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请说。”胡若兰紧张道。
“第一个选择,你心里如果有爱慕的未婚男子,我可帮你牵线,让你做他的正室妻子。”
胡若兰眼眸闪了闪,露出一个让人怜惜的笑,“若兰知道自己不配做五阿哥的福晋,心里也绝不敢有其他男人,五阿哥不必如此试探我。”
“不是试探,你用心考虑一下。”
胡若兰摇头,期盼的看向路奕,轻启朱唇,“五阿哥,若兰愿意做您的侍妾,就算无名无分我也愿意,招亲会结果已定,您就是若兰的命定之人,还请您怜惜。”
“咚!”
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捶击。
“啊!五阿哥,这是什么动静我害怕。”胡若兰眉毛微蹙,像是被吓到了。
路奕嘴角轻微抽了抽,伸手扶她起来,“没什么,有我在呢。”
胡若兰不愧是冰雪聪明的女人,演技比愉妃更像样子,轻易看不出是装的。
隔壁房间,小燕子呲牙咧嘴看着面前肿起来的拳头,更加暴躁了。
“小燕子,你这是干什么?手怎么能打在墙上啊,你不疼我还疼呢。”紫薇着急拿来金锁手上的药膏,小心给小燕子抹上去。
“紫薇!金锁!你听见他们的谈话了吗?永琪这个大猪蹄子,这才出宫多久,他身边就多了一个小老婆。”
金锁不明白小燕子为什么要捶墙,她不解道:“五阿哥他是阿哥啊,宫里的男人比如皇上,阿哥们,还有那些王公贵族,每个都是三妻四妾,小燕子,你在伤心什么啊?”
“我不知道,金锁你不要烦我了!”
小燕子吼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就是心里难受的紧。
“金锁,你就让小燕子发泄发泄吧。”
金锁将药膏放回,走到窗前望了眼暗下的天色,将窗户关好后走到她们面前。
“小燕子,小姐,就算金锁求你们了,早点睡吧,五阿哥他们也早就睡了,我们明日还要赶路呢,万一精神不济再惹了皇上注意,小燕子你该怎么解释呢?”
小燕子听着金锁面无表情的话,哇的一声大吸一口气就要闹起来,又想到那顿疾言厉色的板子,养好的伤又开始幻痛起来。
她爬起来,声音嗡嗡的,“知道了……”
马车轮子轱辘轱辘轧在路上,胡若兰与小燕子紫薇她们一个马车,里面时不时传来聊天的声音,路奕骑着马守在皇上的马车旁边,没关心小燕子她们具体在聊什么。
到了客栈,路奕去接胡若兰跟她一个房间,瞥见小燕子眼眶红了一圈,脸也涨红得像猪肝色。
她不由得好奇道:“怎么了?你们在马车上聊什么了,我瞧小燕子脸色不太对啊?”
胡若兰将手放到路奕手里,浅浅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女人间的事情,都是小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一个黄毛丫头,稍许牙尖嘴利一些,她胡若兰应付得了,就不必拿去五阿哥那里说嘴了。
路奕笑了笑,叮嘱道:“小燕子如果欺负你,你别忍着。”
“是……啊?”胡若兰茫然抬起头,心里反复回想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五阿哥不是很宝贝他这个妹妹吗?还是说……胡若兰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待她从一百个想法中脱离出来,一干人等正要忙着帮一个县令修屋顶,胡若兰紧张上前一步,手上捏紧手帕,面上柔声叮嘱道:“公子,您多多注意脚下。”
路奕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那边坐着吧,我会修屋顶。”
修这种瓦片屋顶,她还真有点拿手。
“假惺惺!”小燕子丢下手里的瓦片,阴阳怪气道。
皇上听见了,招呼道:“小燕子,你怎么回事啊,人家若兰也没有招你,你为什么这么说人家?”
小燕子挪了挪,离路奕更远了些,“她就是假惺惺,我不喜欢她。”
皇上只当她是闹小孩子脾气,跟福伦笑道:“你瞧朕这个女儿,之前跳着喊着要永琪他们上去参加人家姑娘的招亲会,这下姑娘跟着我们车队走了,她又成天拉着个脸。”
“女儿心思海底针,朕这个当爹的还有得学,哈哈。”
福伦捧道:“格格还小,心情自然说变就变,皇上还是多多包涵她吧。”
手上拿着两颗大白菜经过的刘县令停住脚步,搭话道:“皇上,我多嘴一句,您的这两个孩子之间平时是不是相处的特别好啊?”
“那自然!相处的……相当好。”皇上细细选出词来形容。
刘县令一乐,牙露出来,“那就对了,皇上,我知道格格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了。”
“哦?朕愿闻其详。”
“五阿哥有了胡小姐,正新鲜着,心思自然要移一些过去,格格这边受了冷落,自然不会多待见胡小姐。皇上啊,我常常在县衙办案,这种故事我可听多了。”
刘县令说完恭敬的低头见礼,迈着步子去煮白菜了。
皇上摸了摸胡子,仔细回想,突然看向福伦,“你别说,朕觉得刘县令说的还真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福伦挤出笑,看着皇上,“是啊,是啊。”
“小燕子肯定是吃醋了,哈哈。”皇上自信道,刚得出这个结论,头顶忽然传出异响。
众人齐齐抬头。
路奕修屋顶修的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小燕子距离渐近,小燕子心里还在闹别扭,直接挪了脚步往右边迈去。
结果一屁股坐进屋顶下面滚烫的鱼汤里。
路奕目瞪口呆,手里还拿着未放下去的瓦片,看着底下躺在菜汤里挣扎的小燕子没有反应过来。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掉下去了?
路奕缓了两秒才想起来,是了,原剧情是有这么个桥段。
路奕丢下瓦片,急忙翻身跳下去,着急喊道:“小燕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找大夫过来!”
晴儿紫薇她们在房间里给小燕子看伤,路奕和别人在外面担心呐喊。
“小燕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路奕隔一会儿就喊两声。
“是啊,这烫伤可不能小瞧,一定要重视起来,紫薇,小燕子怎么样了啊?”尔康担心道。
紧接着是尔泰,“小燕子你疼不疼啊?”
简短有力的话语,引起了小燕子的愤怒,路奕不由得看了尔泰一眼,是真的关心吗?
怎么比她还像人机,跟走过场一样。
小燕子抓住手边的什么东西往门上一砸,“尔泰你闭嘴!我……嘶唉哟!我都这样了能不疼吗?我都快疼得晕过去了,你还问这种让我生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