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细细想来,也确实如此,这王宫都是自己的人,高藏即使有什么异动,自己应该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的,但是今天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随后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朴国倡。
感觉到了渊盖苏文的眼神,朴国倡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大将军,早间大公子来找过我,说得到您的命令,今日的城防与宫中的护卫工作,都由他来掌控”。
“小人本想去问您的,但是大公子相逼,小人只能同意,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请大将军责罚”。
渊盖苏文渐渐冷静了下来,看向高藏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高藏想了想“不到两个时辰,请干爹,救救小王的妹妹呀,小王就这一个亲生妹妹”。
渊盖苏文叹息一声,样子终究是做一做的“来呀,一会本将军带人出城训人,若是找到了最好,若是找不到,你们就在宫中选一名女子,带到城外”。
几名跟着来的下属,直接应了下来。
虽然渊盖苏文没有说完,但是众人也都猜到了下边的话,若是找到了最好,若是找不到了,先找人代替一下,反正与宾客饮酒的时候,娘子是盖着面纱的。
堂堂高句丽大将军,怎么能丢了这重面子。
很快,渊盖苏文与朴国倡带着一队人马,向着城外而去。
高藏则被申静斌拉着,向着后宫而去,这可是送自己母亲出城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分叉路口草丛中的王仁表,已看着有两队人马向着大唐的方向而去了,时间上算下来,应该是朴国倡派出来拦截渊男生的追兵。
终于,远处又起了一阵烟尘,王仁表示意旁边的士兵将渊男生的衣服向着马路中间扔了过去。
渊盖苏文出了城门以后,就没打算追多远,也就是出来做做样子,提前不到两个时辰出发的,要硬追,倒也能追的上,但追上可就是晚上或者明天了。
这吉时都过了,自己府中的宾客如何看自己。
本就准备追到前边的分叉路口,歇一会之后再进行返回,但是远远的便到了路中间有一件衣服。
若是附近百姓的衣物,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这衣服的材质很明显就不一样,再加上离得越近,便觉着这衣服越面熟,便让人将衣服拿了起来。
仔细辨认之下,已经八成把握是自己儿子的了,正疑惑为何会把衣服扔在此处时。
从暗处射来几支飞箭,渊盖苏文身后的几人纷纷中箭向后倒去。
渊盖苏文立马警觉起来,准备下令让跟随的士兵向着旁边的草丛杀过去。
但就在这时,朴国倡身后的一名亲卫拔出了刀喊道“逢百官令,清王侧,还请大将军受死”。
此话一出,朴国倡身后的众人纷纷抽出了刀剑,与渊盖苏文对峙起来。
渊盖苏文瞬间反应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朴国倡,“朴国倡,你真是好算计,清王侧,你还不够格”。
说完,抽出刀剑,双方立即拼杀起来。
朴国倡虽然今日准备杀了渊盖苏文,但是没准备在这动手呀,城内他都布局好了,怎么自己手下的士兵突然就没忍住呢,但是眼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便战吧,反正早晚都是一刀。
朴国倡的随从们更是疑惑,不是说好了在城里动手么,这就开始?但是已经有人带头了,那便开始吧。
单方面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战在了一起。
城门外某处,几官兵架着一辆马车等在了那里,车里一女子正一身婚服,满脸的哀切。
他这一生真是命途多舛,丈夫信错了人,导致丢了性命,如今儿子虽然继承王位,但是活的还不如城中的百姓,如今自己还要帮女儿出嫁。
正哀伤之际,便听到了车外像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疑惑之际,两名陌生的年轻男子掀开了车帘,正是李恪与朱宝义。
六目相对,没有一人先开口,李恪叹息一声“娘的,咱俩都不会说这边的话呀,你想想办法,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棒子国的成年电影么?”。
朱宝义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你滴,跟我走滴干活”。
李恪一听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说的什么玩意,把你那大佐味收一收”。
朱宝义挠挠头“不好意思,我重新说”。
“前轱辘不转后咕噜转,我们是来接你的思密达,现在就跟我走”。
高藏的母亲只是疑惑的看着二人并没有一点反应,正疑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的时候,李恪叹息一声说道“别费劲了,给上一针吧,弄晕了直接拉走”。
朱宝义微笑着对着高藏的母亲点点头,从怀中掏出拿出一根针管,没等高藏母亲反应过来,直接便扎了过去。
李恪配合的捂住了后者的嘴巴,避免他发出太大的声音。
高藏的母亲在惊恐中,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李恪咂舌道“以后回了长安咱俩怕是没法见她了,就咱俩今天这狰狞的表情,怕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朱宝义嘿嘿一笑“无所谓,又不跟她谈恋爱,你别把她接到咱们庄子就行”。
另一边,在王仁表众人的暗中帮助下,朴国倡一行人很快占据了上风。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王仁表低声吩咐道“你们先往后撤,我稍后跟来”。
随行人员点点头,悄悄向后扯去。
众人走后,王仁表往先是往土里插了一把匕首,随后又给一边昏迷的渊男生打了一针什么。
做完这些以后,才慢慢的离开了草丛。
渊盖苏文与朴国倡战至最后,渊盖苏文这边还剩三人,朴国倡这边还剩十几人。
渊盖苏文满眼愤怒的盯着朴国倡“本将军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与我”。
朴国倡擦了擦刀上的血液“哼,先王对你也不薄,你为何要那样对待先王”。
渊盖苏文被这话一怼,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先王要裁撤本将,难不成本将要坐以待毙么”。
朴国倡呵呵冷笑“你如今这副身体怕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渊男生上台,我又会什么好下场,难不成我也要坐以待毙么?”。
渊盖苏文一听这话,觉得还有谈判的余地“你想的太远了,仙师不是说了,只要本将今日婚礼成,身体自当恢复的像以前一样”。
“不如这样,今日你放过本将,本将回去便让王上也认你做干爹,咱俩平分这高句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