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辰眼里噙着笑意，试图让林沁放松。
    “那是什么问题，让你一直想不通？”
    林沁看出来，司禹辰并没有恶意，也放下心。
    “我想问的是，当年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霍明尧被你打得满脸流鼻血，却没告老师和家长的?”
    林沁：！！！
    他为什么会知道当年自己干的好事？
    林沁明明记得，当年教室里只有她和霍明尧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
    “咳咳，我当年在你...教训他的时候，正好在值周，路过咱们班，所以就看见了。”
    “只是你们俩当时都没发现我而已。”
    难得司禹辰心虚地摸摸鼻子。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总归是觉得偷窥这种事情，还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有点不太厚道。
    听到司禹辰的话，林沁顿时囧了囧。
    她还以为当年自己做的事，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人看见了，而且还被人惦记了这么多年。
    真的是...
    尤其是林沁发现，她当年做的那些彪悍的事，还是被司禹辰揭露的，这更让她有种想要冲出去先死一死的冲动。
    “谢谢你...你当年没有把我、我做的事告诉老师。”
    林沁双手放在腿上，在司禹辰看不见的桌子底下，手指绞在一起，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然而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哪里还能让人看不出来不紧张了。
    司禹辰心中一笑，之后让她放松道：
    “你别误会，我也觉得当年你没错，毕竟是霍明尧先说你的。”
    “所以我只是想知道，后来的事情是怎么样的而已。”
    “你真的想知道？”林沁在司禹辰的安抚中慢慢地放松下来。
    “嗯，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一直想知道答案。”
    “其实也没什么。”
    林沁慢慢地陷入回忆...
    当年他带着霍明尧去了卫生室，但是却没见到该值班的老师，反而遇见了已经上了初中的卓衒之。
    京都的实验小学，是与实验中学在一起的相邻两个校区。
    为了节省人力资源，卫生室也共用一个。
    因为小学的孩子都比较皮，一般卫生老师给小学的孩子处理应急伤口比较多，所以卫生室是设在小学部这边的。
    当年卓衒之出现在那里，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他当年就展现出了对医学的过人天赋，经常会帮卫生老师做个班什么的小忙。
    所以那天卫生老师不在，而只有他在。
    当林沁带着霍明尧去卫生室，当然途中为了避免霍明尧会借机告状说是自己打了他，林沁便说了几句话来嘲讽他。
    一开始，林沁扶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半的头的霍明尧去医务室，真的很吃力。
    流个鼻血，不至于虚弱，但霍明尧也确实被林沁一个黑板擦砸得有些头晕。
    说不上是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林沁身上，但也差不多。
    所以林沁扶着霍明尧走了一路，便嘲讽了霍明尧一路。
    林沁虽然脸盲，不是很记得清人名，但是记事，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比如当年她嘲讽霍明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