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想到用火烧。
拿出一张符咒点燃,就往自己的脚底下扔去。
瞬间洞穴里成了火海,黑吼浑身是火的往前跑,跑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中,上演了一个原地十八滚,才将火差不多扑灭,又对着自己一个劲的拍打,才没有变成烤肉。
身上几乎没有了红蚁,衣服也被烧的满是洞,整张脸黑漆漆的,发髻也早就散开了,样子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只是他慌不择路,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来时路肯定是不敢走了,只能硬着头皮向深处走去。
令牌没有到手,他绝不会离开。
一瘸一拐的向里面走,走了一阵,总觉得头发有些不对劲。
在低阶长明烛昏暗的光照射下。
墙上自己的头发的影子竟然不停的乱动,可这里并没有风啊。
黑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不自觉的向上看去,就是不敢用手摸自己的脑袋。
还真别说,这头发是真的贴心,可能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想法。
黑吼不敢去摸,人家自己爬了下来。
八只长长的腿一下一下的往前爬,顺便掉了一根丝,慢慢垂了下来。
原来竟是巴掌大的蜘蛛爬满了头发,在上面不停的吐着丝。
近在咫尺的蜘蛛就要爬到黑吼的鼻子上了。
黑吼忍不住高声尖叫,不顾自己死活的向脑袋上扔了好几个买来的符咒。
有火的、有土的、还有雷的、甚至还有雨的。
噼里啪啦,头上的蜘蛛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
但他的模样是没法看了。
被烧焦的蜘蛛尸体,盖上了一层土,又被水浇透。
蛛丝和烧焦的头发捆绑在一起,彻底焊死在脑袋上。
黑吼突然低下头侧过脸,用力的拍打右边耳朵。
感觉有东西掉到手心上,仔细一看。
竟是一只背上爬满小蜘蛛的小母蜘蛛,貌似背上的小蜘蛛都不全了。
这个时候,任黑吼原来多想得到那块令牌,如今也只能尖叫着,不分东南西北的拼命奔逃,只想早日离开这个吓人的洞穴。
青古见他向下面深处跑去,拍拍手上沾染的泥土。
跟着金色小鼠,慢悠悠地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所到之处,蛇虫鼠蚁纷纷避让。
“鼠鼠,就送到这里吧。平时要仔细的藏好哦,这颗丹药给你吃,对你有好处,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若是你能修炼成妖,就来无涯峰找我,我送你去妖域。”
金色的老鼠迫不及待地将丹药一口吞下,顿时身上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身形又大了一倍,脑袋上还长出了三根又长又粗,与众不同的红色毛发。
金色老鼠忙不迭向青古双手合十,拜了又拜。
青古笑着挥了挥手,向前走去。
众人看到青古一脸笑意地走出来,尤其是那几位男修,心里还是蛮意外的。
杜拦:“月十,黑吼呢?”
青古指了指自己:“这么大一个男人,别遇到事儿就喊我月十,你愿意当儿子,我还不愿意当你妈呢。
你问我干嘛,我不是你妈,也不是他妈。”
“你!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的是人话,你若是听不懂,应该先反思反思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变得。”
杜拦噌的一声,把他那破宝剑拔了出来。
青古挪到耀月旁边:“刑堂堂主还在这儿呢,你就把你那锈之刃拿出来想伤害同门?
我实在好奇,你那把生锈的铁剑里面有钢吗?
是哪个不长眼的铸了这么一把破剑,糊弄傻子玩。”
耀月:“杜拦,你想做什么?”
站在杜拦身边的男子立刻拦下他:“杜拦,你冷静点儿,他黑吼的死活关咱们什么事,这入内门的关键时刻,莫要意气用事。”
杜拦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因为年龄问题那是备受煎熬。
越想越气,将所有的怒火都朝向月十(青古)。
“若不是因为她多事儿,我们何至于在此耽误时间,现在黑吼也没有了踪迹。
不怪她怪谁?”杜拦显然一肚子委屈。
青古用手比划了一下耀月。
“我想你是脑子不太好使,让我和你们比试的这个主意,是这位刑堂耀月大人出的,你们宗门自己定的规矩,我一个小小的孤女,怕是顶不了这么大的锅。
说来我还委屈呢,若不是你们几个外门的弟子非要进内门,偏偏选在我来投奔宗门的是关键日子。
可怜我这一生孤苦,好不容易有宗门收留,偏偏还要和你们这些在外门修炼多年的人一起比试。
哎,你们这帮男子,又是三三成行,两两入对,厮混一起。
一心想着欺负我一个孤女。”青古指向杜拦:“三十岁的人了,拿着一把懒得保养的破剑,要砍…不,砸死我。”
又看向何剑:“一个自以为貌比潘安,张口就要所有修士都败倒在他的脚下。”青古伤心的捂着心口:“竟要一个还未成年的孤女倾慕于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青古又向那帮没点到名的男修看去,被看到的男修个个向后退了十几米。背对着青古,低头弯腰,好像草丛里有他们掉落的脸皮。
只可惜他们都高估了自己脸皮的大小,扒拉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青古不愁没有攻击的对象,转头看向耀月。
这位谁面子都不给,死搬硬套的男人。
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找人。”
说完使出自己全部的功力,瞬间,飞进了洞内。
谁说耀月死板,现在看,蛮灵活的。
无风笑着看向青古说道:“你连刑堂堂主都敢得罪,小心日后屁股挨打。”
“未来师哥,你这句话可就说错了。刑堂办事,就要有行堂的规矩。
他耀月要是敢找我的麻烦,我就敢找门规的麻烦,别说是他,就连宗主也要陪着我一起挨打。”
无风看着青古:“你倒是和大师姐很相像,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师哥,你这样说,实在是让师妹惶恐。师妹只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说几句真话罢了。
师哥你呀,真是偏心。
只看到了我说了几句真心话,小小的为自己辩驳了一下。
却看不到,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修对我不怀好意呢。”
芙柔立刻看向男修们,目光锐利:“刚刚月十出来的时候,你们为何笃定月十见过黑吼,可是你们串通一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说,现在你们若是不说,等见到宗主,我定要告你们一状。”
几个男子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是真的没有串通一气,但他们对黑猴的那点儿小心思,皆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