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介绍了三位国师,“这是我车迟国,三位国师,虎力大仙、鹿力大仙与羊力大仙。”
唐僧便想起了和尚在车迟国的处境,当即便也板起了脸色:“不知这位国师大人,为何说我等走不了了。”
猪八戒:“就是。我们为什么走不了了,难不成也要我等去给你们做苦力,想都别想,哼哼……老猪可不是那等任打任骂任劳任怨窝囊和尚。”
“哼,果然是你们,说,是那个打死的我两个弟子?站出来给我弟子抵命。”虎力大仙冷哼,指着对面四人,后又对着国王抱拳一拜:“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鹿力大仙也插口道:“还有被放跑的五百和尚,皆是戴罪的僧,偿债的囚。”
孙悟空:“说我等杀了你家弟子,放了和尚,你们有证据吗?”
虎力大仙指着猪八戒:“他既知道和尚是我们苦力,你等又是刚进城的生人,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要说在你们没来之前,二十年间可从未发生过此事。”
孙悟空挠抓:“难道就不许,后来者居上,有人例开先河,来个祸水东引借机栽赃嫁祸。”
鹿力大仙:“你们既是从东土大唐而来,想来我车迟国中不会有你们的仇家旧敌,又何缘故要嫁祸于你等?真是好大的脸。”
“咳喝……”孙悟空急了。
也就在这时,黄门官又来报:“陛下,外面来了一个骑着白豹的仙长,说她有几句话要向国师大人询问,还…还说车迟国风调雨顺二十年,已是陛下治理有方,如今我车迟国国运已达顶峰,若再想更进一步的寻求发展,就需要陛下做三件事。”
国王急切:“哪三件事?”
黄门官:“这个我不清楚,仙长没说。”
“那还赶快将仙长请进来。”国王喊完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三个国师,讪讪一笑,又稳坐了回去。“既能被称为仙长,又有话要问询国师,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不妨先见上一见,再议其他。”
叶青一将小叶子留在殿门外的石阶之下,径自走进大殿,迎来了或好奇,或惊为天人,或审视,亦或装作不熟,所有人各异的目光。
“见过国王陛下。”叶青一行了个欠身礼,又是引来了好几道起疑的目光。
国王眉头微皱了下,很快就又转变成了其他,开口说道:“仙长有何话要问三位国师,不如现在就问吧,刚好寡人的国师都在这里。”
叶青一瞥了一眼左右两边之人,扫过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以及唐僧时,他们一个眼神询问,两个惊疑猜测不断,至于唐僧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装作了不认识。
又看向三妖,他们一个个皆是自傲模样,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更因她没行道家礼,显得有几分轻视。
叶青一倒也不跟三个将死之妖计较,开口便问:“二十年前,一起求雨的和尚有多少,二十年内在你等的奴役下又死了多少?”
虎力大仙看向叶青一,又与两位兄弟鹿力大仙与羊力大仙各对视一眼,这才道:“本来我是不想回答你的,可既然是国王陛下让你问的,我也不隐瞒,其实这件事,你只要去找些上了年纪的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虎力大仙眼睛上瞟一下,似在回忆:“当年我们来时,道士不到百人,和尚八百余众。二十年间,断断续续,又从各处抓来了些多,期间生老病死皆属常情,也有几多受不了苦,自杀的,不过都是下面的人在管。”
国王此时也开口了,他还想着国力再发展呢。“当初他们两边均是享着国家米粮祈雨,三位国师突然降临,求得雨来,寡人便依照许诺,赏了粮,封了国师。”
说着国王的情绪就变得有些不满起来,“可那敕建智渊寺的和尚没求来雨也带头向皇家要粮偿,大旱灾年寡人哪里弄那么多粮去分给他们,赈灾救济难民还嫌不够。”
国王捋了下自己稀疏的胡子,“后来又想着和尚得了众多益处,却不思耕种,念经祈雨又不灵,可那时候寡人也并没有真的不管他们。也让他们参与救济灾民,帮助灾民,然而就因为他们的餐食与灾民等同,只有糙米稀粥,反仗着先帝敕建的名头,对寡人不满。
一气之下,寡人便直接让他们去做了苦力,让他们也去感受一下,那些人的苦。”
车迟国国王的情绪几经起伏,甚是有感染力,就听他接着又说:“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现在这样,国师他们也说了,既然他们的佛祖听不见、看不到他们的祈求,就证明这些和尚的心不诚,心不诚的和尚,佛菩萨肯定不需要,还不如不让他们做和尚。
所以提议就寡人退了他们的和尚度牒,不再免他们劳役,让他们去劳作,这样起码不用白吃贫民香客的供奉。”
说着,国王还看了三个国师一眼,仿佛是在肯定他们的功绩,给予的眼神赞许“既是国师提出的建议,寡人也就随便地将和尚交给他们了,毕竟都是出家人。”
叶青一:“既然当初只有智渊寺的和尚心不诚,为何后来又抓了其他地方的和尚,也来做苦力。”
一个年老的官员,替国王开口回答道。“上行下效,那些被各地州府送来的和尚,也都是被当地民众举报的。”
别看老官员年纪一大把,头发胡须全白,但说起话来,那也是铿锵有力,尽显官威,“说他们招摇撞骗的有,祈愿解签不灵,误人家宅的有,仗着出家人身份伙同豪绅敛财的有,更有甚者还有帮人“送子”的,囚禁良家姑娘,女人供他们享乐的。
亦有那本就是在刑犯人,剃个光头躲在寺庙里,就是为了躲避朝廷律法的制裁。以前不查不知道,这一查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连我这个经历了两朝,见惯了人间之恶的老人,都没想到这天底下还能有他们那样的出家人,简直就是出家人中的败类,臭狗屎。”
年迈官员说到激动处,不由骂了脏口,骂完就觉自己有些殿前失仪,却也不耽误他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从前那些当官的对他们这些人,可以不管不问,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干脆与他们同谋福利也不一定。但自从陛下整顿僧侣后,下面的人也就学着跟风了,开始积极表现起来,不过却也都有真凭实据。”
说实话,这里所有的和尚都被抓,难道他们会有很多人,或者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吗?不见得吧,官场抓贪官,杀贪官时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说:全杀了可能有被冤枉无辜的,但是隔一个杀一个也必定有漏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