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位名叫谢玉遥的好朋友,比起四处传八卦这个角色,岁晚的角色更偏向于瓜田里那只猹。
只要是猹,就总有吃撑的时候。
在林菁疑惑又肯定地表示自己嘴很严之后,岁晚瞬间启动了某个神秘开关,开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但还是隐晦地遮掩了乔溪的名字。
那么,说书先生,启动!
话说某年某月某天,有个美丽女人谈了一段世俗所不容的爱情,为了美丽女人的身家性命,女人只能在月黑风高时和情郎偷偷约会。
却不想,她的情郎也谈了一段世俗所不容的爱情,情郎的心尖是榴莲尖尖,大概站了许多的人。
情郎想给这天下每个女人一个家,但好像不是很会时间管理,来幽会美丽女人的时候,还带了另一个漂亮女人。
并在幽会完美丽女人后,和漂亮女人激情拥吻。
“嘶,”林菁倒吸一口凉气,又很快以极其严谨的科研精神,提出另一个假设,“会不会不是情郎……呸,那个渣男不擅长时间管理,而是因为他在追求刺激?”
“那就贯彻到底?”岁晚顺口接道,然后轻扇自己的嘴巴。
事实无数次向人类证明,有些台词它就是有肌肉记忆的。
“什么贯彻到底?”
郑诗雯冷不丁地出现,然后发出灵魂疑问。
神色平常,好像没有之前和林菁的那一茬。
岁晚被吓了一跳,对上郑诗雯困惑的视线,灵魂深处某个开关又被摁下,她觉得莫名其妙,忍了又忍,但没忍住,倒豆子一样把话一骨碌全说完了:“阿菁,你说诗雯接下《雨后》资源会不会是因为赌气。”
这话莫名其妙,郑诗雯却猛然僵在原地。
林菁疑惑:“赌气?为什么?”
岁晚气也不带喘:“因为她带着紫藤花想要去和你和好的时候听到你答应你的妈妈不再和她做朋友她伤心难过悲愤欲绝愤然接下《雨后》决定成为你最大的对家。”
话音一落,四周寂静。
事实再一次向人类证明,说话是可以不过脑子的。
至少岁晚是在如此沉默的氛围里,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
她感觉自己参透了某个真相,万分错愕地望向郑诗雯:“等下,所以那些不合的、拉踩的通稿是你买的?”
“我就刚开始买过!”郑诗雯觉得今夜四海为家的这栋房子都是她现扣的,“那时候我才十九岁!”
“所以你真的是在赌气?”对上郑诗雯羞愤欲死的目光,林菁觉得有些荒唐。
但此刻显然还有一件更荒唐的事。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岁晚:“你怎么知道的?”
岁晚:……阿巴阿巴。
她嘴巴一张一合,像条刚上岸干涸的鱼,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
她能说什么?
说这个世界不对头,她感觉那个场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
这段话哪个字能蹦出来?
当然蹦不出来啦。
岁晚脸上在笑,心里在流泪,最终咬牙切齿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感觉我好像梦到过这种事。”
……
空气沉默double kill。
今夜第三次的事实证明,梦有时候是很保守的。
郑诗雯面无表情:“虽然有点离谱,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说得是真的。”
岁晚:?
“要不你别觉得?”
林菁犹疑:“其实……我也觉得?”
岁晚:?
ok,fine。
“好的朋友们,让我们结束这梦幻的一夜吧,”岁晚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希望明天周导不作妖,阿门。”
“你等一下再门,”郑诗雯忽然想起自己一开始开口的目的,“你先说你刚才再说什么贯彻到底。”
“啊,这个吧。”
于是,说书先生,再次启动。
郑诗雯眉梢轻挑。
郑诗雯眉梢紧簇。
郑诗雯一脸难绷。
郑诗雯恍然大悟:“啊,你说乔溪啊。”
岁晚:!
林菁:!
“不是,等会儿,怎么就解码了?”
“我知道王伏正,就乔溪她男朋友,”郑诗雯翻个白眼,“他之前想让我当他小七的时候,吹嘘过他的几个现任。”
小……小七。
岁晚瞳孔地震,震完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林菁忽然意识到什么,默默举手:“那个,乔溪是他……”
“反正应该不是正牌,”郑诗雯摸摸下巴,“晚晚应该知道吧,王伏正和时总好像认识。”
啊,对头了。
岁晚想起王伏正这个人了。
其实不止时决明,她也认识王伏正。
一个圈子的小孩,大多都念一个学校,王伏正是大他们两届的学长,他在读书时就这副朝三暮四的德行,只是那会儿周围大部分是钱权相当的人,他没办法同一时期下手。
他当初和岁晚表过白,被岁晚狠狠拒绝后,相信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认为只要坚持不懈地追求,就能打动岁晚。
于是,王伏正每天放学的时候都堵在岁晚教室门口,一路跟着走到校门,再被岁家的保镖狼狈赶走。
如此反复,锲而不舍。
当时岁晚还没觉得怎么样,充其量就是有一点烦,时决明反倒先忍不了了,在某一天岁家保镖把人架走之前,先把人揍了一顿。
揍完人他自己还害怕呢,哭哭啼啼地躲到岁晚身后。
至此,两人梁子就这么结下了,一路延续到至今。
王伏正不敢对时决明这个宛城老天爷明着使绊子,但敢暗戳戳干一些恶心又烦人的事,包括但不限于给时决明的发财树浇热水,又或者偷偷买光时决明惯喝的咖啡豆,让他那一整个月都精神不济。
……时决明还真因为咖啡豆绝望过一些日子。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呢。
想远了。
关于乔溪是不是正牌这件事,岁晚确实是知道一点:“王伏正有个联姻的妻子,不过这俩人是各玩各的,圈内某一类夫妻的常态,不过乔溪……应该不知道自己被三……或者四五六?”
岁晚顿了顿,一些半夜都会弹起来喊一声“我真该死啊”的愧疚陡然复苏,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是纯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