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只需轻轻一碰,便能引发惊天动地的反应。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另一个方向,有一阵突如其来、异常杂乱的脚步声,毫无征兆地从远处传来。
脚步声瞬间引起了赖济世一行人的警觉,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给牢牢吸引住。
赖济世带来的这批人,原本就紧绷着神经,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之色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纷纷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合适掩体。
就在这一片混乱不堪、嘈杂喧闹的时刻,那位逍遥宫的中年男子,竟然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
只见他昂首挺胸,然后面色凝重,用低沉而又浑厚的嗓音沉声喊道:“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大家都不必担忧害怕,来人是我同门的师兄弟!”
这句话仿佛具有神奇魔力一般,宛如一根定海神针直直插入波涛汹涌的海面,瞬间就让原本躁动不安、惊慌失措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然而,那位太阴教的圣女,在听闻中年男子此番言辞之后,先是蛾眉微蹙,娇躯一颤,随即美眸圆睁,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之色。
紧接着便朱唇轻启,柔声问道:“你们……难道在这东武城内,你们还有其他的同伴不成吗?”
说话间,她那如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眸,始终紧紧地锁定在中年男子身上,似乎想要透过他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庞,探寻到更多隐藏其中的秘密和真相。
面对圣女的询问,中年男子毫不回避地迎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此次我们能够顺利逃出这座东武城,还得多亏有幸遇见了你们。
若不是得到各位相助,恐怕我们想要脱身绝非易事啊!”
说到此处,中年男子不禁长舒一口气,脸上难掩兴奋之情。
显然,他们已经在这座东武城中躲藏隐匿了太长时间,如今终于觅得了逃脱的良机,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
只要能成功带领自己的人逃离东武城,便可以让他们赶回逍遥宫,并将东武城内所发生的一切详细情形如实禀报上去。
“太好了!真没想到啊,你们在这里还有其他的同伴,只要你们全都去我们的神教,教主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直到现在,这名圣女还在做着那幻梦,想到自己顺利地完成了此次艰巨的任务,竟妄想着教主定会对她的表现赞誉有加、重重赏赐。
圣女满心欢喜地讲出了自己的心声,此刻,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被这群逍遥宫的弟子所利用,仍然沉浸在即将获得奖赏的美好幻想里无法自拔。
然而,就在圣女还沉浸在当前喜悦的氛围之中时,局势却突然间发生了令她意想不到的惊天巨变。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逍遥宫中的另外一批弟子,犹如鬼魅一般快来到了众人跟前。
为首的一名弟子身形一闪,猛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笔直地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赖济世。
同时口中发出了一道命令:“此子是东武城派来的奸细,速速将其拿下。”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尤其是那位圣女,当她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呆立在了原地,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的神情。
她瞪大了美丽的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名指责赖济世的弟子,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对方会如此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地诬陷我们这边的人呢?”
圣女定了定神,赶忙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诸位是不是对我们存在什么误会呀?”
说话间,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名指责赖济世的弟子,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此刻的她,一心只想尽快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向这些人解释清楚事实的真相,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赖济世,当他目睹到这突如其来、始料未及的变故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瞬间被惊的束手无措,让他方寸大乱。
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得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可言。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就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他那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伪装,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揭穿了。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仿佛有十五个吊桶同时在打水,七上八下地乱成一团麻,各种思绪纷至沓来,搅得他心神不宁,完全失去了方寸。
面对眼前这般错综复杂的局势,赖济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措施来应对这种棘手的状况。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彻底陷入慌乱之中无法自拔,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便迅速回过神来,并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此刻不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那么之前所有精心策划的布局,恐怕都会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赖济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然后,他强作镇定,脸上故意露出一副无比委屈、无辜受冤的表情。
只见他挺直了身子,抬高嗓门儿大声反驳道:“诸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可以如此随口乱说呢?
你们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来自东武城的探子呀?做任何事情总要有真凭实据,难道光凭着一张嘴,就要给我定一个罪吗?”
那指责赖济世的弟子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冷哼一声说道:“哼!证据?好啊,就让我来好好地告诉你!
我派遣一名师弟前去跟踪于你,可他归来之后,刚刚提及与你相关之事,便突然之间七窍流血,当场殒命!
如此情形难道还不能够充分证明,定是你采用了某些阴险的卑劣手段,将我师弟残忍地给谋害致死了吗?”
赖济世闻听此言,原本紧绷的心弦反倒稍稍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