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人在跟踪姜修远的秘书。”
“是谁？只要不会对咱们计划造成影响不必插手。”
陆祈臣兴致缺缺的应着。
“是太太。”林湛回答。
办公桌前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以后说话再大喘气就送你去缅北帮警察做卧底。”
林湛：！！！
他小跑紧跟上他家老板的步伐，“老板，等等我。”
“让保镖保护好她。”
陆祈臣走到电梯前停了下来。
林湛疑惑的观察了一下他家老板的神情。
满脸担忧又带着一丝犹豫。
他伸手按了电梯。
“你去把她拦下来，别让她再跟着了，有进展了会告诉她的。”
“老板，你不亲自去吗？”
陆祈臣眼底闪过一抹黯淡之色，转身回了办公室，“我不去了，保护好她，别让有心之人发现了。”
林湛看着他家老板暗自神伤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息。
他在一处十字路口，钻进了姜笙与艾文的车之间，逼停了姜笙的车。
他下车，“姜小姐，我有消息和你同步，麻烦跟我来一下。”
姜笙看着早已走远的车微微皱眉，跟林湛来到一个小巷口。
“姜小姐，老板让我告诉您不要再跟了，这么下去不仅会被发现不说，您可能还会有危险，我们已经在布局了，有结果了一定告诉您。”
“你们布了什么局？杨秘书在机场接到的那个男人是谁？”
林湛的无线耳机里传来声音，“只告诉她是谁，其他的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做什么。”
他直接断了无线蓝牙耳机，“姜小姐，您父亲在国外找了个精神方面专家，他叫艾文，是鬼市的人，现在也是我们的人，所以说一旦有发现，我们会立刻告诉您。”
他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还有件事，我想告诉您。”
“这个艾文之所以是我们的人，是因为老板前段时间去了国外，而且受了很严重的伤。”
林湛观察着姜笙的反应，好像除了吃惊还有一丝别的情绪，他没看懂。
她问：“为什么受伤？伤到了哪里？很严重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湛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虽然姜笙面上没有太多感情变化，但这些问题一个个透着担心。
……
“老板，我回来了。”
秘书团的人拧眉看着步伐都带着喜悦的林湛，好像捡了钱一样开心。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无言各自忙工作。
陆祈臣似是在专门等他，听到声音早已经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问他，“她回去了吗？”
“那边没有人发现，太太已经回家了，也告诉太太不需要再盯着姜修远秘书的动作了，我们这边有情况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听到没事，他又重新坐下继续手里的工作，全然没发现林湛弯到耳后的嘴角。
林湛心里暗暗吐槽，他家老板怎么这么双标！
如果换做姜笙，他家老板一定能发现她是不是高兴。
陆祈臣有个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陆家老宅的时候，离家门口几十米外的马路边上有一个纤瘦单薄的身影。
他一眼就看出了是姜笙。
有车灯照过来的时候，姜笙站了起来，看着逐渐逼近的车，她活动了下快麻木的脚。
林湛见状，扔下老板迅速开车离开了。
陆祈臣一开始步伐很快，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脚步。
姜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他也没有再往前。
半晌，姜笙开口：“你……的伤还好吗？林特助都告诉我了，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她知道如果没有陆祈臣帮她，她会查的很困难，可能根本查不到，但她从没想过要让他用命来换一个答案。
陆祈臣看着她好像比之前更瘦了，纤细单薄的身子在路灯下拉的很长，他忍不住的想把她抱在怀里。
她知不知道她的每一次回头，他都会增加几分舍不得。
他笑着，“没事，一点小伤，这个也值得他给你说啊，怎么还是这么好骗？不要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姜笙强忍心中酸涩，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我问过萧谨行了，他、他也说你伤得很重，差点，子弹差点……”再偏一点就会没入心脏。
陆祈臣看着她泛红的眼尾，还有略带哭腔的声音就忍不住了，全然不顾她会不会讨厌他的行为，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安慰，“我没事，是他们说的夸张了。”
她刚刚还忍着不哭，在听到他心跳声的那一刻，眼泪决堤了。
他内心是慌乱无措的，抬手帮她擦着泪，却什么也没说。
等她释放完，安静下来，他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就好了。”
“你好好休息吧，让林特助和我互通消息吧，你不要管了，这个事我想亲自弄清楚。”
陆祈臣应下，却执意要把她送回去。
姜笙第一次没有反驳，乖乖坐进车里，他没有跟着，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离开。
……
艾文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人。
虽然长得很美，骨相极佳，保养的也不错，却难掩沧桑感，双目无神，神情涣散。
不过，仍然看得出来被照顾的很好。
很温婉的一个女人。
她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哭不闹。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近，她才慢慢的将视线移过来，只一秒，就挪开了。
艾文上前一步，仍然为她例行检查。
走之前，目光很深沉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他很确定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晚上。
他很轻松躲过姜修远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潜入一家宅子。
幽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一个男人立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等你很久了，艾文。”
艾文把帽子摘下，拉开椅子坐下，“不愧是陆总，不愧是和我们老大交过手的男人，手段厉害。”
陆祈臣把烟蒂碾灭，丢进烟灰缸里，背靠墙，窗外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严肃冷漠，有一种很强势的压迫感。
“查到了什么？”
艾文拿出一张他今日拍下的照片递了过去，“这个，陆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