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宁!有没有人啊到底!全跑哪里去了!哎哟我去疼死我了”
张奇说着说着就想要翻身,结果断臂处传来的疼痛瞬间让他呲牙咧嘴的。
“喂!……啊啊啊啊!”
刚想要继续喊道,下一秒他就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只见时允安拿着手电筒放在下巴处,居高临下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也不转的紧紧盯着他。
“啊啊啊啊啊!”,张奇被这一幕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后面姗姗来迟的人赶紧跑了上来,就看到时允安已经先他们一步进了屋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进去看看。
结果就发现张奇自己一个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鬼叫着,而知安然已经斯斯然的坐在了地上,动作好不优雅。
“……??”,众人脸上的表情。
“张奇你冷静一点,刚刚发生了什么”,宋博宁蹲下身子探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结果张奇尖叫抗拒的动作更大了。
“鬼!鬼啊!真的有鬼啊!”
“……”,宋博宁脸上浮现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哥们,你都在副本里了,碰见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你现在都还好好活着,还有功夫力气在这里大喊大叫着,那就证明这鬼是个好鬼,人家没害你啊!
而‘好鬼’时允安坐在旁边微微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时允安:不好意思,一时忘了自己社恐的身份,爱玩了起来。
眼看着张奇这边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宋博宁叹息一声,站起来找了个空地自己坐了下来。
王国栋赶紧跟着宋博宁去了,两个女生也是紧挨着找了个地方坐下。
时允安早已把手电筒关了,他进来的时候把之前他房间里放在地上的被褥抱了过来,现在正在被窝里眯着准备睡觉了。
张奇嚎叫了一会,在反应过来之后猛地张开了眼睛,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突然发现他的面前多了好几坨黑漆漆的东西,顿时又继续尖叫了起来。
“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啊!”,时允安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这没有手机没有闹钟啥的看时间,不过他们都折腾这么大半宿了,肯定已经快天亮了,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睡觉,这张奇还在这里哇哇叫的。
“张奇,你别叫了,是我们回来了”,宋博宁也一脸头疼的单手扶额着说道。
听到这话张奇才放下心来,“你们回来了不跟我说一声,吓死我了,哎哎,先别睡啊,扶我一下!”
见这张奇还在哇哇叫着,为了让他彻底闭嘴,宋博宁叹息了一声,拉上王国栋一起,把他扶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坐地上?你们不睡床我睡了啊!”
屋子里没了手电筒的照耀之后黑漆漆的,月色下朦朦胧胧的,张奇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
听到张奇这话,众人神色怪异,他们前面因为害怕,早就已经把掀开的被褥盖了回去,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理,更何况他们现在这么多人待在一起了。
可是再怎么说,这底下也是铺着一张完整的人皮啊!
见扶着自己的两人没反应,张奇又嚷嚷着说:“快点啊,我这伤口还疼着流血呢,你们不睡就让我这个病患睡啊!”
宋博宁两人见张奇这么坚持,也不好再阻拦什么的,把他扶到床上之后,又回到了老位置上坐着眯着打会盹。
张奇躺在床上之后就觉得很舒服,几秒过后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响起了张奇一个人的呼噜。
时允安睁开了眼睛,整个人脸上是厌倦的起床气。
折腾了这么久一直没睡觉,众人都很疲惫,心理也承受了很大的考验,如今想好好休息一会还要被张奇的呼噜声打扰。
这下大家的怨气都到达了最顶峰。
“他就不能安静点吗?前面大喊大叫着,现在又打呼噜,真的是烦死了”,巫坞不耐烦的开口道。
“找个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吧”,宁珂扶着头,她也开始头疼了。
王国栋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臭袜子,宋博宁又一次最直观的感受到了这味道的上头劲,整个人要晕过去。
把臭袜子塞进张奇嘴里之后,呼噜声果然不响了,也不知道张奇是不是被臭晕了过去,反正屋子里是安静了。
但是现在又面临了一个问题。
王国栋的臭袜子味道实在是太太太太上头了,没几个人顶得住的,再加上他身上的尿骚味。
宋博宁已经头晕目眩了起来,连忙闭上了眼睛,摸黑着就要往外面跑。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眼睛像被滴了辣椒水一样辣辣的刺眼。
时允安早在王国栋准备脱袜子那刻就抱着自己的被褥跑回了原来的屋子。
“果然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时允安叹息一声,看见还躺在地上的骷髅头,捡起来帮人家安插回去就躺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晚安玛卡巴卡”,时允安打了个哈欠,这次是真打算睡了。
两个女生也顶不住这味道,早就跑了出去
“我们睡哪里啊?”,巫坞开口问道。
“哎,去你那屋子吧,我们两个人应该好点,有个伴不至于这么害怕”,宁珂叹气道。
今晚真的是什么破事啊,想好好睡个觉都不行。
“好”,巫坞点了点头,两人一块往她的屋子去了。
宋博宁跑到外面之后,终于觉得呼吸道没这么疼了,连憋着气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还没有来得及想他接下来该睡哪里,王国栋也追着他跑了出来。
“宋哥,这怎么人都跑了啊?那咱俩应该睡哪啊?留张奇自己一个人在那屋没事吧?”
宋博宁表情直接裂开了,他僵硬着脖子扭曲着表情慢慢回头看向身后的王国栋。
只见王国栋此刻光着一个脚丫子,可能是因为脚丫子有点痒,他用还穿着鞋子的那只脚去蹭光的脚丫子,裤子上还有着黄黄的尿渍。
宋博宁忍了又忍,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怒声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