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目光,陆耀祖顿时两眼一黑,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
等待陆在青痊愈的这段时间很漫长。
麦冬向白玉学习了按摩手法,每日用药酒给陆在青揉搓双腿。
陆在青也很积极的配合每天所需要做的事情。
虽前期并没有什么显着效果,但众人也都没有气馁。
在这段时间里,俞理的童生考试结果出来了,在意料之中。
转眼间已然到了四月。
陆在青已经从妙手医馆转回了天元村休养。
而俞理也迎来了第二场童生考试。
陆耀祖那日所说的话语心照不宣的成为了两人心中的秘密,陆观棋仍旧十年如一日的在俞理和在青身上花费心思。
眼见着俞理第二次童生考试在即,也想着想要去送一送自家妻主。
家中的事情已经可以放开手脚,忙不过来的时候麦冬也能够做些账目。
尽管陆在青也想要陪着俞理去考试,但腿脚还不曾完全好,便也只能作罢。
小云归则是被带在陆观棋的身边,一同陪着俞理参加考试。
童生试分为两场,一场是由县令主持,另一场则是由知府举办。
通过者则获得武生资格。
二月俞理已经通过县试,若是这次考试也能一举通过,那么武生的名头便会落在俞理头上。
这个朝代并不拘着女人们是否只能选择一个科举路线,学文学武皆可。
只要能够发挥出你自身的用途,能够给朝廷创造出利益,文武全考也并非不可以,只是时间紧迫,压力大,鲜少会有女子选择双考。
来到府城,一行人先找寻了距离考场比较近的客栈租住下来。
因着要连考三场,所以待在府城的时间也不会短。
首日,俞理带着两人逛了一圈府城,买了些稀奇的小玩意儿。
第二日便开始考试。
接连考了三日,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陆观棋在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带着陆云归在考场外等待着。
小云归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容之上带着好奇和紧张,小声询问陆观棋。
“大哥,妻主什么时候出来啊?”
陆观棋看了眼时间,估算了一下,嘴角扬起点点笑意。
“当是快了的,云归,你且先在这里等上一等,我去给妻主买些吃食来。”
妻主早上没吃多少东西,又考了这么长时间的试,应当也是饿了。
陆云归很是乖巧的点头。
得了应答,观棋便离开去买吃食。
待大哥走远了,陆云归遥遥望着里面的考场,没有一点动静,只那双大眼睛中,带着几分骐骥。
不远处几个人瞧见陆云归的模样,上前来打招呼。
“小郎君,你是在等你家的谁呀?”
来人是几个面容普通的郎君,各个穿着简单朴素,但神色中却不免藏着些许狡黠。
方才他们在那边观察了陆云归和陆观棋两人很长时间了,看着不太像是寻常人家夫郎,
好不容易等到高个子男人走了,便想着来套套近乎。
只不过才刚刚走到陆云归的身边,对上陆云归的视线,一时间有些愣神。
不为别的,主要是这陆云归长的太好看了。
不过......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
陆云归抬眼看了围过来的几人一眼,没说话。
大哥交代了,在外面的时候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又收回来,不理睬他们。
男人们见状,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不死心开口。
“刚刚那个高个子男人是你家大哥吗?还是你家正君?”
陆云归没说话,仍旧自顾自的玩自己的东西。
男人们面上挂不住,轻哼一声。
“装什么清高,别以为穿的好看些,便觉得高人一等了,瞧着也不过如此。”
别人的恶意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陆云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找上他来跟他讲话,但听着他们的话语,还有面上的表情想来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登时圆溜溜的眼睛就瞪大了几分,腮帮子气鼓鼓的,看着那群男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无语。
“我穿的好不好看与你何干?”
本就不太会说话,一听见他们说的话,立即就不高兴了。
“别人穿什么衣服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那被回嘴的男人面上闪过一丝心虚,啐了一口唾沫。
当视线落在陆云归那过于澄澈的眸子时候,冷哼一声。
“原来是个傻子。”
他就说有哪里不对劲,正常人根本不会流露出像是陆云归那样的神色。
尤其还是个十五六岁,已经到了成家年纪的男子,更不会做出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动作神态。
虽然陆云归被陆观棋养的很好,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的。
但到底最过于明显的便是云归的说话方式以及过于干净稚嫩的眸子,让人一眼便能够瞧见他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傻子郎君,还给带到府城里来了,万一被什么人给掳走了,那可就糟糕了......”
男人的话语间带着嬉笑。
望着陆云归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打量变成了鄙夷。
“对啊对啊,本来就傻,想来他的妻主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这样一来,生出来的孩子大抵也是个愚笨,不知这样残缺的人还留在身边干什么。”
有人复附和着他们的话语。
这边的动静不小,在门口等待着的人们视线也不由自主的朝着陆云归所在的方向而来。
看见陆云归的相貌先是一愣,再看他神色,顿觉惋惜。
长的这般俊俏的一个小公子,居然是个傻子。
倒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
“能来参加府试的,想来他妻主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不过......也不知是那个女子,竟然这般倒霉,娶了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回去......”
“中看不中用又怎么了?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娶夫娶贤,纳侍纳色,像他那样的,顶多不过也就是个侍郎,一个玩意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