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汉服披挂在身上,苏俊峻只穿了一条白色的里裤,以及月白的里衣。
里衣带子没有系紧,领子开到了裤腰,雪白的沟壑和漂亮的腹肌风光无限。在热腾腾的水雾里,苏俊峻被熏得唇红齿白,穿着一袭红衣,铃声震响,像个来勾命的妖精。
他走近,裤脚和衣摆都被地上的水流打湿了,眉间自己点了红痣,配上那张出尘的俊颜,凑近了,又像坠落凡尘的邪仙。
他走进水流中,水色很快沾湿了他的衣襟,勾勒出大腿的紧实饱满,小腿的纤细灵巧,铃铛一响一响的,震得姜亢宗的心神荡漾。
她一把抓住苏俊峻的手腕,睨眼瞧他,指腹轻轻按压在他眉间一点红上问:“这就是你赶我出门的理由?”
开口的嗓音有些暗哑,眸色也越来越深。
苏俊峻唇瓣湿润,舔舐干净落在嘴角的水珠,露出樱红的粉舌。
说话时直勾勾盯着姜亢宗,慢慢弯下腰,握着姜亢宗的手,牵住了他脖颈上的铃铛,笑得风情万种的。
“喜欢吗?”舌尖的温度好似灼人,他缓缓道,“妻主。”
两个字咬得缱绻,看着姜亢宗越来越暗的眼神。
他又笑:“妻主刚回家吃了饭就走,是不是去看隔壁院里的小妖精了?”
他眼眸里浮动着莫须有的醋意,演得跟真的一样。
他的手指点在姜亢宗胸口,在她的胸口上画着圈圈。
“他有我好看吗?有我乖巧吗?有我会讨妻主的欢心吗?”
“一进我的屋子,就来沐浴洗澡,妻主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我要检查!”
姜亢宗的心被勾得酥酥痒痒的,暗骂苏俊峻折磨人。
这些个衣服铃铛,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没有去看其他小妖精。”姜亢宗的嗓子快冒烟了,她觉得自己口渴得很。拉过苏俊峻作乱的手,不许他乱动。
“其他妖精哪有你娇?一天不回来就哭哭唧唧的,昨晚是谁大半夜缠着我,要我给他发情话的?”她说的是两人聊微信的事情。
“昨晚光是听着你的语音,我就……了。”苏俊峻特意将那个字眼吞入喉咙,目光却特意扫了姜亢宗一眼。
姜亢宗朝下扫视,苏俊峻明显已经动了情。
“那昨晚为什么不需要我帮你?”姜亢宗的手抚上被淋湿的脖颈,摸到了衣领边。
“只要我想,妻主就会帮我吗?”湿漉漉的瑞凤眸看姜亢宗,眼角有些湿红。“妻主撒谎,你有那么多竞(音同切)室,万一睡在别人那里了,也会帮我吗?”
“帮你,在哪儿都帮你。”
姜亢宗心不在焉,水声混着说话声,根本没心思听苏俊峻说什么,她眼睛盯着雪白的脖颈,盯着他漂亮的似露非露的胸肌,慢慢替他剥去红色外衣。
湿透的月白里衣和裤子,已经变半透明,黏在苏俊峻身上,展露着堪比人体石膏像的完美线条。
宽肩、窄腰、长腿,他的比例很好,腰上还有两个腰窝,凹陷向腰里侧,十分漂亮。
“我才不要妻主帮我呢,我都是妻主的人了,自然要履行职责的,我来服侍妻主沐浴吧。”
苏俊峻又换了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娇夫样子,挤压了两泵沐浴乳,沾了水在手心轻轻打湿,然后他的手掌触碰到姜亢宗小臂,为她慢慢打圈气泡,慢慢揉捏小臂肌肉和按摩。
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铃铛声,伴随着水流声击打,一直响了两个多小时。
再出来时,苏俊峻抱着姜亢宗,他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姜亢宗身上则披了一件浴袍。
她勾着苏俊峻的脖颈,嗅了嗅他的唇瓣,又留下了一个餍足的薄荷味亲吻。
苏俊峻在床边地毯上放上了几个柔软的抱枕,让姜亢宗舒服坐在了抱枕上,他则拿来了吹风机,跪坐在姜亢宗后侧,慢悠悠给姜亢宗吹头发。
头发吹干,苏俊峻自己的短发却还有些湿。
他拿起了吹风机想给自己吹,姜亢宗却阻止了他的行动。
“不用吹了,待会儿你保不得还要洗。”
“嗯?”苏俊峻抬头,似乎又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激动,刚刚浴室的回忆上涌,他脸红透了。
感觉身体又要热了,看姜亢宗的眼神都快把她烫伤。
“想什么呢,”姜亢宗起身,跪在地毯床边,拉出了床边抽屉,“不是说做我模特给你画画吗?就现在吧。”
她下午是说着玩的,不过是钓小鱼吃小鱼的手段罢了,现在吃到鱼了,吃得还非常有新意,心火解了大半,理性又回归了。
现在是真的手痒了,想起下午拍的照,也来了灵感,想画一幅油画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了画具,又让苏俊峻去阳台上拿来画板画架。
也不知道老头子什么时候回国,万一真搞个突袭,和那个什么徒弟一起回来,问她要作业,她真可就倒了大霉了。
作业是没有的,半年多都没摸笔了,老头知道准会气炸,会拿着扫把追她从楼上到楼下,给她吃好一顿跳脚米线1的。
老头子很包容,唯有在画画上,倔强不已。
按老头子话说:“我已经失去一个学画画的天才儿子了,必须抓住你这个小倒霉蛋,谁让你吃人嘴短,那人手软呢?接受了我的资助,你就认命吧。”
以前一两个月就查一次她的作业,现在半年多都没动静了。
得,姜亢宗今天想起这事反应过来了,估计是在国外收了个更加了不得的小徒弟,不然以前连苏俊峻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如此想着,她又有了几分底气,就算将来老头子没看见她一月一幅的作品,应该也不会打她了吧?
姜亢宗将颜料在客厅摊开,却让苏俊峻拉上了窗帘。
很快,苏俊峻就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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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跳脚米线:云南方言,意思大致是在小腿上抽皮条,疼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