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玟汐头也不回地走向餐厅：“外面的毒雾还没散干净，丧尸说不定异变。”
    谢存跟在后面：“那更好。”
    “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丧尸，对科学界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姜玟汐拉开椅子，“我不知道，我知道现在是吃饭的时间。”
    谢存试图说服姜玟汐：“它可能是解开丧尸病毒秘密的关键。”
    “跟我关系不大，我又不是科研人员，基地有人在研究。”
    谢存急的抓狂，又不能对姜玟汐做什么。
    转头求助秦御尘：“老大，说句话。”
    “拉出去。”
    谢存又被捂着嘴拖出去，姜玟汐的世界终于安静。
    姜玟汐瞄了眼秦御尘，听谢存的话，秦御尘竟然没有去研究那些融合兽人，这个反应有点奇怪。
    秦御尘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他却能抵制住。
    怎么看都不正常。
    方淮之跟姜玟汐想的一样，秦御尘涉及的产业很多，尤其是研发更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
    他为什么会禁止谢存研究融合生物，让人看不透。
    谢存在院子里急的乱转，香喷喷的肉就在眼前，他却吃不到。
    急的抓耳挠腮。
    “你为什么没让谢存研究融合兽人。”
    秦御尘淡然的扫了眼：“有些东西可以研究，一旦用活人做试验就容易失控。”
    “谢存一旦沉迷于实验，就会不顾一切，他眼中只有结果。”
    姜玟汐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秦御尘，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说他人渣，是她太片面，最起码人渣度减少两分。
    但依旧是人渣！
    方淮之倒是理解，别说是谢存，就算基地那一伙研究的人，估计也控制不住。
    实验马上就要成功，觉得牺牲一些人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最终的实验成果可以抵消之前的投入。
    相反他们会认为他们是救世主，一旦陷入死胡同，都会变得偏执。
    沈云川沉默不语的吃饭，顾然也不说话，他脑袋不会装这些东西。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底线。”
    秦御尘看向沈云川：“对于人体实验，我相信你的川哥比任何人都清楚。”
    “亡影你说对吗？”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姜玟汐的手放到叉子上。
    好好地怎么扯上他川哥了。
    沈云川淡定的撕了一块肉：“看样子你很闲。”
    秦御尘指尖触碰到红酒杯：“见到苏秦龙之后我让人查了一下，没恶意纯粹好奇。”
    “我至少要清楚自己合作的对象是哪种人。”
    沈云川抬头，目光直视秦御尘：“现在放心了？”
    秦御尘心里不放心，如果沈云川是个普通人还好说，他的身份很敏感。
    之前的违和感，总算搞清楚了。
    也算是知道姜玟汐的疯狂从哪里来，亡影带出的人能有几个正常的。
    “所以黑狐真的死了？”
    “对，被那群自以为是的人害死。”
    估计没有人会相信黑狐死亡，还是悄无声息的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秦御尘叹息：“真可惜。”
    姜玟汐跟方淮之悄悄沟通：“方哥，我怎么感觉川哥瞒了咱们好多事情。”
    “你才看出来。”
    转头看向杨灏辰：“辰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是刚知道，之前只猜测他身份不简单。”
    杨灏辰又不是真的傻，从他的身手就能猜到沈云川绝对不简单，只不过没想到他会跟七杀扯上关系。
    姜玟汐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什么留足个人隐私，他们都没隐私，最大的那一个是川哥。
    秦御尘扫了眼桌子上的人，夜鹰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旁边坐着的人是亡影。
    “我没恶意别这样看着我，我有一个消息，或许你会感兴趣。”
    秦御尘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沈云川。
    “什么消息？”
    沈云川此刻的气场全变了，姜玟汐第一次感受到川哥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杀意，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就是不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能刺穿心脏。
    秦御尘也没啰嗦：“半年前我的人找到了七杀成员的一人。”
    “在哪？”
    “这是半年前的地址，至于现在我不能肯定人还在。”秦御尘似乎早有准备，写着地址的卡片放到桌子上。
    方淮之离得最近，拿过来看了一眼，递给沈云川。
    要不是有共享，姜玟汐这会一定翘长脖子去看。
    沈云川看完地址抬头：“消息准确？”
    “有九成的把握，不过身体似乎不好。”
    秦御尘看向沈云川，沈云川没有任何表情。
    姜玟汐可不管转头问道：“秦狗你没事调查我们干什么？”
    “你就不好奇你川哥之前的经历？”
    一针见血，扎在他们的死穴上。
    “好奇也轮不到你出手。”
    秦御尘轻轻摇晃酒杯：“等你们调查估计很难查出什么。”
    要不是他手底下人多，又熟悉欧洲那边，沈云川的身份他绝对扒不出。
    姜玟汐没有反驳，川哥不愿意说，他们也没有特意的追究，或许这些事会被带到坟墓。
    七杀这个组织他们也听过，只不过太久远，他们知道的时候七杀的时候。
    世上早就没有七杀这个组织，有人说被摧毁，也有人说内部出了矛盾成员四散。
    但他们的辉煌事迹可是影响很多人。
    记得自己还在川哥面前提起过七杀，当时川哥的表情是什么样？
    已经记不清了，模糊记得一句，七杀那么厉害都不复存在，他们要更小心，别惹事。
    沈云川收敛起杀气，继续吃饭。
    如今末世，他也不需要藏着掖着，现在说开总比让汐汐他们自己调查的要好。
    饭桌上也就顾然能跟着一起吃，其他人都没了食欲。
    姜玟汐看沈云川没有发脾气的样子，目光看向秦御尘：“既然你这么清楚，就说说吧。”
    “这要从七杀说起，你们应该知道七杀并不是普通的组织。”
    姜玟汐打断秦御尘：“麻烦秦先生说仔细一点，我们不知道。”
    秦御尘······
    夜鹰······
    他们身边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说不知道，他们不相信。
    更相信姜玟汐是故意找茬折腾他们，或者想探测他们的情报组织能力。
    秦御尘看了眼沈云川，眼中全是探究。
    沈云川：“不用看，我从没告诉过他们。”
    夜鹰有点搞不懂他们相处的模式，他们是愚蠢过头，还是信任过头？
    沈云川的身份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绝对的危险。
    秦御尘想着以后的合作，勉为其难的当起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