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玟汐掏出防毒面具，两人戴上。
适应光线，发现墙壁上挂满了撕扯下来的生物组织，地面则是大片的血迹和破碎的器械。
窸窣的声音响起，顾然看向姜玟汐：“老大我们是往上走，还是往下去？”
声音楼上地下都有，很细微，但容易分辨。
姜玟汐抬头看了眼光线，“先上去看看。”
一般的地下会更阴森恐怖，楼梯上面覆盖着黏黏的液体。
已经分不清是血液还是其他的东西，每走一步脚下就是黏腻拉丝，两人把手放在武器上，二楼是一个打通的空间。
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家具残骸，墙角的铁笼中，几只模糊的身影在颤抖。
两人对视一眼上前，近了才看清楚一切
里面的人身体被拼接得扭曲不堪，饶是姜玟汐去过很多实验室，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老大，这是狗的爪子，这是野猪的牙齿，这人的身体是好几个人拼接而成，这个像鳄鱼皮······”
“不过都好恶心，太丑了。”
顾然把能的分辨的全说了一遍。
姜玟汐遍体生寒，看着缝合的伤口，强行把人类跟野兽缝合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经溃烂，丢在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偶尔有几声呻吟和金属碰撞，大多是无意识。
也有两个清醒的，看着姜玟汐，已经发不出声音，嘴巴被缝合，眼睛带着祈求。
“不能留。”
姜玟汐掏出枪，对准笼子里的人开枪，帮他们早点解脱。
没有人能够救活他们，顾然看到姜玟汐开枪，拿出背包，把炸药放好。
“小然去地下。”
对方一点没有隐藏，地下的通道口敞着，黑漆漆的入口，就像黑色的旋涡，把人吸进去。
姜玟汐往房顶挂了一条逃生绳子，两人借着绳子滑下去。
进入地下打开照明，目光就被眼前的一切定住，一只巨大的怪物，身躯庞大，四肢粗壮，身上镶嵌着一些机械装置。
“老大它身上的拼接是不是兽皮？”
姜玟汐自然也看出来，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何止兽皮，还有人皮，那些光滑的地方，大概就是人皮。
旁边那一堆腐肉，一看就是被剥了皮的人体，如今已经发黑，上面包裹着一层黏黏的液体。
“老大，这怪物的头在哪里？”
顾然找半天，发现到处都是拼接，根本没有看到脑袋的位置。
姜玟汐也没有找到，只看到拼得乱七八糟的皮肤，还有金属装置埋在身体里，有的地方流血流脓，微微颤抖证明是一个活得怪物。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看到的是他的后背。”
身躯太庞大，地下空间有限，无法随意转动，就连通道也变成窄窄的缝隙。
两人根本不可能从中通过，也不敢赌。
万一挤到一半，他们被压成肉饼，可不划算。
“系统你能把我们送到后面，看看他的真容吗？”
“宿主，找到一个地方，空间很小。”
系统也是尽力了，到处都是遮蔽物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地方，还是被血液覆盖。
“行，送我们过去。”
姜玟汐拉着顾然的手，两人落脚瞬间，姜玟汐就后悔了，庆幸穿的是战斗靴。
粘稠物体已经覆盖靴子的表面，估计这双鞋回去也该报废了。
顾然打开强光灯，终于扫到一个眼睛，旁边一挪，又看到另一双眼睛。
有的眼珠子乱转，有的死气沉沉，就像是一个死物，一个装饰。
“老大，他真的很像大 boss。”
看到兴奋的顾然，姜玟汐出声提醒，生怕他现在丢炸弹。
“小然先别动手，等出去了你再动手。”
浑身上下都是眼睛，姜玟汐感觉还是看后背好，她没有密集恐惧症，还是恶心的想吐。
“宿主，帮忙冲刷一下它身上的遮蔽液体。”
系统没有道德，看到这样的场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收集数据。
它的资料库还没有这种情形，如此庞大的融合，怎么还能够活着。
姜玟汐从空间找出水管对着冲刷，眼睛疯狂转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身体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顾然顺着声音寻找，想看看嘴巴到底在什么位置。
“宿主，可以了。”
姜玟汐收起水管，等待系统收集数据。
顾然指了指最下面：“老大，那是不是他的嘴巴？”
姜玟汐看系统还没有给出数据，看着冒泡的地方猜测：“或许是对的。”
方才的水已经让狭窄的地方存了很多水。
“宿主，可以了。”
姜玟汐刚要对顾然说出去，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里面还有东西？”
这个空间他们检查过，根本没有其他通道。
“宿主，怪物身后确实有一个门，似乎被他的身躯堵住。”
“嘭嘭~咚咚~”
沉闷的声音在地下回荡，隐隐传来野兽的咆哮声。
“先出去。”
进不去也无法战斗，两人落到地面，姜玟汐第一时间就是低头查看靴子。
立刻拉着顾然进了空间：“小然赶紧脱掉。”
靴子表面开始腐化，不管有没有影响，换下来比较安全。
姜玟汐不放心，把全身换了，衣服鞋子交给系统处理，顺便看看能不能提取到特殊物质，有什么新的发现。
“小然，你不是想玩，外面的随便你玩，记得收拾干净，我只辅助。”
“好。”
两人出了空间，周围窸窸窣窣，顾然进去又放了几处炸药。
“老大退后一点。”
姜玟汐立刻后退，购买了炸弹防御余波装置，用唐刀把周围的杂草清除一些，两人爬上大树，站得高看得远。
顾然按下引爆按钮，几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建筑倒塌。
两人紧盯着地面废墟，废墟中央被一股大力顶开。
几只全身肌肉隆起，面目狰狞的兽人爬了出来，身上有伤，大概是被刚才的爆炸伤到，甩了甩头上的碎屑跟灰尘。
姜玟汐感叹：“身体挺结实，就这样还能活着。”
顾然早就拿枪瞄准，“砰！”
一个兽人脑袋瞬间开花，剩余的兽人立刻扭头冲向两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