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鸢有些后悔,没把毒阵布到宸王府,不然一锅端了多好!
“不急,先搬这里。”
司空珩安慰她。
“行吧!搬吧!”
九方鸢也不执着于此了,拉着司空珩就往账房走。
司空珩蹙眉,“鸢儿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九方鸢故意卖关子。
到了账房,她又被怔住了,一般钱庄的账册不应该里三层外三层锁的严严实实吗?
这里竟然丢啊到处都是,可见这里的管事,根本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
宸王还真是把这些钱当成他的,只进不出,所以连账册都不想好好管。
这是把野心都写到了实处。
九方鸢鸢偷偷瞄了一眼司空珩,见他面色复杂,不知怎么想的。
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宸王和司空珩不单是竞争对手,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她个外人,把话说绝了也不好。
“我们把这些账册都送到京兆尹吧!”她提议。
“好呀。”
司空珩不问缘由,响指一打立马就有几个暗卫冲进来。
“把这些全部收拾好,送到京兆尹。”
语气冷漠,毋庸置疑。
九方鸢好奇,“你怎么不问问我缘由?”
司空珩一收同手下说话的冷冽,温声道:“鸢儿自有道理。”
九方鸢:“……”
这算哪门子缘由,就你有强迫症是吧!
你不问,老娘自己说,“我是在替万民申冤,咱们劫了银子,宸王那边反应过来第一件事肯定是烧了账册,到时候别人拿了银票来兑换,他们没有存根,可以不认账。
这里肯定只是他的九牛一毛,账册丢了就是帮他平账,那我可不干,我到时候还要让我师兄拿着我的银票去京兆尹告他们。”
九方鸢越说越兴奋,眼里都闪耀着小星星。
只是可惜了,她的马甲不能掉得捂紧些,不能亲自去告状。
哎~
不开森啊!
司空珩见她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以为她是害怕宸王府的势力,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宸王定欺不了你,他若是欺了你,我定当让他人头落地。”
“真的?”
“自然真的。”司空珩解释道:“他视我为仇敌,我自然也不会惯着他。”
九方鸢骤然欣喜,有魄力,不愧是老娘看上的男人,不圣母。
不不不……
男人,应该说是不圣爹。
额,好像有点不太好听,罢了罢了,还是圣母吧,这玩意儿不分男女。
“快!”
她陡然拔高声线,“带我去京兆尹周大人家。”
虽然要钱她不能亲自参与,但是她能亲自署名。
做好事不留名,是要不得的。
“好。”
昏暗的烛光下,司空珩宠溺一笑,揽九方鸢入怀,轻轻一跃直往周大人家而去。
好巧不巧,周大人家的位置,也在宸王府钱庄的范围内,两人旁若无人地到了周大人家内院。
到房间门口,九方鸢刚要推门,被司空珩拦下。
“肿么了?”
九方鸢以眼神询问。
“我先进去看看。”
司空珩以唇语道。
他怕房里周大人衣衫不整被九方鸢看了去。
鸢儿只能看他脱了衣服的样子,不能看别人。
更何况这男人的年纪还能当她爹。
“去吧!”
九方鸢摆摆手让他进去,自己就站在门口等着。
毕竟她一女孩子,半夜进老男人的房间不好。
吱呀~
吱呀~
司空珩开了门又紧紧关上。
“坏了。”
九方鸢一拍脑袋,屋里可能有老男人白花花的身子,也有女人的呀!
她刚才怎么可以让司空珩单独进去,她是大夫,大夫眼里没男女。
她可以摒弃一切,但司空珩不行。
“嘭。”
她去推门,却打不开。
“司空珩你锁门干嘛?”
“鸢儿,你先等等,周大人他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
她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毒阵的范围就别撒那么广。
也不知道里头是怎么一个情况?
赤条条白嫩嫩的男女抱在一起合二为一?
然后关键时刻睡过去了?
还是正在脱衣服就睡了?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被司空珩见着都是造孽啊!
九方鸢越想越后悔,也不知此刻京中中她毒阵的人,日后会不会闹个不举?
毕竟正在兴头上,关键时刻睡了……
omg!
九方鸢啊!
你这是造了让许多人断子绝孙的孽啊!
她天马行空想了一堆,这才想起,她还得继续进去解救受惊的小(司)白(空)兔(珩)。
“咚咚~”
她使劲敲门。
“司空珩你开门。”
“来了。”
屋里传来司空珩略带喘息的声音,以及乒乒乓乓的声响。
对了,还有窸窸窣窣不知道是穿衣服还是脱衣服的声音。
九方鸢暗道不妙,司空珩这明显是被活春宫给影响,要加入他们啊!
她那个年代的男人,看个片都能撸起来。
司空珩面对的可是真枪实弹啊!他真能忍住?
她有罪!
不该让司空珩一个人进去,她该一起的。
“司空珩,我来了。”
她后退两步,做好冲刺的姿势要去解救他,门却从里头开了。
卧槽~
他是神枪手,这么快解决了吗?
也不知他是对周大人起了歹意,还是对周大人的女人。
不管是对谁,九方鸢心凉透了,司空珩脏了,当着她的面脏了。
呜呜呜,这男人不能要了啊!
她别过脸去不想看,却听到司空珩在喊她,“鸢儿。”
别喊老子,她不想说话,好好一男人,就这样废了。
偏偏还是在她马上就要把他睡了的时候。
早知道今夜是这般境地,她说什么也要先睡了司空珩在来搞钱。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