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探
作者:在流沙中刻印   藏孕肚,疯批摄政王强夺孤寡皇后最新章节     
    “裴寒瑾,你究竟想怎么样?”
    温容愤愤地盯着身上云淡风轻的男人,不自觉低吼一声,语气又惊又急。
    “瞧你这点出息!”
    裴寒瑾淡淡开口,见女人脸色惨白,显然吓得不轻,这才抚了抚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来,漆黑的眸中平静无波,似乎根本没意识到目前的处境有多紧张。
    温容只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直发凉,如同毒蛇爬过一般,令人浑身发颤。
    她清楚地知道面前的男人究竟有多疯,哪怕真的被太后发现,他也丝毫不怵!
    可是她不行。
    当朝摄政王和皇后厮混——这等私密的丑闻若是传出去,她绝对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遭后人谩骂,温氏家族更是别想留一活口!
    “你快离开这里!快啊!算我求求你!以后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
    最后半句话,温容说得尤为艰难。
    骨子里的骄傲让她甚少低头,可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且狠辣暴戾的男人,她根本束手无策,唯有求饶。
    裴寒瑾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轻笑一声,随即猛地俯身在她脖颈处狠咬一口,嗓音莫名蛊惑:“记着你刚才的话。”
    说罢,他便从后窗一跃而出,矫健的身影极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温容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那边,寝宫的大门就被撞开了。
    “皇后真是好大的脸面,让哀家等那么久。”
    太后缓步进来,脸上挂着冷笑,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不悦和讥讽。
    温容连忙从榻上下来,跪拜在地,急中生智寻了个借口:“太后恕罪,实在是臣妾感染风寒,有心无力,又怕衣衫不整过于失礼,这才耽搁了些许时间宽衣。”
    “是吗?”
    太后仿佛并不信,目光如炬地在宫中扫视一圈后,骤然发问:“既然皇后不舒服,宫里怎么也没个人伺候?莫非是那群该死的奴才玩忽职守?”
    她还记挂着刚才被宫女们拦在门外的不快,正要让人把她们带下去发落,面前跪着的女人突然直起身,语气轻柔却坚定有力:“回太后,是臣妾不让她们打扰的,如果冲撞了您,还请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温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后自然不便再发作,省得落人口舌。
    但如此一来,她心中的愤懑之气无处发泄,正要随便挑个温容身上的刺,忽而瞥见她脖间的一抹嫣红,脸色大变,厉声质问道:“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温容惊了一跳,下意识摸去,只摸到一片灼热。
    她立刻意识到裴寒瑾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惩罚她一开始拒绝他!
    心里把他骂个半死,她深知这事决不能露出端倪,于是迅速收敛神色,低头看了一眼后,表情由疑惑转为了然:“回太后,是臣妾身边医女的偏方,说是刮刮痧就能尽快去热,加快风寒痊愈。”
    “当真?”
    隔着一段距离,太后隐隐约约其实看得并不太真切,她本能觉得不对劲,又实在想不出深宫之中,究竟有何人胆大包天,敢和皇后有染。
    “回太后,的确是奴婢家里的偏方!”
    医女忙不迭出来作证。
    证据确凿,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慢条斯理坐下,悠悠开口:“听闻摄政王已经班师回朝。”
    温容心里一紧,就听她又继续道:“皇帝离宫时睿儿尚小,这才由摄政王代理朝政,如今睿儿长大,皇权始终要握在皇家人手里,方能对得起大安的江山,皇后觉得呢?”
    “太后说的是。”
    温容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心中叫苦不迭。
    周睿是前皇后所生,真正的皇室嫡孙,自出生就由太后抚养,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自裴寒瑾专权,太后没少明里暗里让他放权,他却充耳不闻,时间一长,太后心里的怨气越发重,偏偏无可奈何。
    这些事温容都略有耳闻,只是她没想到,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你母家和裴家有交情,这阖宫之中由你去探口风,再合适不过。”
    “太后,臣妾和王爷不过点头之交……”
    温容下意识要拒绝,只因她本就避讳和裴寒瑾单独相处,那个男人喜怒无常,万一局面失控,一切就都完了!
    可太后不知他们二人关系,显然不会顾虑太多。
    “一点小事而已,皇后就推三阻四,莫非是不想为大安皇室效力?皇帝若是知道你如此,岂会安心养病?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皇后可对得起自己所享受的尊荣?”
    太后咄咄逼人,只寥寥几句,便逼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接受。
    温容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
    裴寒瑾和太后相比,当然是前者的威慑力更大。
    得罪太后,顶多是被教训几句,面子上过不去。
    可若得罪裴寒瑾,下场却是不可预估的,但总会让人深陷绝望之境地。
    温容对这一点深有所感。
    她正要硬着头皮再为自己争取拒绝的机会,却见太后话锋一转,面色逐渐不耐烦:“皇后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不忠皇室的罪名,可大可小,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身后的家族想想,只是问话而已,若因小失大,可就得不偿失了,皇后是个聪明人。”
    这段话无异于赤裸裸的威胁。
    温容一滞,半晌之后,恭敬地福了福身:“臣妾明白了。”
    “很好,那哀家就等你的好消息。”
    太后目的达成,脸色缓和许多,连离开的步伐都略显松快。
    她倒是走了,却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温容长叹一口气,认命般闭了闭眼,开始思索该如何巧妙问话,不至惹男人震怒。
    然而想来想去,她却觉得根本无解。
    辗转难眠中,天色逐渐放亮,太后的人来请温容去御花园,说是已经以她的名义约了人,摄政王正在此等候。
    她只好穿戴整齐去赴约。
    本以为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好歹能收敛半分,却不想刚到地方,裴寒瑾就猛地从背后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语气轻挑:“皇后娘娘特意约我,莫非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