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乔恩泰的声音似霹雳般震耳。
“你们可知凌莫寒的身份?他是凌氏财团的法定继承人。”
乔曼儿眼中闪过一丝委屈,轻轻点头,“我自然清楚。”
乔恩泰语气冷冽,“那你是否明白,凌氏财团的势力有多么巨大?若他们得知我们曾对他行骗,凌氏的怒火足以让乔家一夜之间消失。”
乔曼儿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如雪。
“不……不至于那么严重,爹地。”
乔恩泰冷笑连连,“别忘了,凌家曾对我们乔家不屑一顾,全靠我借助先父的威望,我们才得以与之结缘。现在,乔鹿赢得了凌少爷的青睐,为乔家增光,你却轻易说出反悔,真是愚不可及!你难道不明白,这样的幻想根本不可能实现。”
乔曼儿泪眼婆娑,投入钱宝莲怀中,颤抖不已。
“妈,凌家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钱宝莲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女儿啊,你父亲的话字字珠玑。你既然让乔鹿取代你去,便没有回头路。我们乔家的未来,还需依靠凌家的庇护。你不可轻举妄动。”
乔曼儿沉默不语,咬着嘴唇,心中对乔鹿的嫉妒如同毒蛇般滋生。
她咒骂自己当初的愚蠢,为何要将那个无懈可击的机会轻易让给乔鹿?
“时间不早了。曼儿,回房休息吧。”乔恩泰说。
乔曼儿不情愿地点头,“嗯。爹地、妈咪,晚安。”
她转身走向门口,轻轻拉开门,准备离开。不料,门开后,乔鹿竟然站在那里。
乔鹿的面色冷若冰霜,目光锐利如刀。
乔家三口顿时惊慌失措。
乔恩泰首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一把将乔鹿拉入屋内,迅速关上房门。
“小鹿,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乔恩泰紧张地问。
乔鹿冷笑连连,“不错,字字句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真是没想到……”
她目光一转,冰冷地锁定乔曼儿。
“乔曼儿,你真是……恬不知耻。”
乔曼儿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指着乔鹿骂道:“乔鹿,你敢说谁不知羞耻?”
“谁一心只想抢夺别人的心上人,谁就不知羞耻。”
“你……”乔曼儿的脸涨得如同猪肝般赤红,“你胡说,凌少爷本是我的未婚夫,我娶回他,是天经地义。”
乔鹿轻蔑地一笑,双手抱胸,斜视着乔曼儿,下巴微微抬起,指向门口。
“好,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告诉凌莫寒,我是冒牌货,你才是真正的乔家大小姐。”
“我……”
“你什么你?你不敢去吗?”
乔曼儿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在乔鹿那锐利如剑的眼神笼罩下,讥讽之意显露无遗,就像在嘲讽她以往的选择是如何的错误和荒唐。
“乔曼儿。”乔鹿微微眯起眼睛,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凶光,“我要提醒你,过去你从我这里夺走欧洋,我并未与你计较。但如果你敢再对凌莫寒下手,我会毫不犹豫,就算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让乔家陪你一同陷入深渊。”
这番话就像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房间中爆炸开来,震惊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乔恩泰立刻上前,满脸堆笑,一边紧张地摩擦着手一边说:
“小鹿,你何必这样。曼儿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她绝无与你争夺的意思。你放心,自从你取代曼儿成为乔家大小姐那天起,你就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你要相信你父亲的诚意,我已经将你的身份和曼儿互换了,包括出身证明及其他一切。”
“爸爸——”乔曼儿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愤怒。“那我不是就变成了私生女了吗?”
乔恩泰目光锐利地瞪了乔曼儿一眼,“是否为私生女有什么关系?能为家族出力的,才是我乔家的女儿。”
乔曼儿的身体瞬间僵硬,就像被雷电击中。
她紧握双拳,目光阴冷地瞪着乔鹿,咬牙切齿地说:
“乔鹿,你真狠。”
乔鹿则对她露出一丝冷笑,“不是我狠,是你太笨。”
“你……”乔曼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乔恩泰谦卑地笑着继续说,“那么……小鹿,你看我对你的一片诚意,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乔鹿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冷漠地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最近投资了一个新项目,但资金上有些缺口……你能否帮我说服凌少爷,借我一些资金应急。”
乔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借款?”乔鹿冷笑一声,“那请问父亲,您打算借多少?”
“不多,只需两个亿。”
“哦~区区两个亿,确实不算什么。”乔恩泰心中一喜,以为事情有望。
然而乔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险些窒息,“过去一年,你从凌氏那里借走十五亿,至今分文未还。如今又想借两个亿,父亲,您能告诉我,您打算拿什么来偿还?”
乔恩泰顿时感到尴尬和羞愧难当。
“小鹿,瞧你说的,我们乔家与凌家是亲家,十五亿对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他们不会催我们还的。”
“哦~”乔鹿似乎明白了,但目光却更加寒冷,“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直接让他们送钱过来,何必拐弯抹角说是借呢?”
乔恩泰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心中却对乔鹿充满了愤怒。
“那你能否……帮帮父亲这个小小的忙?”
“不可能!”乔鹿的回答坚定而决绝。
乔恩泰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小鹿。”乔恩泰语气严厉,“别忘了,你能享受凌家的荣华富贵,过上人上人的生活,都是拜我们所赐。你不能忘恩负义。”
“哦?”乔鹿轻笑,讽刺之意溢于言表,“我忘恩负义?似乎倒是您自己先丢尽了颜面。若想向凌家讨钱,还是你们自己去吧。做乞丐这种让人丢脸的事去,我可不会去做。”
乔恩泰勃然大怒,“乔鹿,你敢如此悖逆!”
他举起手,狠狠地朝乔鹿的脸颊劈去。
然而乔鹿却纹丝未动,仅用一个深邃如同深渊般的眼神,就让他停下了动作。
不知为何,他竟然感到一阵心惊胆寒,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
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他已经再也无法控制——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