”
“宗主就有可能会直接向万魔谷宣战。”
“如此一来,非但潭欢从中得不到丝毫的利益。”
“我与潭欢甚至会因此而成为合欢宗的罪人。”
在听完项少顷的分析之后,李宇轩便把话接了过来。
“身为一宗之主,他是不会轻易的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
“此事与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关系。”
“毕竟死的又不是合欢宗的宗主的儿子。”
“至于那孙严······”
“我敢断定他定会找万魔谷算账的。”
“试问在这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够咽的下丧子之痛呢?”
“除非······”
“这儿子根本不是亲生的。”
说罢,李宇轩又拿出了一支烟,就着手中的烟头点上了火。
“项兄,你敢不敢与木某打个赌?”
“赌什么?”
项少顷闻言后,便放下了早已空空如也的酒坛,并开口反问道。
“就赌这一切会按照木某所猜测的方向发展下去。”
李宇轩抖了抖烟灰,并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哦······”
“既然木兄如此有把握。”
“项某与你赌上这一把,又如何?”
“不过在此之前,木兄可否亮出你的赌注?”
“项某也好开开眼界。”
显然,项少顷已经同意了李宇轩那“祸水东引”的建议。
“木某的赌注是一个承诺。”
“一个永久有效的承诺。”
说罢,李宇轩便一指按向了自己的眉心,并从中取出了两缕青绿兼半的神识火种。
紧接着,项少顷也毫不犹豫的取出了一缕自身的神识火种。
在交换完神识火种之后,这二人这才将目光投向了依旧处于沉思状态中的潭欢。
只见潭欢在见到这二人投来的目光之后,便不禁向项少顷低声询问道。
“少顷······”
“你这样做,是否有些草率了?”
其实项少顷也知道潭欢在担心什么。
但他并不想潭欢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乎,他便在一旁劝说道。
“少宗主,此事若是成了的话。”
“你将会从中得到十分巨大的利益。”
“如若失败了,项某定会独自将此事承担下来,以报答宗主的知遇之恩。”
项少顷之所以会这样,不仅仅是为了报答合欢宗宗主的知遇之恩。
最重要的是,这潭欢与大多数宗门的少宗主不一样。
虽说他有些好色。
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绝不会草率行事。
甚至会与项少顷仔细商量,并在询问其意见之后,才会做出最终的决定。
正因如此,项少顷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辅佐在潭欢的左右。
“少顷······”
“我潭欢一直都把你当做亲兄弟来对待。”
“既然你认为此事可行。”
“那你我兄弟二人便一路走到底吧。”
说罢,潭欢便拍了拍项少顷的肩膀,并十分果断的将自身的神识火种递到了李宇轩的面前。
在这一瞬间,李宇轩的眼角居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湿润。
他之所以会如此,无非是因为他在这二人身上看到了一幅幅似曾相似的画面。
而这画面当中的主角,便是他与老龙。
从长白山天池的不打不相识,到后来齐力抢夺不老泉。
从一同冒死闯进百慕大三角,到金字塔内的生死血战。
从新人村的逃亡,到现在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以说,这一路走来。
他与老龙从未对彼此产生过丝毫的怀疑。
在他看来,只有这种一同经历过生死患难,不离不弃的挚友,才配被称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