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原来的那个他在那里
作者:华夫子   十维空间的神级文明最新章节     
    和郑海鹏在凯达尔市的第一次接触,倘若不是因为爸妈主动倡导,东海市在凯达尔市商界联谊会遇到郑大海和雷小青,郑海鹏跟她姚欣怡也不可能在凯达尔市的家里相遇。
    都快奔四的人了,郑海鹏对婚姻历来没有兴趣。如果说,高中时代郑海鹏有过霸占校花姚欣怡的冲动。那么,从偷袭苏晓刚那件事算起,导致郑海鹏出逃凯达尔市,他对来自婚姻方面的需求越发失去耐性。
    继承家业,是郑海鹏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
    哪怕爸妈给他留下现成的家业,巨款等等。比起郑海鹏一个人独掌东海市进出口服装贸易公司,极具挑战性。属于他爸妈的时代,已经过时。那种以低成本,高能耗赚差价的年代,到了郑海鹏时代,成为锈迹斑斑的老古董。
    社会,进入九零、零零后时代。
    苏晓刚换了二愣子的脑袋,不,不是换脑袋,而是来暗物质的力量将外号二愣子,大名叫董文炳的棋牌室老板的脑组织,通过概念换到了苏晓刚的死亡的脑组织里面。苏晓刚的大脑被重新激活,思维能力被董文炳的思维全部覆盖。
    这个功劳要归咎于他爸爸苏云飞在古灵精怪领域里的造就,不是苏晓刚本人意愿所致。身体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思维却变成了董文炳的思维逻辑。我们说苏晓刚是死过一次的人。
    不是空穴来风,针对的是苏晓刚在其父的帮助下,复活,是因为有了董文炳脑组织的及时提供。否则不然,一百个苏晓刚即使活过来,也是个没有思想的植物人。因而,说苏晓刚是死过一次的人,恰如其分。
    被他爸爸苏云飞,来自宇宙暗物质以外的力量使脑组织复活,致使苏晓刚与众不同。好处,是苏晓刚相当于脑组织被封存、冷冻十多年重回人间。进入宇宙空间一瞬间,几分钟,或者几秒钟,相当于人间新陈代谢十多年。
    宇宙物质,能使光纤扭曲,能使空间变形,也能使时间倒退。
    也就是说,脑组织复合的苏晓刚,与自己的实际年龄相比较,要比同龄人年轻十多岁是原因,是来自于宇宙空间以外生命载体的赋予。从某种生理意义上讲,苏晓刚已经不是原来的苏晓刚。
    大脑组织的改变,引起生理反应和改变,苏晓刚的人,比原来的苏晓刚变得威武高大。瓜子脸,细高挑变成了五大三粗的壮汉。但语言表达,发出的声音,以及动态语言,包括肢体语言,还是那个原来的苏晓刚。
    外表变了,内在情感输出,依旧是那个原来的苏晓刚。故而,姚欣怡在人才招聘市场,第一眼见到苏晓刚,颇有一见如故感觉。作出自己很武断的强聘苏晓刚的举动,现在看来,也在情理之中。
    有人说,苏晓刚变年轻了,是件好事。
    你也不要忘了,什么事都有他好与坏的双重性。他人变年轻了,和他在一起的人,跟他拉远距离,以至于见面了谁都不认识谁。关键是,因为他跟二愣子董文炳换了脑组织,原本储存在他大脑的记忆力整个被洗劫一空。
    包括他心爱的姚欣怡,在苏晓刚脑海里没半点印象。
    这就是姚欣怡董事长,第一次在人才招聘市场彼此和苏晓刚不认识的主要原因。现在知道,姚欣怡当时见到苏晓刚的那一刻,凭什么一定要谢小梅给苏晓刚当场签下入职报告是什么原因了吧!
    她来过苏晓刚他们家,和薛峰不一样的地方,薛峰来他们家是对谢和平说:他是代表学校,搞家访来着。而人家姚欣怡是带着谢小梅,直接驱车来苏晓刚他们家,就是为了验证苏晓刚是否还活着。
    可惜了,那一会的苏晓刚,还在他母校的城市找工作。
    四年大学,加上三年研究生,苏晓刚深深地爱上名牌大学的这座城市。遗憾的是,这座城市并不欢迎他。在一个进入熟人社会的环境里,作为外地人,要想融入他们的怀抱何其艰难!
