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青为人的确仗义,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竹制的凉床过来,又弄了一些锅碗瓢盆和一个小小的煤炉子,算是先借给赵羲彦的。
“小赵,这贝哥是什么人啊?”秦淮茹满脸震惊道。
“甭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不害咱们就成。”赵羲彦捏了捏她的俏脸,轻笑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不去。”
秦淮茹急忙拒绝道,“我去集市上买点面粉,再弄点肉……晚上咱们吃饺子就成。”
“行吧。”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
秦淮茹摇摇头。
在她心里,赵羲彦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去菜市场那种地方呢?
这才来四九城多久,锅碗瓢盆和床都能借到,让她现在都还处于震惊状态。
“那你去吧,我躺会。”
赵羲彦掏出了一把大团结塞到了她手里,“这钱别省着,以后咱们的生活会越过越好的……”
“知道了。”
秦淮茹甜甜的笑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赵羲彦则躺在了后院的凉床上,心念一动就进了手镯里。
唔。
他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只是意识进来了,身体还依旧躺在了外面。
这让不由松了口气。
现在可不比后世,私密性没这么好。
万一他在别人面前凭空消失了,那不得把人吓成神经病啊?
赵羲彦看着熟悉的超市,内心的伤感一闪而过。
这可是他父母打下的基业。
超市里的东西很多,他刚准备拿一些肉出去,却发现超重了。
他不断的减少着东西的重量,最后确定在五公斤。
意思就是一次最多拿五公斤的东西出去,他不死心,又拿了一袋十公斤的米,米又顺利出去了。
“这倒是奇怪了。”
赵羲彦摸着下巴琢磨道,“难道出去是五公斤,但如果物体是一件整体的话,那就能顺利出去?”
他想着,又弄了六公斤的散装米。
果然,散装米出不去了。
赵羲彦瞬间了解了超市的规则,不到一秒钟,他立刻想到了漏洞。
他又弄了五公斤肉,很顺利的出去。
切。
赵羲彦不以为然,五公斤的限制就是狗屁。
他出去打算把肉收起来时,却发现凉席旁只有五公斤肉,米和剩下的五公斤肉都不见了。
卧槽,难道出bug了?
赵羲彦一脸惊慌的再次进入手镯,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超市旁边里面有个杂物间,杂物间其实就是他手镯的储物地方,每天只能拿五公斤东西,但是出了超市的东西,就都被寄存在这里,这里的东西是没有限制的。
一天五公斤,说实话,维持生活是够了。
可如果想过体面的生活,这些东西不值得一提。
超市里的东西很多,但大部分都没有用,毕竟开在县城的超市,大部分东西都是柴米油盐之类的日常品,还有一些就是农用品,比如说镰刀什么的。
再者就是一些廉价的头饰或者发绳什么的,大概也就是十元店里的商品,大件东西那是一件都没有。
“妈的,早知道当年鼓动老赵开个大型综合超市了。”
赵羲彦有些丧气。
正当他想失望的想离开的时候,突然瞥到了一张进货单。
上面写了一些规则。
华夏币和超市货币比例是一比一百,可以用华夏币兑换超市货币,然后在进货单上写上需要的货物,超市会根据不同时空的物价来进货。
卧槽。
赵羲彦大惊失色。
如果这样算起来的话,他可以将千禧年以后的收音机弄到这个时空来卖?虽然他不知道千禧年的收音机是多少钱一个,可一比一百的比例,怎么都有得挣吧?
他犹豫了一下,在进货单上写下了一行字。
千禧年钻石牌收音机。
然后咬牙兑换了一百块钱。
钱消失了,字还在。
这超市也不说什么时候能够进货,实在是让人苦恼。
正当赵羲彦琢磨的时候,突然被人摇了一下。
他睁开眼,正对上秦淮茹焦急的小脸。
“怎么了?”
“小赵,一大爷他们不许我们拆屋。”
“唔,还有这事?”
赵羲彦翻身而起,朝着大院走去。
刚出门,就看到易忠海带着一群人站在他家门口。
贝青带着几个人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这事他们还真不好插嘴。
“赵羲彦,谁允许你拆屋重建的?”
“街道办啊。”
赵羲彦摊摊手道,“这屋子都成这样了……我不拆屋重建,难不成等着被压死吗?”
“胡说,我刚刚到街道办问了,他们可没说允许拆屋重建……”刘海中冷笑道。
“是吗?”
赵羲彦微微一笑,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大锤。
哐哐哐!
他对着屋子的柱子就是一阵猛敲。
“赵羲彦,你给我住手……”易忠海大吼道。
“别过来啊,谁过来我捶谁的脑袋。”
赵羲彦扬了扬手里的大锤后,再次对着柱子敲了几下。
哗啦!
柱子断裂,整个屋子垮掉了一半。
“贝哥,你们可以开始施工了。”
赵羲彦把锤子丢给了贝青。
“好。”
贝青悄悄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老弟做事是真的牛。
“赵羲彦,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阎埠贵阴恻恻道。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敲屋子玩嘛?”赵羲彦掏出烟,叼在嘴上,“没有法律规定不准敲自己的屋子吧?别说敲了……我一把火把它点了都不要紧。”
“烧了?”阎埠贵冷笑道,“纵火是要坐牢的,你有几个脑袋……”
“我说三大爷,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赵羲彦歪着头道,“我说打个比方你就说我纵火,我说你儿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噗!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杂种,你可别太嚣张了……”
阎埠贵破防了。
“淮茹,跟我走……”
“去哪?”
秦淮茹微微一愣。
“我去红星小学问问,这种张口骂别人是‘小杂种’的人,为什么还能为人师表。”
赵羲彦此言一出,阎埠贵立刻傻眼了。
他可自诩读书人,在学校里大家他印象都很好,如果真被这杂种一闹,那可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