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的出现好像过眼云烟,奉铭剑宗上下一致,绝口不提那天打上大殿的女修。
可总觉得腰杆挺不直,一群大男人把人家女修的宗门占了去,不仅是丢人,简直是恶心到家了。
偏偏他们还是剑宗,个个嘴里都说的人穷志不穷。
啪啪打脸,午夜难眠,心中不免埋怨起常思这个宗主。
大殿上。
“宗主,相守这位女修该如何处置?”
常思沉吟片刻说道:“她修为尚低,而且如今还失忆了。我想没什么大碍,就养在我殿中吧。”
众人:你还这里含糊其辞有意思吗?都是熟人,装啥。
“还请宗主三思,这女人虽然修为低 但手中灵器却厉害的很,可是打的我等落花流水。”
众人:劝诫就劝诫,最后一句真心没必要!
“无妨,我之前在山后辟出一块空地,就是为了放置自己炼制好的灵剑。如今也将她的一并送去放好,设好结界,想必她也拿不到。
没有兵器,这山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制服她。”
众人:要不你当宗主呢,够狠。
“只是…”
“还有何事,直说。”
“宗主明察,之前咱们来到奉铭山,就有一座山峰,设有结界,无法进入。”
“你说的可是无涯峰?”
“正是此峰,未曾离去的炼气修士说,无涯峰就是这位相守女修的住所。
不仅宝物甚多,灵石更是数不胜数。
我们虽来到奉铭山未曾大兴土木,但灵石也所剩不多,捉襟见肘啊。
若是可以先从无涯峰挪用一些…应个急也是好的。”
众人:咳,他说的,我们可没提,反正你是宗主,你想办法解决。
“咳。
这宗门是她…能力不济,无法胜任,我等才来此重建宗门。
但若是动了她的灵石,只怕日后欠下因果,飞升无望。
而且被外人知晓,奉铭剑宗还怎么在外面抬得起头。”
众人:咱们宗主还是要点脸皮的。
“宗主,若不到万难,我绝不提此事。三十年后修真界大比,乃是仙魔大战后第一次修真界举办的重要比赛。
可我们却拿不出灵石置办,到时候只会更加丢人啊。”
长思坐在那里不说话。
显然他要在宗门内丢脸,还是修真界丢脸中做一个选择。
说话的长老,看了看旁边另一位长老。
另一位长老立刻站出来说道:“听说宗主与相守女修,乃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
不若立刻结为道侣,成就美满姻缘。
不仅可以使奉铭剑宗变得名正言顺,这无涯峰也好,灵石也罢,夫妻之间都好商量嘛。”
“没错啊,宗主。
只要您夫妻恩爱,之前的宗门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
女人嘛,哄一哄。还是要以家庭为重。
何况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需要宗主您的庇护,这掌家之事自然由您做主。”
两位长老点到为止。
长思犹豫了片刻:“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准备大婚。
修士结成道侣也不必太过隆重,铺张浪费也不是剑修的准则。
你们速速去准备吧。”
之前还犹豫的常思,立刻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众人:得,反正是宗主不要脸,我们听吩咐就是了,这个相守也够倒霉的。
… … …
这距离明日黄昏,还有不到十个时辰,奉铭剑宗新建初始,并没有招收女修。一帮男修。
只有人,没有钱,
只有性别,没有经验。
这场大婚可算是别出心裁。
先说这婚服,买的二手死人之物(去世了,别人贱卖)。
再说这喜字,不会剪,还不会拿笔写吗?
窗户、门上到处都是红色的方块上面写着金色的喜字。透着一股富贵感。
好在库房了找到几盏红灯笼,只在重要的大门上挂了几对。
倒是这婚宴花了不少钱,光是酒,便拖来了几车,看来是要借着大喜之日,不醉不归。
婚房即是宗主的房间,待嫁即是相守如今住的房间。
相距不过百步。
相守坐在床边,看这几个男修一股脑的冲进来,啪叽啪叽的贴了几张金黄的喜字。
放下明显没有清洗的婚服,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常思一脸喜气的走进来,还未开口。
“常思哥哥,这是迎的哪家的财神呀,是当地的习俗吗?难道是喜神?
金字也倒罢了,这黑字红底的喜字,貌似不太喜庆。”
常思看向贴着的喜字,也尴尬了。
这帮混小子糊弄也就糊弄,但也太糊弄了吧。
“奉铭山成婚便是如此,你第一次见,好奇也是正常的。”
相守嫌弃的挑起那身红衣:“你们这些剑修也太穷了吧,这样的衣服给狗,狗都不穿。
是拿来让我清洗的?
我可没有本事将它以旧换新,再说这新娘子得有多委屈啊。
我可做不出来这等损阴德的事。”
常思一脸尴尬,一把抓起婚服:“定是这帮小子弄错了,我去让他们重新给你买过。”
“买给我?”相守一脸吃惊。
“明日你我成婚。”
“这是给我的?
原来是糊弄我的?”相守盯着常思半晌,一颗颗珍珠泪落了下来。“从小到大我日日幻想与你成婚。你也许诺我会好好待我。
如今长辈皆亡,我无依无靠。你就用这些东西糟蹋我?”
“相守!这些只是外物,只要我对你好。之后我们好好过,何必在意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难道没有一件昂贵的婚服,你便不与我成婚了吗?我们的情感就只值这一件婚服吗?”
“我看,是你对我的感情,就像这件婚服,你觉得我只值这样罢了!
这衣服比不上你铸剑用到的九牛一毛。
这婚我不成,你爱娶谁娶谁去吧。
我相守确实爱你,却容不得你糟蹋我。”
相守扭头抱着脸呜呜的哭泣。
“你好好的提剑做什么,这又不能一概而论,你简直不明事理。”
丢了面子,自尊心还放不下的常思冷着脸离开。
[你为何不答应与他成婚…]
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女子的声音。
“我若是现在这样与他成婚,那我这辈子都是低贱的杂草,分文不值。”
[只要成婚不就好了吗,你爱他,他爱你。
往后的日子过得甜蜜,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