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无可奈何的女声响起,“你耐心点。”话音落下,又伸手将鹿眠搞乱的领带理好,动作放慢,一步一步的教她该如何打领带。
助理高朗在门口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什么情况?他家总裁结婚后怎么变幼稚了?这说话的语气哪里像平时冷酷严肃的他。
还有总裁夫人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他家总裁呢?!这种感觉好奇怪呀。
鹿眠将领带在脖子前缠缠绕绕,终于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
厉爵修看着他那不成样子的领带,觉得自己这辈子耐心都快被这个蠢丫头给耗光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头脑也简单,四肢也简单的人!
无奈他忍住想要发出来的火,重新抬手将她的领带打好。
鹿眠看着刚好合身的西服打着领带,觉得好不舒服,感觉浑身上有虱子,一般扭来扭去的。
“你又在做什么?别乱动,站好。”
“唉呦,这西服穿在身上不舒服,不习惯。”平时看那些男的穿的西装也挺板正,没什么不习惯的,一个个行动自如的。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了呢。
“忍着。”厉爵修只给了她两个字,鹿眠一听简直火冒三丈,好好好,你个狗男人,你给我等着,你看我怎么折磨你。
视线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休闲服,哼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回家见家长,你打算穿的这么不成体统?”
厉爵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着装,确实过于休闲随意了,厉家家规向来严厉,见他穿成这样,指不定用什么家规来折腾他。
关键是他现在是顶着鹿眠的样子,回到金爵,他那个爱找事儿的妈,一定会变着法儿,加倍折磨他。
见他有些踌躇,鹿眠已经找到突破点,抬头看一下门口的助理高朗。“先去一趟服装店,找个靠谱的设计师,给夫人设计一下形象。”
“是。”高朗立马拿着手机开始翻找附近的设计师。
医院门口几辆黑色的保时捷排成一排,等待着它的主人。
助理坐在副驾驶给司机自己定好的位置,到了店门口,鹿眠抬头看着店名shine,嗯,怎么感觉有点土呢?
店内很快走出来一个身材纤细但妆容得体的男性,带着几个妆容精致的服务员出来迎接他们。
男人捏着手指,小拇指微微翘起,嗓子有些细。“厉总,您怎么舍得来看人家。”
鹿眠汗颜,没想到啊,厉爵修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居然还好这一口。
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厉爵修的惜字如金,视线扫了一眼他身旁站着的女生,眼前一亮,不过很快就被眼底的鄙夷取代。“厉总,今天换女伴了。”
昨天结婚,今天就带另一个女人来他这儿消费,看来他和自己新婚的妻子,感情生活不和谐。
现在的女人也是贱哈,明知他是已婚男人,却还对人家纠缠不休。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知三当三的女人,下贱!
他经常换女人!鹿眠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不出来呀,挺斯文一男的,心里挺花的。
“厉总,不介绍一下您这位漂亮的女伴。”
“她不是我女伴。”鹿眠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厉爵修,故意不把话说完。
“不是女伴,那是...”
鹿眠抬起握成拳头的手,小拇指竖起,笑得贼嘻嘻的:“她,是我老婆。”
厉爵修听她的介绍,心中闪过那么一瞬间的异样。
男人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立马换下了有些鄙视的眼神来到厉爵修身旁,抬手挽住他的手臂笑道:“厉太太,我叫文森,是这家店的老板,里边请。”
两个大男人玩手臂,恶不恶心!厉爵修不着急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抬脚走进店内。
鹿眠脸上挂着有些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我这新婚的媳妇儿有些高冷,你多担待。”
文森听着他的解释有些惊讶,厉爵修那么一个高冷的人怎么会跟人解释,难道真如人家所说,结婚可以改变一个男人的性格。
才结婚一天就臣服在厉太太石榴裙下了!
随即他脸上扬起笑容。“厉总,我懂,我都懂,你不用解释。”
店内,厉爵修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导致所有的女店员都不敢接近他。
沙发上淡定喝茶的鹿眠,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好可怕的女人!
服务员蹲在她脚旁为他添茶,露出她那深深的沟壑,鹿眠瞥了一眼便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心里也挺暗爽的,原来从男人的视角看女人为自己做出妩媚姿态是真的拒绝不了唉。
但她也只是瞥了一眼,便再没将视线挪到她身上,万一被缠上了,就说不清了。
文森已经拿了许多套衣服出来,厉爵修看过都不满意,神情上多了一丝不耐烦。
这让文森感到很熟悉,这人的神态和气质怎么那么像以前的厉爵修,是他看错了吗?
一旁等待的鹿眠,都快打瞌睡了,厉爵修那边还是不松口,要什么样的衣服。
看了看时间,到店里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他身上丝毫未变。她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起身,来到他身旁。“文森, 选几套淡雅得体的见家长用的衣服就行。”
“好嘞!”这位厉大总裁开口了,他不用再被这位厉太太折磨了。
好厉害的女人!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能让这位厉大总裁性格焕然一新,这厉太太的架势一看就是做正妻的,不满意绝不说话,直到你改到满意为止,冷暴力妥妥的冷暴力,这换谁不疯!
文森一走,厉爵修侧眸看一下鹿眠。“你舍得过来了。”
嗯,这什么眼神!
“还以为你要一直这么跟我耗下去呢。”他知道什么场合,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但是他看到鹿眠在一旁做甩手掌柜的样子,他心里就十分的不爽。
“我这不是为了要演好你厉大总裁的高冷气质,所以才选择在一旁,安静等待。”她的解释显然是十分苍白的。
“鹿眠,我竟不知你是男女通吃的类型。”刚才女服务员为她添茶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