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厉沂南面色越来越黑。
以前他是确定的,现在由她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晚他醉得太死,不知道唐若梦对他做了什么,只知道醒来两人衣不蔽体的躺在一张床上。
他后来做了 dna,也曾私下偷偷摸摸的做过鉴定,但验证出来的结果都是亲生父子。
但是现在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他交给管家饶勇去做的,他就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私底下被动了手脚?
看厉沂南的神情,鹿眠心中的猜测已经被坐实了一大半,她莫名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
“爸,你该不会被当成冤大头了吧?”
可是能。
厉沂南一只手扶在双眼上不想说话。
唉,是真是假,去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鹿眠见此直接动手拔了厉沂南的几根头发。
厉沂南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着手里的短发,微笑道:“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多找几家医院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他是不是饶勇的孩子,您是不是被当成接盘侠了。”
厉沂南嗯了一声,直接默认。
“好好查,查清楚。”
他除了相信dna,相信厉淮川是他的孩子,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他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他就没怀疑过。
鹿眠对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是一个天大的八卦,她一定要做第1个知情人。
临走前,鹿眠将汤药全部倒进盥洗间的马桶里,抽走,并嘱咐道:“以后您就按照我今天的做法来将药处理。”
厉沂南坐起身,身体靠在椅背上,深思道:“好,那若是以后我不喝药了,他要是发现了,转移到我的饭菜里面...”
“不会的,这药有苦味,还有颜色,下到饭菜里不但味道不好,还会染色的。”
最好的方法就只是放在中药里面,被其他药材混合的颜色和味道给掩盖住。
她爸的会中毒,就是被下到了平时喝的补汤里。
“你要是不放心,以后就在管家面前演戏说自己头痛,要喝药才能缓解,但又不当着他的面喝,偷偷的把药倒进下水道里,他不会发现的。”
现在令鹿眠最苦恼的事情就是这个同门啊,她连人影都没看到,就发现他已经搞了这么多毒药出来了。
他到底还害了多少人,她得偷偷摸摸去帮多少人解毒。
“不能直接把他收拾了?”
厉沂南觉得留这么个人放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鹿眠摇摇头,这药是饶勇买的,那他一定知道毒师在哪,长什么样子。
只能从多方面考虑告诉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我拿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万一他不认,随口拉一个人出来当替死鬼怎么办?”
“又或者他背后有其他主谋,你把他收拾了,主谋再派几个人过来潜伏在你身边继续监视你,并且把下药的方式换了,你该怎么办?”
“等我们查到全部证据,把证据甩在他面前,让他无法狡辩,你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鹿眠现在最好的谋划就是不要打草惊蛇,厉沂南反正现在都把手里的钱权都交出来了。
也没啥事做,就演演戏装装样子,迷惑一下对方的视线。
厉沂南懂了。
行吧,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也能算得上闲人一个了,没事做,他就在家里装病。
鹿眠回到房间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个透明的袋子,将厉沂南的头发丝装进去。
她看着袋子里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八卦的笑容。
身旁忽然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你在干嘛?”
“唉哟~吓我一跳。”
鹿眠身体做出应激反应,一瞬间背部靠在墙上,做出一副惊吓的表情,看着忽然出现的厉爵修。
“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厉爵修背着手冲着她点点头哼了一声。
他已经让佣人把唐若梦和厉轻轻的东西都搬出去了,反正他们名下也有自己的房产,那些东西他们都想搬进哪套房子里都可以,不能住在老宅就行了。
他的是视线落到她手中的那个透明的小袋子上面。
“那袋子里装的谁的头发?你要做什么?”
鹿眠身体放松警惕。
“你爸的,我怀疑...”
“你要验证淮川和我爸还有老管家的dna!”
厉爵修声音都差点劈叉,鹿眠匆匆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这些事情比较隐蔽,你这么大声,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我们怎么验?万一背地里有人搞手脚,验了等于没验。”
厉爵修点了点头,震惊过后,他脸上也没有太多其他情绪,这些天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他。
好像对他家里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已经没有太多过于激动的情绪。
他说:“我帮你。”
鹿眠二话不说,直接点头答应。
“行,你去拿饶管家的头发,我去拿你弟弟的头发。”
“别说是我弟弟了,现在是不是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还不一定呢。”
厉爵修特别信任鹿眠的直觉,他既然这么猜测了,那大概率就是了。
这么信任她,她还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电视剧里演的剧情很离谱,但现实更离谱。
有些电视剧都拍的太保守了。
现实里敢发生的,鹿眠一定敢猜,不要限制思维的局限性。
“不过你做事情不能太明显,知道吗?!我去找厉淮川,我们分头行动。”
厉爵修这几天一直在恶补电视剧,他突然有一种当特工的感觉,兴奋的点点头。
厉爵修在老宅里转了转,找到了正在处理药渣的老管家。
他心里想着鹿眠,嘱咐他做事情不能做得太明显。
于是,他上前来到管家身后,伸手拽住他头上的几根白色短发,用力一拔。
“唉哟!”
老管家痛的手一抖药罐直接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谁呀?青天白日的恶作剧,拔他头发,又没有把他这个老管家放在眼里。
他留着被拔头发的地方,满脸愤怒的转过身!
“少,少夫人!您,您怎么在这儿?”
厉爵修眼珠子在眼镜框里转动又眨了眨,想着找什么借口。
“哦,我刚刚在老远的地方就闻到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糊糊的,我以为哪里被烧了,就顺着味道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