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燚秋和亓官煜两人找到转换白卡身份的方法后,就开始共同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实施。
现在最大的一个难题是,他们不知道被驱逐出境的流民会被驱逐到哪里去。
网络上到处找不到相关的答案,在某些资讯平台上,焱燚秋匿名询问这个问题,网友给出的答案也是千奇百怪。
有人说,被其他国家接收了,有人说其实都被杀了不存在了,也有人认为被抓去当劳工了,或者被扔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
焱燚秋和亓官煜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真变成流民被赶得远远的,回不来怎么办,那阮平夏她们想帮忙也帮不上忙啊。
到时候别说转成白卡身份了,可能真的变成无卡流民了。
亓官煜比起焱燚秋,他这边情况更紧迫。
前阵子有人找上他们家,让他“爸爸”伪造一张特殊卡牌,现在每天都有人盯着他们家,他“爸爸”更是天天在工作室里不出来,亓官煜也不被允许私自出门。
相当于他也被软禁起来了。
昨天他爸爸悄悄给他传达一个消息,让他过两天找准时机,离开这里。
他“爸爸”正在雕刻……国王卡牌。
国王卡牌快要做好了,很有可能,那张国王卡牌雕刻完成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父子俩下地狱的日子了。那些人不会让接触过国王卡牌的人活着的。
【句号姐,悄悄告诉你个事儿,我和小豆丁是红色卡牌身份,我是小偷。】焱燚秋在三人群里艾特阮平夏。
【我是造假者。】亓官煜说道。
【这事现在还不太好告诉鸣钰,她身份比较特殊,怕影响她的卡牌……】这是亓官煜和焱燚秋最终想出来的方法,把这事先只告诉阮平夏,对阮平夏的影响应该不大,这样也能保全阮鸣钰。
毕竟阮鸣钰身边全都是警察,要是加入他们,她的处境只会增加无谓的危险。
【我们的角色任务是要转换卡牌颜色,在三十天里,将自己的红色底牌洗白。】
【我们计划,先把自己变成流民,然后再在境内获取正当的住所和工作。】
【句号姐,你家那么有钱,也有公司……我们就想着,到时让你给我们安排个包吃包住的工作……这样我们到时就会有正规的身份卡牌了吧。】
阮平夏看着群里亓官煜和焱燚秋发的内容,真是万万没想到,他俩也是红色底牌。
【你们变成了流民后,要怎么回来?】
【要知道,京安市是没有流民的,这个规则。】阮平夏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自己是骗子的身份。我是骗子,骗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一个群里出现三个红色底牌,阮平夏甚至开始怀疑,阮鸣钰的底牌身份真的是警察吗?
【这事,我俩商讨过了,所有玩家都是流民身份,我们怀疑,落地京安市的玩家,有可能都直接被送到了某个地方,如果我们直接在京安市变成流民的话,我们也许一样会被送到那些玩家同个地方。】
【副本游戏的主角本来就是那些玩家。或许他们那边,也有存在通关的方法。】亓官煜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他不认为会有大批量的玩家刚送入游戏就被下线了,很大概率是玩家被送到哪里去了,而那个地方,也一定存在回来的方法。
npc的作用,本来就是辅助玩家游戏的。他们一群npc参与者待在一个没有玩家的地方,这局就很不合理。
焱燚秋和亓官煜越想越觉得,成为流民或许才是这个副本的正确玩法。
【我明白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实施计划。】阮平夏这两天更多的注意力在考驾照这事上,没有怎么去想这个副本要怎么玩。
现在听着焱燚秋和亓官煜的话,也觉得或许真是如此。
他们要变成流民,那自己真的得在这边,做好给他们安排身份的准备了。
【我这边情况有点特殊……emmm,你们知道的,我是造假者,就是那些制作假卡牌身份的人。】
【我家现在在制作……国王卡牌……】
【卧槽,你家在搞国王卡牌!】焱燚秋感觉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听不得了的消息。感觉就自己这小偷身份最见不得光。
【周三哈瑞斯家族会举办宴会。我和我爸都要跟着一块过到西武区那边,我爸安排了让我离开。国王卡牌到时候会转交到那些大人物手里。】亓官煜继续说道。
【哈瑞斯家族?我到时候可能也要去参加。】阮平夏听亓官煜要过来西武区这边,她没忘记自己也是周三被邀请去参加那个晚宴。
【那我也过去,我离西武区坐快线四个小时。到时候我和你汇合,我们一块。】焱燚秋艾特了亓官煜。
【假的国王卡牌能发挥作用吗?】阮平夏这个时候却在想另一个问题,谁拿到国王卡牌,就能书写规则吗?
【有一个身份可以使用伪造的国王卡牌。】亓官煜这事也是听他“爸爸”说的。
【骗子】亓官煜的这条信息,把阮平夏干沉默了。
【听说骗子身份卡牌,可以以假乱真。将假卡牌,变成真的。黑的,变成白的。不是有过那么一个故事么,国王的新衣,两个骗子把国王耍得团团转。】
【他们要让骗子假扮国王?】阮平夏感觉,这事有点越来越离谱了。
【应该只是利用骗子,让骗子当傀儡,书写他们想要的规则。这两天我偷听到的那几个盯着我们的人说的话,这些日子一直加大力度核验身份,目的就是为了抓到骗子。】
【但是现在真正的骗子很少,以前的反诈行动做得太成功了,诈骗犯基本都无用武之地转行了,很多人一眼就能被识破身份,脱离了互联网之后根本见不得光。】
【他们要抓那种,可以行走在人群中的,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并且能让很多人信以为真的,高明的骗子。】
【他们找到了吗?】阮平夏盯着亓官煜发的所有信息,总感觉自己这一家子现在也很危险啊。
【应该没有,但很有可能,有眉目了。他们要在哈瑞斯家族的这一次宴会,钓出那个骗子。】盯着亓官煜的那些人也是没把亓官煜他们父子当活人看,有时候无聊了,就透露出一点消息。
即便有时候讲得十分隐晦,但也还是能从话里猜出他们的几分意思。
【不说了,我这手机还是偷偷藏起来用的。他们又要来管我拉屎了。】亓官煜正蹲在厕所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刻发出很用力的便秘的声音。
【句号姐,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焱燚秋想到这个副本快要和阮平夏见面了,又不免想到了福利局里看到的阮平夏的过往。
彼此一些不堪的过往都被对方知道了,这种感觉很微妙。
【嗯,你也是,注意安全。】阮平夏倒是没有焱燚秋那些心思。脱敏的最好办法就是反复麻痹自己,这些事她在过去已经反复训练自己很久了。
或许会有人为她感到憋屈,被欺负、无能为力、弱小、任人摆布……这些在阮平夏看来,都是没用的情绪,她只要结果,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的前提是,有人爱那个孩子。不然哭了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