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间密室的时候,修善已经坐到了许青卿的身边,独孤翼人和独孤九霄见状也坐了过去,和众人一起观摩上官玉儿与帝境强者的战斗。
不过这会儿战斗已经快到尾声了,耽搁了一段时间的二人没能看到战斗的全过程,独孤九霄贴着修善,问道:“小师弟,什么情况,给我和老大讲讲!”
虽然知道这是修善的师姐,但许青卿还是不能接受有别的女人和她的小和尚贴的太近,这又不是在切磋,挨这么近做什么?
她讲修善拉到一边,自己坐在了二人的中间,装模作样的解释说:“九霄阿姨,翼人伯伯,小和尚也是刚来的,我讲给你们听得了!”
这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得行为哪里躲得过两个老妖精的双眼,不过她俩倒也没有点破,反而哄着许青卿任由她讲解。
“先前玉儿姑娘使出了一招新月,然后我真的看到了一轮新月,那招式简直华丽的不得了,就是感觉有点儿冰冷。不过肆方伯伯一剑就把她击退了,那轮月亮刚出来就碎了。”
“之后玉儿姑娘又连续用出了峨眉、上弦、盈凸、满月、盈凹、下弦、残月一共七招,但结果和之前一样,肆方伯伯都是一剑破之。”
“说是剑,其实肆方伯伯连剑都没拔出来过,都是用的剑鞘...”
许青卿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就在她讲述完成的那一刻,一直在闭眼蓄力的上官玉儿睁开了眼睛,站在她正对面的独孤肆方收起了散漫,他说:
“虽然敌人不会给你这么长时间,但老夫会给!打了这么久,天渊还未曾出鞘,希望你这一剑不会令我失望,令天渊失望!”
“寒月!”
上官玉儿低喝一声,斩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剑,只见整个密室的温度骤然下降,到处都结起了冰霜,连空气都带着浓浓地寒意。也就是许青卿身边坐着一堆顶尖高手,否则不用剑气到跟前,冻也把人冻死了。
一轮亮到晃眼的月亮浮现在上官玉儿身后,若不是温度太低,那耀眼的光芒说是太阳也不为过。一剑斩出,那轮皎月之中飞出了无数剑气。
剑气的形态一共八种,正是月亮的八种形态,也象征着这招囊括了寒月九剑的前八式。说是剑招倒不如说是领域类的技能,处在正前方的独孤肆方战斗到现在,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赏,但仅此而已。
“还不错,不过欠缺了不少火候!”
说完这句话,千百道剑气已经杀到了独孤肆方的面前,刹那间一道剑光闪过,独孤肆方的天渊剑终于出鞘了。
“破!”
横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宝剑,独孤肆方的面前出现了十字形的剑气,那剑气不断往前就像一道屏障,范围内的月形态剑气纷纷溃散,坚持不住一秒。
这最后一式几乎耗尽了上官玉儿所有的力气,这十字斩她已经躲避不开了,这要是被剑气碰到,怕是当场就会被切成碎块。
“肆方伯伯失手了,你们快救救玉儿姑娘!”
许青卿着急地喊了出来,奈何周围人一动不动,连最听她话的修善和许青城也没有半分动作,吓得许青卿闭上了眼睛。
闹呢?帝境强者,还是个主修剑道的,失手?这俩字骂的可真难听!
就在那剑气快要贴近上官玉儿的身体时,独孤肆方的身形闪烁到了他的面前,只瞧他随意一刺,自己先前挥出的那道剑气便瞬间粉碎,剑尖与剑气的碰撞只留下一阵强烈的气流,吹得他长袍舞动,吹得众人发丝飞扬,当然修善的头发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有诸多帝境强者在,许青卿毫发无损,有独孤肆方的保护,上官玉儿也一样。不过先前那种情况还是把两个小姑娘吓了个实在。
许青卿睁眼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上官玉儿则朝着独孤肆方行礼拜谢:“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什么话?你又不是什么歹人,切磋而已老夫还能杀了你不成?”独孤肆方说着,将天渊剑收回了剑鞘,并转身对上官玉儿说,
“寒月九剑确实有些门道,你那先祖上官倾城也确实是个天才!只可惜你年纪尚浅,领悟不到寒月九剑的精髓,什么时候你能做到心无旁骛,这剑法你就算练成了。”
“前辈的意思是,我心有杂念?”上官玉儿追问说。
“岂止是有杂念,你想的东西太多了!你心里不仅有惦记的东西,甚至你在出招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将我击败,一名剑客,心里应该只有他的剑,甚至剑客本身就应该是剑,无论敌人是谁,无论他多么强大,都不重要,一剑足以。”
上官玉儿暂时理解不了这些东西,经过许淼的提点,她以为自己已经收起了杂念,没想到只是以为而已。前辈所说的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剑心么,可是:“可是前辈,心里只有剑不就成了剑的傀儡了吗?”
“你学的寒月九剑,我自创的肆方剑,还有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傲然剑道、万剑诀、七音剑等等武学都很厉害,可万变不离其宗,招式、心法提供的是武学的下限,持剑的人提供的才是上限!”
“这东西没法跟你解释,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你师父有跟你说过抛弃一切去练某一招某一式吗,没有吧?寒月九剑需要忘情,其实和我说的心里只有剑是一个道理!”
“断情绝爱之后,你才能拿得起放得下,可你现在断都断不了,更别说什么拿起和放下。尝试去忘记招式,忘记心法,忘记你在乎的人,忘记你是谁!”
“等你忘记了这一切,寒月九剑就算到家了,等你把忘记的东西找回来,这世上就会出现第二个上官倾城,甚至没有上官倾城只有上官玉儿,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
独孤肆方这些话说的七拐八拐的,在场就没几个人能听明白,尤其是许青卿她都快听睡着了,什么忘记不忘记的,招式都忘了怎么打架?
“小和尚,你能听懂伯伯在说什么吗?”
“能听懂一些,不全懂。”
修善和许青卿小声讨论,独孤九霄忽然给了修善的后脑勺一巴掌,给许青卿心疼坏了,没等她质问独孤九霄就说:
“青卿你不需要懂,小师弟你懂个屁,你又不是练剑的,老娘都听不明白四哥在说什么。走了,那丫头估计有了新的理解,这里留给她吧,接下来该青城了,咱们换个地儿!”
独孤九霄说完就站了起来,其余人也全都跟着站了起来,修善和许青卿这才发现上官玉儿闭上了眼睛,处在一种奇异的状态。
“她居然明悟了?”
“小和尚,什么叫明悟?”
修善刚想解释,独孤九霄又是一巴掌,打得修善龇牙咧嘴的,许青卿生怕再说下去自家小和尚被打傻了,拉着修善就跑了,这本来就笨笨的,再打真成傻子了。
一行人离开了密室,只留下了尚在感悟的上官玉儿和一脸欣慰的独孤肆方,后者点点头称赞道:“看来还不算太笨,也罢,老夫多守你一会儿。”
离开之后,众人来到了另一间密室,虽然小了些,但足够施展拳脚。许青城太过老实,真的选了三个帝境练手,独孤九霄的意思是让他选三个人,一个一个来,他想成了三个一起来。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这里都充斥着许青城要死不活的惨叫,几位战神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许青卿因为受不了兄长被摧残,提前带着修善离开了九霄宫。
而二人离开后九霄宫后,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