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刘承新房间。
“小怡,这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也是看不懂了。”刘承新靠在床头,一脸感慨的说道。
“怎么了?”陈怡坐在梳妆台前,正很是认真的给自己抹护肤品。
看着镜子中至少比以前年轻了四五岁的自己,她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惜惜的护肤品经常卖断货,就这效果,谁不心动?
“你就没发现你那好闺蜜的儿子,看惜惜的眼神不对劲吗?”
陈怡本想说自己丈夫想多了,可结合着今天席书恒见到姜惜惜后的一系列反应,她有些不确定了。
“应该不会吧,惜惜和来诚都结婚了,依着他的家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要是被他爸妈知道,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哼,少年慕艾,哪能是自己能阻挡住的,不过,看那小子还没开窍~”
这话说的,陈怡又不明白了。
一会说他少年慕艾,一会又说他还没开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看着妻子疑惑的表情,刘承新笑了笑,摇了摇头,也没详细解释。
“对了,我听嘉欣说,惜惜也马上就要回淮安了,你有没有给她准备什么?你这次升职的事情,她可出了不少力。”
其实不能说是姜惜惜出了不少力,应该说是姜惜惜制作的护肤品出了不少力。
因为这些护肤品,接触到了许多贵妇人,再通过他们,接触到他们的丈夫,从而达成合作。
“我记得妈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一个镯子,我觉得和惜惜挺配的,你说我把这个送给她怎么样?”
“镯子,你该不会说的是那个妈给咱闺女留下的那个玉镯吧?你舍得?”
刘承新有些不可置信,她媳妇可是一直把那玩意当宝贝,这次咱舍得拿出来了?
“哪有啥舍不得的?闺女都没了,我还要那镯子有什么用?
唉,当初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咱闺女说不定现在也惜惜那么大了……”
说到最后,陈怡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子哭腔。
那可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和丈夫感情最好时候的爱情结晶,她生下来那么乖,都是她不好。
她这个当妈妈的没用,保护不了她。
看着妻子又陷入到往事之中,刘承新叹了口气。
想起当年那件事,他现在心里也满是痛苦。
当时女儿没了,相爱多年的妻子也差点跟着去了,紧跟着,他的爸妈也相继离世,当年那件事,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真的有人会倒霉到那个程度吗?
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失去了三个亲人?
这里面没有阴谋诡计,他刘承新不相信。
想到那些查出来的东西,当年那件事也算有了点眉目,希望一切快点真相大白,不然,他都没脸去见他们。
……
“柔柔,这是谁给你寄的信?”
建安大队,陈家院子,陈母眼睛眨都不眨,几乎是粘在了姜雨柔手里的那个信封上。
看地址是从信合农场邮过来的,应该是亲家他们。
就是不知道信封里有没有钱票。
一想起这个,陈母就满肚子的窝囊气。
人家怀孕是害喜吃不下饭,她家这儿媳妇,直接是食量大增,刚开始还挑食,不是好东西不吃,但他们家底就在这里,哪里经得住那样挥霍。
细粮吃完了,自然得吃粗粮,本来还以为她会收敛一点,谁能想到她直接吃的他们连粗粮都差点断了顿。
不仅陈母在期待,
姜雨柔也是同样在期待。
不知道父母这次能给她邮寄多少钱?
姜雨柔已经想好拿着这些钱票去县城国营商店点啥东西了。
可惜,令她失望了。
“没有?”
姜雨柔不信邪的将信封又甩了几下,甚至害怕钱票夹在信封的角落处,直接将信封撕成了碎片。
可是很可惜,还是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姜雨柔崩溃了,她的红红烧肉,她的排骨红烧鱼茄子酿肉,都没有了?
揉着满是肥膘的肚子,姜雨柔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陈温礼进来就看见的是这一幕。
“嘶~”
他有些不忍直视的背过了身,不为什么,全因姜雨柔哭泣的场面有些辣眼睛。
你能想象到一个胖的快成桶的女人坐在凳子上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吗?
甚至因为鼻涕擦不及时,她又吸溜进鼻孔里,更甚至……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场面,陈温礼简直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心。
怎么会有这么邋遢的人?
陈温礼此时的后悔之心排山倒海而来。
他当时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要容貌没容貌,要本事没本事,干啥都干不好的女人呢?
要是他娶得是姜惜惜该多好。
听到村口大娘传的消息,人家姜惜惜现在都已经成市里百货大楼的大领导了。
他都不敢想象,这要是是他的妻子,他现在过的该是什么日子。
陈温礼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可是这个幻想,很快就被打破了。
“温礼啊,你去隔壁借点粮食,咱家没粮了!”
听见母亲的话,陈温礼不由满头黑线。
“咋又没粮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媳妇的饭量?”
陈母愁眉苦脸的说道。
“你要我咋说,人家根本不愿意借,现在村里只要有人见我拿着碗上门,下一刻人家就把院门关的严严实实,我咋去借,爬上人家房顶去借吗?”
想到每次借粮会遭受到的白眼,陈温礼质问道。
“那咋办?要不,你去找村长借,实在不行,就赊点咱们的公分,等来年你媳妇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我可不会这样惯着她,非得让她把这段时间吃的粮食全给我赚回来不可。”
陈母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陈温礼本还是不想去,但想到要是吃不到粮食,姜雨柔会做出的一系列举动,最终还是咬牙走出了院子。
陈母在后面看着儿子慢腾腾不情愿的样子,嘴里终究没忍住,哀叹了一声,这到底遭的是什么孽啊!
这边的姜雨柔也是终于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本不想打开信的,但又不死心,害怕姜父姜母给她在信里流下什么钱财线索,最后终究还是打开了。
“锦鲤玉佩?这是什么东西?不对,锦鲤?要是没记错的话,陈温礼前世脖子上是不是就带着一块锦鲤玉佩?”
姜雨柔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