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停下,陈最打开货车,从里面挑出两箱子东西。
白知亭往车上搬的时候还问:“这都是什么东西,没太夸张吧,”
“没...”
秦诏捣了捣凌霄的胳膊,“啥意思啊这是,”
凌霄开口:“干部作风不能太奢靡...”
“管的好严啊,那咱穿的衣服和鞋是不是都不合规矩,”
秦诏来一个新的地方,一时兴奋,还专门换了个身好看的衣服和鞋。
凌霄斜眼看他,“你又不是干部...”
白知亭笑着问陈最,“这俩,都是你的人?”
“这俩人看着挺有意思的哈,”
陈最踢了一脚秦诏,“凌霄已经给木楠发消息了,他会让人在路上迎你们的,你们走吧,凌霄,把车给我留下...”
“好...三爷,那您自己多注意安全,”
他挑了挑眉,“走吧,”
白知亭凑过来,哎了一声,“你去一趟港都,这都混成爷了...”
陈最推了他一把,“前面带路,我开爷爷的车走后面...”
“对了,爷爷的车能进部队大院吗...”
“放部队门口就行...”
“那走吧...”
两人驱车来到军属大院,白知亭在大门口下车跟岗亭交涉了一番。
几个兵仔细检查了两个箱子。
“谢了啊兄弟们...”
白知亭挥手示意陈最下车,做了一下登记。
“知亭,那辆车就别往里开了吧,影响不好,”
说这话的人跟白知亭关系不错,也只是提醒他一句,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没必要凭白招人眼红。
“哦哦,本来也没打算往里开,聿珩,把车停在门口...”
陈最坐上他的车,冲岗亭的几人点点头。
岗亭开始放行。
守卫a小声蛐蛐:“这是白家的亲戚?”
守卫b:“你没看那辆车的车牌是京市的...应该是知亭的堂哥或者是堂弟吧,”
“刚才那几个箱子里都是什么?”
“衣服...”
“司令家就两个单身汉,也没个女人在身边,家里寄点衣服也没什么的,别多嘴....”
“谁多嘴了...”
陈最的视线看向车窗外,“你和大舅分的房子也是筒子楼?”
白知亭笑着说:“筒子楼是前两年才盖好的...”
“我们住的,是带院的小三间...”
“挺好...比筒子楼清净,”
“清净什么啊,院子跟院子之间挨的近,隔壁被窝里放个屁我都能听见...住我们隔壁的是总政委家,他们家祖孙三代住一块,整天闹腾个不停....”
白知亭叹了口气,“其实我挺喜欢筒子楼的,至少房间内有厕所...院子里还是旱厕...哎,夏天是真恶心...”
“本来是有分房指标的,可我爸觉得我妈常年不跟我们住一块,之前的房子住习惯了...他发扬风格,呵呵...给推了...”
陈最从他说旱厕的时候,身体就开始起鸡皮疙瘩,“我的那个堂哥要是听到你说的这些,估计会吐出来...”
真的,慕容砚熙这毛病,肯定就是生活条件太好了才能养成的。
他要是生活在内陆试试。
夏天的旱厕,还有不断蛄蛹的微生物。
咦~...
陈最搓了搓胳膊。
白知亭轻笑:“你那个堂哥看着是有些别扭,穿的衣服干净的不像个男人,他挺讲究啊,”
陈最轻呵:“那可不是一般的讲究...”
“呵呵,到了,下车吧...”
白知亭将车停在一处院子门口,用钥匙打开院门,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去。
“知亭啊,家里来亲戚了?”
“哎,王奶奶,对...这是我堂弟,来看看我们...”
“这都拿的什么啊,两个大箱子...”
“嗐,我妈常年不在家,我们父子俩衣服破了都没人补,家里人就让他带几件衣服过来...”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拉着陈最问来问去,“这小伙长得...真俊,体格子也结实...做什么工作的...有对象吗...我侄子家有个丫头,今年十八,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陈最面上笑嘻嘻,内心mmp。
这该死的白知亭怎么还不出来。
正骂着,白知亭笑着从院子里走出来,“王奶奶,我们先进去了哈,您老接着唠嗑吧,”
“哎,别走啊...孩子,我明天就让那丫头过来,你们见一面哈,”
陈最脚步加快。
白知亭偷笑,“你不用当真,这老太太开玩笑的...”
“这,...这就是院子?”
陈最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三间房,一个厕所。
周围是用竹栅栏围了起来。
隔壁院子里养了几只乱跑的鸡鸭。
栅栏墙很低,一个成年男人,抬脚就能迈到隔壁家里去。
一点隐私都没有。
怪不得白知亭说隔壁放个屁他都能听见。
陈最摆摆手走进堂屋,“我可能不会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白知亭端着暖壶走过来给他倒了碗水,“咋,受不了这条件?”
陈最叹息:“这房子,没有安全感,”
“嗤...还没安全感,这里是军区大院啊,我的弟弟....”
白知亭坐在他对面,笑着开口:“刚开始建这些宿舍的时候,条件是最差的,只能怎么简单怎么来了...院墙这玩意儿,可有可无...房子不漏雨就行了呗...”
陈最轻啧:“那我看有几个院子是带院墙的,”
“有的人家自己买了砖...自己盖的...都是家里有孩子有媳妇的,就加盖了院墙,”
白知亭随意的摆摆手,“我是觉得有没有这个院墙无所谓,就没管过,”
陈最连声啧啧,“你和大舅过的是真糙啊,”
想来也是,大舅妈林红军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贤惠的,肯定没怎么管过他们。
“大男人,讲究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