    层层级级,关关界界,每一个环节都得以人情世故作为垫底,注定苏晓刚要被这座城市淘汰的厄运。要说苏晓刚他们家高高的墙院,安装钢结构的大铁门,倒有几分古色古香。
    周围,所有人家的墙体,都被粉刷成古铜色。
    配上小瓦屋脊,青灰色配上酱紫色。院墙四周的银杏树,加上进入各家各户小路上的落叶松。墨绿色,青灰色,酱紫色组合成远古色彩,有一种穿越回到大唐时代,身临其境鼓乐齐鸣皇宫贵族大院里的氛围。
    大铁门边上,装上统一的可视门铃。
    “叮咚叮咚”谢小梅按下门铃,谢和平从里屋走出来。她们俩今天可是趁着傍晚来访,下班时间,姚欣怡不想让其他事情占用自己的八小时工作时间。五点钟下班,她五点十分让谢小梅给她把车子准备好。
    有谢小梅驾车,姚欣怡心里有点不自在。都说同性相处异性相吸,谢小梅再优秀,她身上唯一能征服姚欣怡的地方,即是谢小梅这个人对工作的认真负责。要说谢小梅,是谢和平家族的侄女。
    住在一个东海市,却因为多年以前家族同姓之间断绝往来,变得生疏。
    所以,彼此之间谁也不认识谁。按辈分,谢小梅地球是谢和平的本家侄女,和苏晓刚同辈分。丢掉这层关系不讲,那谢小梅还是苏晓刚的同学,皆因苏晓刚外表发生变化,造成许许多多不必要的麻烦。
    强聘苏晓刚的原因很简单,姚欣怡对苏晓刚一见如故。
    那种感觉,苏晓刚越发靠近姚欣怡,姚欣怡感觉越发强力。
    其他,在苏晓刚身上,没什么值得姚欣怡欣赏的地方。包括他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研究生什么的。在姚欣怡尅利集团公司,来自海外的外籍人士给她打工多得去了。
    像苏晓刚这样的谦谦君子,在尅利集团公司随便哪一个科室都能找到对等的人选。
    “哦,来了,来了!”
    谢和平待人接物,总是那么大热情。
    她继续停留在七八十年代人们具有的那种醇厚,俭朴,热诚。对谁,甭管认识不认识,没有什么防线。谁来叫门,她总是啥也不问,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尽快让客人进门说话。对谢和平来说,有什么事不好坐下来慢慢交谈的呀!
    现在人就不一样了,隔壁邻居互不相识。
    门对门,面对面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被车撞,无人问津;一个人出国旅游,害怕被迷倒挖去五脏六腑。苏晓刚他们家的可视门铃,正是苏晓刚回来给母亲安装。
    虽则他临走时再三提醒母亲,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认不识的人,不要轻易开门。谢和平不习惯见人都得留一手,是人,就得有人类的起码良知和道德底线。
    呵呵,谢和平凹凸了。
    或许,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就是这么团结友爱。从不把人往坏处想,是那个时代的象征。左邻右舍,走村串户,到哪一家都得坐下来喝点茶,吃点饭;喝点小酒,整几个小菜。
    现代人,连抽支烟都得从口袋里一根一根掏出来,生怕被人抢了去。
    谢和平管不了那一套,苏晓刚前脚离开家,她后脚就去叫左邻右舍来他们家喝喝茶、拉拉家常。是不是所有人老了,都会念旧?或许,人老了,始终停留在自己的念想中,沉迷于过去式的,属于自己的氛围里,拒绝接受新生事物?
    不是的,是现在人的失去了人与人之间以信任为基础的基石。
    企图以某种契约精神改变、约束人与人之间行为举止,已经被人类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法律的背后,隐藏着对文明与事实的践踏。追求金钱与物质享受,不得不使人类的道德观跌落万丈深渊。
    权力的滥用,无休止的放大、扩散、膨胀。因而,许多人不得不回望自己曾经走过来的路,感叹中,带着对未来期待与渺茫,踌躇满志的人,变得踌躇不前。埋头苦干的人满目疮痍。
    这就是当今社会这种现象不被人类接受的主要原因。
    大傍晚,人家都回去吃晚饭。嗨,姚欣怡和谢小梅也真会赶时间。谢和平刚刚送走邻居,他们俩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是......”
