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在半道上与两位公主撞了个正着,白星错开位置,供她们过路。
拱手道:“公主殿下,现在出去,或许还来得及,捉拿活口。”
两女深深的看了白星一眼,没再耽搁,快步离去。
接下来的事,可就不需要他管了,白星一路回到锦华院,将外边的兵荒马乱掩在门外。
来人并无灵力,想来犀甲卫足以对付,为保险起见,白星又在这个房间布下结界。
忙了一整天,他都要累死了,谁都不能来打扰他睡觉。
在阵法的护佑下,白星一觉到天亮。
两位公主却是焦头烂额,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将人抓住,却又一个个的服毒自尽,最终只余下白星最开始击落的那人,仍昏迷不醒。
经过一番严刑逼供后,幕后之人终于浮出水面。
武清双一拍桌面,气愤的站起,“好,好的很呐,原本念着兄妹情谊并未对他多加提防,没想到......”
她仰头深吸一口气,“呵,我早该猜到的,亏我还以为是天剑宗的仇家紧咬不放。”
武娅歆沉默了片刻,武清双与二皇子乃是一母同胞,都是皇后所出,自小感情甚笃,如今该伤心了吧。
她不远千里的来接她回宫,一方面是两人许久不见,自是想念,另一方面许是想出来散散心。
武清双双眼骤然变得凌厉,“来人,将管事打入牢房,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
随后她坐下来,苦笑道:“让三姐见笑了,这座别院,还是当初二皇兄赠予我的,管事也是他的人。”
“至于,我的人中什么时候混进了奸细,还得好生查探一番。”
武娅歆摇摇头,“双儿不必过于忧心,二皇兄再如何都是我们的皇兄,我相信他不会对你我下杀手。”
武清双张了张嘴,低垂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最后,武清双抬头,“三姐,我想也不必等到明日了,我们连夜出发,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白星睡的正酣呢,就被阿福和阿禄从床上薅了起来。
彼时的白星一脸懵逼,睡眼惺忪,现在的白星坐在轿辇上昏昏欲睡。
如此半个时辰后,白星终于受不了,拍拍脸颊令自己清醒过来。
随后闭眼,意识进入识海,接受天梵炼魂台的磋磨,恢复恢复精气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晨阳的余辉透过纱幔映照在轿中人身上,就连暖金色都掩不住那人的苍白之色。
轿外,阿福和阿禄分别骑着一头厚甲角犀,护佑在侧,阿福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将手放在嘴里。
随着一道悠扬的口哨声响起,众人纷纷拉紧缰绳,全军休整。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们即便是在休息也不敢放松警惕。
阿福取出备好的干粮,凑近轿辇,恭声道:“先生,卯时已至,该用餐了。”
许久都不曾等到回应,阿福不禁有些疑惑,又问了几遍,始终没有回应。
阿禄也在这时绕到阿福身边,询问发生了何事。
阿禄经过一日的休养,此时除了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之外,已然大好。
阿福见此,总算稍稍放下心,他摇摇头:“先生许是睡着了,再等等吧。”
阿禄想起夜里跟阿福去伺候白星起夜时,白星始终闭着眼,如大号木偶般,由着他们折腾。
嘴边不由得溢出一丝笑意,“先生还真是小孩子脾性呢。”
阿福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是啊,若非知道这是先生的真容,我都要以为先生的年纪比我等还小了。”
“我本以为他只是寻常大夫,纵使医术非凡,终归与我等一样,肉体凡胎。谁能想到他竟是与三公主一般的修士呢?”
“不错,以三公主的修为都无法看透此人,想必修为不低,只是如此人物,怎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阿禄轻拍阿福的肩膀,“先生之事,又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我们只需伺候好先生便好。”
阿福当即释然了,点头:“也是,先生如何行事,必有他的道理。”
时间飞逝,已至晌午,烈阳烘烤着大地。
如今正值春日,虽不及夏日那般灼热,但长时间的暴晒,人和兽也都不好受,随身佩戴的水袋也早已空空如也。
一位士兵将水袋中的最后一滴水倒入嘴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阿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取下自己的水袋,丢给那人。
那人手忙脚乱的接住,一脸惊喜,颠了颠,然后脸色一肃,将东西递还给阿福:“大人,还望您收回成命。”
阿福目光盯着他看了一瞬,抬手取了回来,重新别回腰间。
那人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
阿福与阿禄交代了一下,就独自骑犀离去。
一炷香后,阿福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只见他吹了一个口哨,众人纷纷朝他看齐。
“前面七百米处有一处水源,大家跟我来。”
众人心中一喜,连忙调整队形,跟在阿福身后。
此处不仅有水源,还有一片高大的灌木林,可以避避太阳,休整一番。
阿福捧着清凉的水浇在脸上,顿时感觉活过来了一般,随后,他将水打捞,烧开,并架起一根竹扁。
蒸汽顺着竹扁滴入碗里,集满一碗水后,他端起这碗水就朝白星的轿辇走去。
“先生,未时已至,是否需要洗漱?”
“先生?”
这时,阿福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脸色微变,连忙掀开帘子的一角,朝里看去。
在看清白星的那一刻,呼吸一滞,“先生!”
阿禄闻声而来,“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阿福双眼一闭,没有说话,颤颤巍巍的探向白星的鼻息。
随后,像是触电般收回手,端在手中的碗也打翻在地。
阿禄不明所以,越过阿福看了进去,随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阿福喃喃自语:“我不该擅离职守的,我踏马的去找什么水源!”
阿福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像是对其极其不满。
“如果不是我,先生也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