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我的脚怎么了?”孙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给她查看伤口的司景山按耐住烦躁的心情。
“没事,就是扭到了!”
温雅见孙茜那已经肿成了馒头的脚腕,越发确定这人一定是得罪了哪位神仙。
“呜呜!大师哥,我的脚是不是要废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孙茜泪眼婆娑的看着司景山,很是可怜!
平时她做出这样的表情,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同情,但现在她的脸上都是土,与眼泪混在一起,都要成稀泥了。
嗯,看着有点恶心!
看司景山的脸就知道了,要吐不吐的,也是为难他了!
温雅双眼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你的脚是被冻的,赶紧盖上注意保暖就好了!”司景山有点不耐。
之前还觉得这孙茜挺好,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真蠢!
看了眼一旁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的彭鹏,司景山无奈的还是安抚了句,“等到了县城给你买点跌打损伤的药。”
说完也一屁股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孙茜哭到打嗝,鼻子红彤彤的。
但就连安齐也没有再安慰她,反而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嗝!呜呜!呜呜呜!嗝!”
温雅差点没笑出来,最后还是缩在夏夜的怀里捂住耳朵,才止住了上翘的嘴角。
夏夜用棉衣把温雅裹紧,生怕她冻到。
温雅只要在身边布置一层灵气罩,就没有这样的困扰了。
但现在是在马车上,不方便,周围的人肯定会觉察到。
她只好缩在夏夜怀里,但这样的行为在这个年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还好现在是冬天,还是过年期间,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不然她就要被指指点点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流连,一开始温雅还以为是孙茜。
直到她扭头看过去,才发现正在隐晦打量她的人是彭鹏。
对上温雅的视线,他也没有多惊慌,很是自然的朝着温雅笑了笑。
嗯,那笑怎么说呢?
就像是无害的小奶狗,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但却让温雅的后背发寒。
夏夜更是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冷,别冻到了!”
温雅无语望天,这人怀里就像是一个小火炉,哪里冷了?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火车站。
“村长,李斯,天冷,你们赶紧回去吧?”
夏夜见村长和李斯露在外面脸都被冻的红彤彤的,让他们赶紧回去。
抬头看了眼有点阴沉的天,也许一会儿还会下雪。
两人也是见天色不好,没有耽搁,赶着牛车离开了。
李斯一直忍不住回头看,恨不得跟着夏夜一起离开,但想到家里的老娘还是忍着把头转了回去。
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夏夜才拉着温雅朝着售票大厅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司景山已经去排队买票了,很快又回来,“还有一个小时上车。”
把票分给众人,夏夜拿到自己和温雅的票,看了眼,很好是连着的两个座位。
坐到火车上,温雅才发现,夏夜的另一边竟然是孙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司景山。
见他一脸无辜,还朝着自己笑了笑,温雅肯定了这人是故意的。
孙茜坐在最里面,眼里都是得意。
温雅挑挑眉,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然后拉着夏夜坐在了自己的另一边。
这样就成了温雅坐在中间,两边分别是孙茜和夏夜。
“你这人怎么不按照座位坐?”孙茜忍不住指着温雅大声喊道。
温雅没好气的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我怎么没按照票做了,这两张是我们夫妻的,谁坐哪儿不都一样?”
说着还摇了摇手里的票,孙茜气结,她就应该拿中间的那张票,此时再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傅阳坐在孙茜对面,他旁边是彭鹏,最外面就是司景山。
至于安齐被安排在了过道另一边。
安齐很是不满,但当时拿票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拿的,再不满也只能这样了。
难道还能因为一个座位跟司景山撕破脸,他也不占理啊!
但他怀疑自己被坑了,就是没有证据。
司景山此时在他心里已经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了。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众人也是昏昏欲睡。
陡然,一声尖叫,众人都睁眼抬头看了过来。
孙茜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了起来,“温雅,你想干什么?放手,快放手,我的手要断了。”
温雅把她的手甩开,“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她声音冰冷,对眼前这人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你藏起来的刀片呢?要不要我找出来!”
孙茜脸色变了,刚才温雅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会知道的?
她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袖子。
“别按了,一会儿再把你娇嫩的皮肤割破了,该咋整?”
温雅讥讽的笑了笑,这个孙茜真的是又毒又蠢,哎,手痒想揍人。
温雅这么一说,孙茜更紧张,手下一个用力,顿时惊叫出声,手臂下意识一甩。
“当啷!”
一个刮胡子的刀片掉在地上。
周围的人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有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朝着这边看着。
主要还是温雅长得太好看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关注她。
见真的有人想要对这么漂亮的姑娘动手,他们就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个动手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姑娘身上真的有刀片啊!这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嘿嘿!这姑娘心黑着呢!她想要把人家的衣服划破。”
“啥?这也太歹毒了吧?”
在这个年代人们都是很淳朴的,有些人都不理解孙茜的想法,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这姑娘到底图什么啊?
图什么?温雅心里冷哼,图自己男人呗!
看了眼身边的夏夜,嗯,长得真的很英俊,难怪这么勾人!
孙茜此时已经忍不住把袖子掀开了,一道伤口出现在手腕上,伤口并不深,但巧合的是割破了一根血管。
此时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