    打开门,见来人是两个大姑娘,长得不但俊俏,两个人身材也基本相似。瘦弱而又细高挑,小蛮腰配上高跟鞋。前凸后翘,彰显青春焕发,看上去即是那种魅力无限的大家闺秀,见世面的权贵人家子女。
    “阿姨,我们是苏晓刚的同学,他在家吗?”姚欣怡不讲话,来到苏晓刚他们家内心里充满对谢和平的怜悯。看着谢和平,在回想起自己在凯达尔市的爸妈,啊哟,真的是天壤之别,天悬地隔。
    她一双眼,不停地注视着苏晓刚他们家的墙壁,四周,好像要从中找出苏晓刚留下来的影子。实说了吧,郑海鹏在凯达尔市说给她的那些话,尽管郑海鹏诅咒发誓。
    姚欣怡对郑海鹏言不由衷的看法始终如一,哪怕,现在对郑海鹏的看法有些改变。那是因为郑海鹏目前的身份,令姚欣怡对郑海鹏不得不提高一个档次。高考前的一别,那是她献给苏晓刚的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初吻。
    她试图从现实生活中,重新找出初恋即初吻的感觉。遗憾的是,她连个近似于苏晓刚影子的人,都没碰到。哪怕有这么一个人,他不是苏晓刚。他能在姚欣怡面前,哪怕找到一丁点和苏晓刚在一起时的氛围,姚欣怡也绝不放过。
    可惜了,她寻找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没有碰见。今天,终于旧地重游。不,来到苏晓刚他们家,对姚欣怡来说并非是旧地重游。就东海市而言,姚欣怡可以说是故地重游。但苏晓刚他们家不算,因为,他从来都没来过。
    “哦,他不在,好像还没毕业吧!”
    谢和平说话间,急忙去苏晓刚房间寻找什么。谢小梅有点好奇,这老人家怎么不知道招呼我们俩坐下啊?“姚总,就这样的人做你的未来婆婆,你会怎么想?”谢小梅风趣的调侃姚欣怡。
    没等姚欣怡回答,谢和平很快从苏晓刚房间找来一本相册,她递到谢小梅手里。
    “我记忆力不太好,长期吃药打针,脑子也坏得了。相册里有我儿子苏晓刚的学校,以及她们的同学老师合影照。有初中的,高中的,也有大学的。你们自己看一看就知道,我老太婆年龄不大,由于多年来病魔缠身。吃药引起的并发症,使得我丢三落四。有怠慢的地方,烦请二位姑娘原谅啊,我这就给你们倒茶去。”
    谢和平转身即走,姚欣怡一把将她拉住:“别,别呀阿姨,你一个人多不容易,苏晓刚就不知道回到你身边照看你吗?”
    谢小梅拿过相册,指着高中时的留影,暗示姚欣怡,她后边站的人就是苏晓刚。谢小梅后边的人,是郑海鹏。要说谢小梅对郑海鹏,那可是百分之一千的崇拜。
    也不知道为了啥,姚欣怡除了是校花,比起谢小梅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郑海鹏,对姚欣怡穷追猛打,却对深深地爱着他的谢小梅拒之千里之外。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谢小梅对郑海鹏依旧耿耿于心,念兹在兹。“唉,那怎么行?他爸走了以后,就指望他读书出人头地。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学,再因为我体弱多病耽搁儿子学业,那他爸不是白死了啊!”
    “阿姨,现在的苏晓刚是这个人吗?名牌大学,哎吆,他还是学生会主席呢!”谢小梅拿着苏晓刚和学生会的同学们在一起的合影给谢和平看。看着谢小梅手指的方向,谢和平推一推老花镜。
    脸上像绽开一朵花似的笑着,她抬起头摘下老花镜,无比欣慰的对谢小梅说:
    “是他,啊哟,考上名牌大学那一天,我整宿都睡不着。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捧着他爸爸的遗像,哭得稀里哗啦,还不敢出声。真想大哭一场,儿子终于有出息了。要不是为了他,他爸也用不着拼死拼活的赚钱。也不会英年早逝,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了阴曹地府。唉!”
    姚欣怡看一看苏晓刚曾经的相片,再看一看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认不出来了。
    苏晓刚变得比所有同学都显得年轻,比起姚欣怡印象中的苏晓刚,高大,威武,帅气。反倒郑海鹏在姚欣怡眼里,变得畏缩不前,胆小如鼠。为什么?高中时代和大学时代的人的生理变化,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阿姨,你不会认错吧,确定相片上的这个人,就是你们家的苏晓刚?”
    “对呀,我脑子再坏,也不可能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吧?”谢和平笑着反问姚欣怡。
    有些失望,因为,姚欣怡没有找回苏晓刚给她的曾经的感觉。
    对苏晓刚他们家,姚欣怡还找不出一丝丝令自己一见如故的那种亲情氛围。来时,她在臆想和苏晓刚来个热烈的拥抱。没见着苏晓刚,见到苏晓刚住过的房子,用过的相册。
    包括,还有她和谢小梅在上面的毕业照,都未能勾勒出姚欣怡对苏晓刚残留的微乎其微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