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九方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祖母你真是一天不挨打都不舒服,好好说句话都不行。”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怎么就那么爱为难我,老是在皇家颜面和孝道面前让我极限二选一。”
九方鸢眼睛一闭,摆了摆手,“小六,掌嘴。”
小六:“……”
她刚才分明看到王妃狠狠上扬的嘴角,明显就是很高兴,怎么一开口又让她打人。
最重要的是,昨天王妃还亲自动手,今天怎么让她来了?
相处这么久,她越发觉得九方鸢不简单,死道友不死贫道,九方老坏人对不住了。
小六上去对着着贾氏的老脸,就是两巴掌。
这两巴掌下去贾氏的脸,肉眼可地肿起来。
“啊!啊!”
她捂着脸指着九方鸢,“你敢打我?”
九方鸢咂嘴上前,已读乱回,“天哪,祖母应该很疼吧!”
贾氏正要开口,九方鸢又开口道:“祖母啊!我是真的很心疼你,下次您别那么任性了行吗?”
“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啊,”
贾氏:“……”
这两巴掌,特么是甩在谁脸上的?
九方鸢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祖母啊!”
九方鸢搀扶住贾氏把她往贵妃榻上带,贾氏满脸怒容,又不敢骂人,想甩开她,九方鸢的手就跟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甩都甩不开。
一屁股坐下去,她像是被人扔上去一样,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祖母,我今日拿到了我母亲的嫁妆,你也替我高兴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贾氏冷哼着别过脸去。
九方鸢指着屋里跪得乱七八糟,脸上不同程度挂彩的丫鬟婆子们,“但祖母也不该因为她们没去帮我搬东西就责罚她们啊!”
啥?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震惊地抬头望着她。
王妃,您误会了,老夫人打我们是因为您发财了,她破财了,拿我们出气啊!
贾氏从九方鸢回来那天就知道九方鸢不要脸,但也没料到她能这般不要脸。
“我……”
她正要狠狠反击,九方鸢又截住了她的话。
“祖母的厚爱鸢儿心领了,下次可别为了我拿下人出气,会寒了底下人的心。”
斯哈斯哈……
贾氏的呼吸声逐渐急促。
神特么为了你寒下人的心,再说这些伺候人的玩意算个啥。
“九方鸢,你可真会……”
往你脸上贴金。
“祖母。”
九方鸢的脸又变得一脸严肃,“以后万不可直呼我的我名字。”
她一变脸,贾氏条件反射地捂住脸。
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倒是手腕再次被九方鸢拉住,耳边还传来对方威胁的声音。
“祖母,老是打您的脸我心疼,王府的人在这里,您若不表示点什么,我这面子上也没法交代。”
贾氏已经深深见识过九方鸢的翻脸不认人,此刻她虽愤怒得颤抖,但也只能压下火气,“你到底想干嘛?”
“小鬼难缠啊祖母。”
九方鸢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贾氏左腕上的玉镯子剥了三个下来。
贾氏又急又气,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做什么?”
“替祖母分忧。”
九方鸢说着一人扔了一个镯子给小六小七。
贾氏见状,两眼一抹黑又晕了过去。
九方鸢将她放平在榻上一脸焦急,“哎呀!祖母你怎么又晕了?”
众人:“……”
老夫人怎么会晕,王妃你心里没点数吗?
“哎!”
她缓缓起身,叹了一口气,招呼贾氏的丫鬟上前来,“快去请府医吧!祖母身子不适,我就不在此叨扰。”
贾氏的丫鬟哪里敢与她争辩,老夫人都能竖着讲道理,横着请府医。
她们这些人多一句嘴,岂不当场打死。
……
左相府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传到了司空珩耳中。
他听完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军中传来的奏报。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司甲。
“王爷,她手段如此了得,肯定奸细。”
司空珩眉头都没皱一下,司甲更急了,那女人手段如此了得,假以时日必会使美人计魅惑王爷。
“王爷,属下今夜就去把她杀了。”
司空珩抬头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去吃点核桃吧!”
司甲:?????
都火烧眉毛了,王爷还有闲情管他吃不吃核桃?
不行,他必须多劝劝王爷,“王爷,她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弱女子啊!”
“嗯。”
司空珩漫不经心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司甲更急了,“王爷,此女不除,必成大患。”
司空珩冷眸微抬,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在教本王做事?”
声音冰冷,听不出怒意,司甲却吓得汗流浃背,连忙跪下请罪,“属下不敢。”
天老爷,他今日真是大意了,只顾着担心王爷的处境,忘了王爷最讨厌人话多。
司空珩淡漠地望向他,见他吓得都要五体投地了,纵然不喜他如此蠢顿,还是解释了一句,“羊要养肥了才好宰。”
司甲跪在地上细细回味着这句话,突然他知道王爷是几个意思了。
那九方兴文还欠着九方鸢几百万两银子呢!等她钱凑齐了,王爷在出手弄死她,然后再把那些钱拿去充军费。
王爷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怎么听起来渣渣的。
司甲偷偷看了一眼司空珩,依旧还是那么俊朗帅气,但他却有些无法直视他的道貌岸然。
他只顾着发愣,耳边突然传来司空珩清冷的声音,“在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司甲吓得魂都没了,急忙低头告退消失在原地。
司空珩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望着窗外嚷嚷自语,你若不是细作属于你的依旧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