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你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何必问我？”
    “无论如何，我，我们都不会沉溺于此。”
    望着扶摇好看的黑色眸子，维尔薇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回答。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来让对方说服自己的。
    她的决定，在某个午后早已悄悄做出。
    这次袒露心扉，她的目的，也仅仅只是告别而已。
    出现意外，那又如何？
    她，一往无前。
    半天，扶摇终于再次开口。
    “你们赢不了的。”
    “老婆大人，你们没有必要去面对一个根本赢不了的敌人，你听的懂吗？”
    仿佛在讲述一个事实，他的话语毫无起伏。
    缓缓抬头望向星空，他的视线穿透层层阻碍后，和一双深渊般的黑色眸子对上。
    那是他，也是祂。
    至高至上，无可匹敌的来自【终焉】之神。
    当然，如果对来自【终焉】之神不太熟悉的话。
    祂还有一个寰宇内更加耳熟能详的名字——成长中的【树】。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说对方赢不了的原因了。
    逆天，多少也要限度。
    掀翻宇内，扭转时空，这些事情姑且算是还做到的范畴。
    但，你如果想要因此去拉扯一切法理、寰宇规则的源头。
    呵呵，别做梦了。
    同样，也正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所以他才会干脆利落的放弃。
    于是，在事情的一开始，他和自己做了一个交易。
    以【权限】为代价，他换取了一个未来。
    以本我的弥失为代价，换取了他能给所有人的幸福。
    具体操作就是，
    在众人进入茧之所在的时候，祂人为的操控了这段主枝干的生长。
    有多少个和他有所关联的存在，祂就在树干的分叉处分出多少枝丫。
    然后，将不同的人投入不同的枝丫，祂给予她们想要的未来。
    那么问题又来了，
    既然这是现实，而非虚幻，那么处在现实时空的维尔薇，又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在梦境之中呢？
    难道是她错了吗？
    不，她没错。
    正如扶摇前面说的，是假，也是真。
    原因也很简单，
    叶子是真的，枝丫也是真的。
    唯有一个是假的，那就是他本身。
    跟着某人有样学样，在如今这个极度无能为力的情况，他将自己的人性尽数分割，然后按量按份的投入塑造好的枝丫之中。
    只要是与他的相关，都是一场现实中的清醒梦境。
    至于其他的，例如一起生活中的真实宇宙，维尔薇度过的十年时光，后续的登神之路，这些都是刻录在树上，真真切切存在过的事实。
    不过在里面，也有一个特殊的产物。
    意外中的意外——扶汐汐。
    老实说，尽管是他用了些小手段才有了这个女儿。
    但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能成功。
    无它，两人之间的生命层次差距太大。
    哪怕维尔薇已然身为宇内间的有数神明，扭曲现实，颠覆宇宙不过等闲之间。
    可与他的【真实】相比，无论维尔薇是否凡人还是神明，两者间并无任何区别。
    所以，既是虚幻，也是真实。
    这便是扶汐汐身上所处的量子叠加态。
    你可以说她是假的，但并不妨碍她是真的。
    真和假的区分，只存在人。
    “根本赢不了什么的，我听不懂。”
    清醒而又混沌，v2v的眼神无比坚定。
    只要她想，她便能做到。
    就像以前一样，她这次还赌自己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