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有一句古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是很显然,范思文是没有的,所以他被火麒麟一个吐息给烧得人形俱灭,以后再也没有返生的可能性了。
被吊在半空中的钟楼脸色青紫,眼球突出,一副缺氧过度的模样,红缨枪已经被熊羚给拿走了。
耳边恍惚的还能听到范思文叫嚣的声音。
所以……
是他们要赢了吗?
看着这一幕,时允安眼神沉了下来,他突然想起来,赏石也是金币买的。
那假设通关副本之后,直接用金币兑换成赏石,再购买商店里的东西呢?
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也要试验过了才知道。
“你们留在这里,喜儿跟我去找典狱长”
话音落下,时允安直接用诡鞭把钟楼给勒死了,尸体随意丢在地上,然后骑着火麒麟头也不回的走了。
熊羚懵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想抬脚跟上去,结果被柳若烟给拦了下来。
“你别忘记了,这是一个三星的副本,除了他,没有人能安然的全身而退离开这种等级的副本”
熊羚也被柳若烟这句话给提醒了,一下子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你说的没错”,熊羚叹息一声,走过去想把顾猛衣扶起来。
却被顾猛衣摇头拒绝了,就在刚刚的功夫又有一些人零零碎碎的给他打赏了几十块赏石。
“顾兄弟,你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相信小白也是这样想的,知兄弟去找钥匙了,相信很快就能通关了……”
越说到后面,熊羚就越郁闷。
他怎么有一种很强烈的,就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然后躺着就要通关副本的感觉。
在没遇到知兄弟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躺赢过去了……
这个想法还没有从脑海里完全过去,大门口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就像是,有很多人推着重装武器过来了。
“卧槽!”,熊羚两眼一瞪,眼睁睁看着监狱长带着最后一批狱警出现在他们眼前。
至于为什么能知道领头那个人是监狱长……
完全就是因为他胸前挂着的牌子:997监狱长,张三。
“我刚刚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我就说三星的副本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么好过,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们呢”
熊羚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两架架在门口的迫击炮,整个人都萎谢了。
“报告监狱长,发现暴乱份子!”
狱警们立正稍息,大声汇报着。
“就地格杀勿论”,监狱长眯着眼,穿戴整齐的警服上挂着一枚明晃晃散发着银光的钥匙。
“是这次副本通关的大门钥匙”,柳若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钥匙,低声说道。
“是!”,狱警们又大声的应着,立马有人从身后拿出两枚炮弹塞进炮膛里,点燃了火线。
轰鸣的炮弹声飞速往熊羚他们的方向而来,一股炽热的波浪涌起,伴随着犹如龙卷风一般的浓浓滚烟腾空而起。
狱警们早已提前准备好了防爆的工具立在大门口,等烟尘彻底散去,他们就惊愕的发现原本应该被炸毁的地方居然出现了几个金刚罩。
而本应该被炸死的人,还好端端的站立在金刚罩里面,毫发无伤。
“哎呀我的妈,我嘞个娘啊,得亏我有金刚罩啊”
熊羚擦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顾猛衣依旧还跪在地上,此刻正一声不吭的看着小白,金色的金刚罩在他头顶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还不能死,他要救小白。
这边的动静把时允安和喜儿这一人一鬼的组合给吸引了回来。
火红色的麒麟呼啸而来,直接把他们的防爆工具给烧成灰烬,狱警们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张!三!”,喜儿流出血泪,一字一句的重声读出了监狱长的名字。
张三抬头一看,认出来这个鬼是谁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这么多年了,你的魂还在呢”
“我还以为,在那个臭道士的阵法下,你早该魂飞魄散了”
张三残忍的笑着,丝毫不惧怕于现在的喜儿。
“啊啊啊!”,喜儿原地怒叫了一声,身影飞快的扑到了张三的面前,想要直接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
一阵金光猛然亮起,把喜儿给弹飞了出去,连带她尖利的双手也被灼烧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当时道士为了防止你过来报复我,还给我了一个护身符”
“这种感觉一定很痛吧?”
张三笑着从位于心脏这边的里口袋掏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符咒,眼神里满含怜悯的看着地上的喜儿。
时允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装b的典狱长,目光很明显也看到了他胸前挂着的银钥匙。
他右手扬起黑色的鞭子,直直朝着那枚钥匙而去。
典狱长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他终于抬眸看向了时允安的方向。
“年轻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嘭嘭”两声就朝着时允安射出了两枚子弹。
柳若烟一个闪身过来撑开黑伞,挡住了这两枚子弹。
柳若楠和熊羚俩人都提着武器朝着监狱长而来,狱警们纷纷拿出电棍应战。
火麒麟一口吐息出来,精准的避开了自己人,直接把狱警给烧了个精光。
典狱长的目光看向火麒麟,心里了然。
“z10,z11,召唤出水盾牌先拦住那边那个冒火的畜生”
典狱长飞快的下命令,随后拿着手枪继续朝着向他贴身砍来的熊羚开枪。
柳若楠从侧面闪过来,刀刃劈了上来,直接把子弹给一分为二,射入了他们后面的墙里。
“真是好剑啊”,典狱长有些恶趣味的挑眉,看着柳若楠手里的剑评价道。
黑色的诡鞭带着倒刺从熊羚他们背后蹿出,来到典狱长的面前。
典狱长飞快的躲避着,却还是被抽中了左脸,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里很快流出了殷红的血液。
他伸出舌尖把流到嘴边的血液勾回了嘴里,监狱长笑着说:“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