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自重!”墨发如瀑散落,周立寒瞳孔地震,“王爷长于皇上,只怕已有的子女都与微臣一般大了吧?!王爷今日若要这般,与皇上当年对微臣又有何区别!”
补药啊!皇上都大她十二岁了,她没记错的话摄政王是先帝长子,已经年逾四十,都老男人了怎么还想这出啊!!
“周百户这是嫌本王老了?”摄政王听出她的一层意思,扬眉笑道,“若你只是因此而不愿,那可以放心了,本王应是宝刀未老的。”
说着,两个侍从把周立寒拖向席位壁边的长榻。
去你大爷的宝刀未老!周立寒挣扎着摆脱左右两肩的束缚,刚要翻席位后方的围栏跳出去,只觉头发被人一扯,整个人被柴统领直接甩到榻上!
“是女人就该做女人的事儿。”柴统领神情和蔼地冷声笑着,“我们王爷宽厚,只要是他的女人都未曾亏待。不像今上,你恐怕不知你娘当上贵妃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摄政王君子款款地解下外袍,朝长塌走来,淡笑着应和道:“是啊周百户,别看贵妃娘娘如今风光,别看皇弟如今待她待你似是宅心仁厚,实际上……唉,不提为好。”
周立寒很想知道他们说的娘亲从前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但显然现在不是机会,她伏身蓄力,瞧着柴统领何时转移视线,她就何时跃至席位后围栏跳下去。
柴统领死死地盯着她:“小毛丫头老实点儿,你不会希望本统领在你承欢于王爷之时守在这里吧?”老实点,否则直接现场围观!
周立寒:“……!”
拱啊!一群伪君子死变态!!
摄政王侧坐下来,伸手温柔地摘下她贴的假喉结:“本王会好好待你——”
砰!!!
竹帘入席处把守的侍卫突然被掀翻丢了进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乐台冲进来双手扶腰——搭在两把绣春刀的柄上。
“摄政王殿下,就算您阳气过剩,也不能丧心病狂到对皇上与贵妃娘娘的义子下手罢?”
他从来没有如此盛怒过,眼见周立寒披头散发地倒在榻上,摄政王的手握在她颈间,怒气直冲天灵盖。
“就算不论皇亲,周立寒是我北镇抚司百户,您作为臣子这般对待她,需不需要臣帮你拉开纱帘,昭然揭开您的狼子野心?!”
“唔,乐千户。”摄政王对于他如此情绪激动的闯入感到惊讶,但也笑道,“来得正好。本王听说乐千户从前与周百户同在岩城时,曾被传有分桃之情…本王很是好奇,究竟确实是分桃之情呢,还是什么别的感情?”
若乐台知晓周立寒的女儿身和真实身世,那他要重新掂量一番——他那可爱的五弟在岩城成长康复的这四年,究竟是巧合,还是某些人安排好的。
乐台闻言目光有所闪烁。
“登之兄小心!”他失神的刹那,忽闻周立寒喊道。
只见柴统领只剩残影地移到乐台身后突袭!
乐台连忙回神避过,唰地抽出绣春刀与柴统领对打起来。
席位之下的考场,神机弩考试之精彩令其他观众激动得喝彩叫好,刀剑碰撞的声音被淹没。
摄政王笑着看了他俩一眼,也不再墨迹,摁着周立寒的肩头欺身而下。
周立寒有些绝望地瞳孔骤缩,可是她真的挣扎不动了。
她不在意这女子贞洁,但也不代表,她愿意失于这人渣之手……
——“啪!”
弹指之间忽现一支弩箭擦着摄政王的肩膀飞过,杀气腾腾地钉在席位梁柱上!
“王爷!”柴统领一剑扛住乐台的双刀,瞪大眼望过去。
就在他走神的瞬间,乐台暴喝一声抬脚猛力一踹!
柴统领闷哼一声倒地,胸口旋即被乐台死死压上,他急忙对准乐台的咽喉举起剑——
“不许动!!”
柴统领的剑骤然刹住。
只见周立寒趁摄政王看向那弩箭时,用尽力气反将摄政王压倒,手上握着一支细小扁平的银镞,抵在摄政王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