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出去之后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拿起手机给傅予白发了个消息得知他们三个现在还没有休息,轻手轻脚的套了个外套走出房门,直接走到对门,傅予白已经给他留好了门。
乔乔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开门声以及大门关闭的声音,知道江屿应该是去了对面。
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面,谁也不知道乔乔此时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也可能是太累了,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在隔壁里的江屿,却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了。
江屿来到隔壁之后就把自己躺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理人,也不说话。
傅予白他们三个人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理他,反而是手里的酒杯互相碰了一下,继续喝酒。
江屿:“我跟乔乔表白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就算是平时,从来不会情绪激动的战廷远也立马转头盯着江屿,随后三个人围在江屿身边,看架势就是要听具体细节的。
傅予年:“然后呢,然后呢?乔乔怎么说答应了吗?”
战廷远:“如果乔乔答应的话,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看到他了,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战廷远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翘着郎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一开口就是绝杀。
江屿:“啊啊啊!!我都快郁闷死了,我今天才知道乔乔把以前我对她的那些好都当成朋友之间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她,而且我感觉乔乔有点不太对劲唉。”
傅予白:“哪里不对劲?”
说到这儿江屿难得有了几分认真的神色,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随手拿过旁边的空酒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盯着桌面细细回想。
江屿:“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刚才乔乔突然之间问我是不是喜欢他,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她又开始躲避。我就问她为什么躲,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她或者是喜欢她哪里反而来了一句她凭什么。这是因为什么?”
几个大男人瞬间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毕竟在场也没有心理学专业的呀,突然战廷远想到了自己那个发小随后也不顾,现在凌晨半夜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看得出来是很暴躁一男的,“你丫的是疯了吗?你能不能看看现在是几点,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怎么的,你熬不到明天早上了?”
战廷远:“你说什么?”
听到战廷远的声音,对面好像才反应过来给他打电话的是谁?一阵细细索索的动静之后,对面说话的声音明显变得恭敬了很多。
林墨:“大哥,我错了,对不起,您吩咐。”
战廷远把手机开成功放,随后放在桌子上,示意江屿把刚才的情况重新再说一遍。
江屿又把刚才乔乔的情况重复了一遍之后,对面沉默了很久,随后才重新开口,再开口就是专业的心理回答。
林墨:“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这个女孩子可能真的心理有问题,我现在没有看到病人也无法准确的判断,但是像刚才那样,我初步有两个判断,一个就是回避型人格下意识的逃避自己不想碰触的领域。
另一个就是心理界限且对人有严重的距离感。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一件好事。”
傅予白:“什么叫心理界限过高?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为什么会跟我们有距离感?”
林墨轻笑一声,开始回答傅予白的问题,“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就算是国际顶尖的心理学家都没有办法回答你,你要问为什么,那原因太多了,而且我也只是听你们口头讲述,并没有看到患者,只能把可能性先告诉你们。
心理界限就是指在和别人浅交的时候,并不会有任何的回避型的做法,反而相处的非常愉快,但是当这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的交情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用现在网上很火的crush来表达,比如我和暧昧对象以往的交情非常好,甚至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正常表现的特别幽默风趣,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当关系准备再进一步时,我的心理就会启动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导致我开始躲避暧昧对象,或者是刻意回避他说的那些话,所以一般这种人很难会跟伴侣产生深层次的交流。
我这么说你们可能有点听不懂,再简单一点,就是说他不会把自己过往那些不堪的事情表露在表面,因为身体的保护机制会告诉他,他把那件事情告诉了你之后,可能会变成捅向他的一把刀,随时伤害到他,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从他口中得知那件事,在他们的认知里,那些事情都是他们最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果你知道了,就一定会嘲笑他,讽刺他,甚至利用那把刀杀死他,所以才会有保护机制的存在。”
听到林墨的话,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愣住了。因为在他们所知道的乔乔的事件中,除了家里破产还有父亲去世,对其他的事都一无所知,当初为了尊重乔乔,所以他们并没有特地找人去调查,而只是询问了乔乔的闺蜜李梦。
在李梦的描述中,乔乔自小的生活在一个家庭的环境中,从小有父母的宠爱和哥哥的保护,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大事儿,再难的事都有人护着,所以性格积极乐观,每天跟个小太阳一样,难道有什么是李梦不知道的?
战廷远:“那这种病会给身体带来伤害吗?或者是这种病跟抑郁症会不会有什么出入?乔乔会不会伤害自己?”
林墨:“那倒不会,这种病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会时刻提醒病人,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爱惜自己,但一旦这种保护机制过头,就会演变成独立抗拒社交,觉得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慢慢的会造成病人情感缺失。”
战廷远:“那这种现象要怎么解决?”
林墨:“这很简单呀,只要强硬一些,不要让她逃避,正面面对问题,安全感知道吧,时时刻刻给她安全感,如果是第2种的话,那么就要先找到源头,随后让她亲手解决那个源头。不管是陪伴还是信心,都要给足。”
挂了林墨的电话之后,四个人沉默的坐在客厅,本来就睡不着,现在因为林墨的电话更睡不着了。
江屿:“所以乔乔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得了这种病而且她自己好像都不知道。”
傅予年:“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乔乔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吧?”
傅予白:“你不是不喜欢乔乔吗?这么关心她?”
傅予年被说的哽住了,不知道怎么狡辩,但还是嘴硬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哥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只是不能放着不管啊,毕竟也是认识的人嘛。”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怎么可能被傅予年这话骗住,就嘴硬吧,等后面追妻火葬场就不嘴硬了。
战廷远:“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其他三个人把目光放到战廷远身上,战廷远用了极大的力气握紧了手里的杯子,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是高脚杯此时怕是早就被战廷远捏碎了。
战廷远:“既然我们谁都放不下乔乔,为什么不一起生活,反正不管是谁都没法放弃,与其我们内斗最后还可能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我们好好照顾乔乔。”
江屿他们三个都被战廷远的话惊呆了,没想到平时一向正经的战家继承人,京都唯一的爷居然能说出共享这种话。
就哪怕他独占乔乔都不是那么吓人,显然这个办法明显高于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