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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烟脑袋上冒出了大问号,就连陆延秀一直冰山的表情都龟裂了。
秋水表情僵住,他一脸怪异的看向了弥莱,心里想着这女的到底是谁。
说话居然敢这么大胆,简直就跟没脑子一样。
周围的人在听到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时,表情也出现了统一的呆滞。
听到这话,时允安歪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弥莱。
“你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真的怪恶心人的吗?”
“何况这里还有小孩子,很容易带坏人啊”
弥莱说着还伸手指了一下周围的小孩,被她指到的小孩在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家长给抱走了。
“是因为你的食物太多了吗?咸吃萝卜淡操心”
时允安继续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我咸吃萝淡操心?要不是看见你们这俩死基佬在这里牵手,谁会管你们啊!”
弥莱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说道。
“哎哟,这年头,自由恋爱的观念早就深入人心了,该不会是有些单身狗找不到对象然后在酸吧?”
还没有等时允安再开口,旁边柳若烟直接大胆开口。
“柳若烟!又是你这个贱女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弥莱在看到陆延秀和柳若烟居然也在牵着手时,愤怒涌上心头,抬起手就要扇巴掌。
柳若烟松开了和陆延秀牵着的手,左手直接格挡了弥莱伸过来的手掌,右手用力抽了她一个巴掌。
弥莱的脸被扇偏到另一边,她迅速扭头恶狠狠瞪向了柳若烟,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一条白色小巧的鞭子落在了她的手心。
鞭子飞扬而起,带着一股劲风朝着柳若烟的脸而去。
勾引人的狐媚子,她偏要毁了这贱人的脸不可!
陆延秀彻底沉了脸色,徒手直接抓住了弥莱甩过来的鞭子。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几人之间,弥莱神色大变,手里用力想要把鞭子给扯回来。
“弥莱,是我太好讲话了吗?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到我的底线,我没警告过你吗?”
陆延秀手上也使劲,不让弥莱把鞭子收回去,甚至还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到了弥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气势迫人,弥莱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眼里已经带上了泪花。
时允安在这边打了个哈欠,席憬知牵着他的手更紧了。
“困了?”
“嗯,这么晚了,不应该回去睡觉吗?”
“那我们回去?”
席憬知说完,拉着人就直接往楼梯那边走去了。
完全无视了弥莱他们。
“喂我说你们!都是因为你们!”
弥莱红着眼眶伸手指着已经离开的时允安和席憬知,像是明明自己干了坏事还要倒打一耙告家长的熊孩子一样。
“喂!你们这两个基佬,明明就是你们的错,不道歉就想走是什么意思?!”
见那两个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弥莱急了,她连忙靠近了陆延秀,想要开口。
下一秒,一道黑色快如闪电的东西就甩了过来,重重抽在弥莱身上。
她惨叫一声,手下意识松开了自己一直握着的武器,抬手捂住了伤口处。
弥莱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时允安,才发现那男人的武器居然也是鞭子。
可是,他的武器不是那把剑吗?
为什么他还会使鞭子?!
“好久没用鞭子了,感觉有些手生了”
时允安微笑着,抖了抖手上的诡鞭,席憬知则是看也不看弥莱一眼。
毕竟如果换做是他动手,弥莱就会跟前面第一个拦住他的水手的下场一样。
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说法,谁让他不愉快了,他就杀谁。
只不过现在在老婆身边,还是收敛点的好。
席憬知低头垂眸把玩着时允安的左手,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实打实的妻管严。
听到时允安说手生的话,柳若烟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着弥莱身上那准确无误的一鞭子,那伤口都已经深可见骨了,他居然还说手生。
要不是咱俩认识,我可就真要信了你的鬼话了。
柳若烟吐槽的话只敢在心里默默说,她还没像弥莱这么蠢,敢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出口。
毕竟他们的关系只是认识,是朋友,又不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特别熟的。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知安然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
弥莱气极,直接从身上掏出了爆炸符往时允安身上丢。
很厚一沓,看不出有多少张。
但是不妨碍其他人看得出来,弥莱这是真的想要时允安死。
看到这一幕,柳若烟和秋水都飞快的跑到了时允安身边。
一个打开伞,一个也拿出了符纸想要保护时允安。
时允安眼眸一眯,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就见席憬知抬起了右手。
一股黑雾飘出,将爆炸符全部吞没进去了。
随后直接在空中化形成一个大手掌,掐着弥莱的脖子就把她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
“果然,做人还是应该要狠一点”
时允安微笑道。
下一秒,弥莱在半空中爆炸。
散落下来的血肉全部撒到了周围的人群上,有一个完好的右腿滚落到一个男人脚边。
男人迅速捡了起来,然后跑了。
柳若烟撑着黑伞,血肉是一点都没飞溅到她身上。
陆延秀脸颊上沾到了,他嫌恶的皱起眉,抬起手背擦掉了,然后走到了柳若烟的面前。
然后神色有些怪异的看向时允安。
他跟另一个男人是一对,那若烟为什么还对这个男人这么好。
又是微笑又是舍命过来救的。
刚刚那么多爆炸符,要是碰上了可就爆炸了。
若烟居然眼也不眨的直接挡到前面去了,天知道他当时心脏跳得有多快,连呼吸都不敢了。
“谢谢”
时允安转头对着秋水和柳若烟道谢。
患难见真情。
这种生死时刻,他们居然还想着过来保护自己,已经是一份很难能可贵的恩情了。
“不用谢,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想如果熊羚或者顾猛衣在这里,他们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柳若烟脸上扬起了笑,虽然还是那个笑,但时允安总觉得她的微笑有些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