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安专注了许久,可算把自己在脑中列出的招式都画出来了。
都是按照石头的情况,一一列出的一些好学,且练好了能更好地发挥自身长处的招式。
她伸了个懒腰,刚才就注意到到夜凌澈老是偷看她。
白岁安也没管,这下回头一看,发现一旁还铺着好几张画像。
夜凌澈细细将最后一笔画完,与白岁安对视。
见自己的行为终于被发现了,夜凌澈笑着将白岁安拉过来:“看我画得像你吗?”
夜凌澈画得很好,不细看都能知道他画的是个美人,比白岁安画的那些小乌龟好太多了。
再细看画像上那人的五官,神韵就给白岁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五官实在是精致。
白岁安问:“你画的是我?”
夜凌澈反问:“不然呢?我还喜欢哪个女子?”
“这我哪知道你啊?”白岁安明知故问,又扫了一圈铺在各处的画像,“不过你画得真的很好,早知道你这么会画画,就让你帮我画了。”
“好啊。”夜凌澈眼中柔和的笑意不加掩饰,“可惜家里没有用来作画的纸,以后回府里,我每日都画一幅你的画像。”
“我说的是让你帮我画给石头的秘籍!”白岁安解释道。
“那我画不出来。”
夜凌澈看向白岁安的眼睛,凑近一些,就能在对方的眼眸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模样了。
他勾唇道:“不知为何,我提笔作画时,只想画你。”
夜凌澈很认真。
白岁安也大胆地看着他,忽然抬手捧起夜凌澈的脸,凑到他面前,疑惑道:“怎么你说这些话时就不知脸红呢?我记得你很容易就脸红了吧?”
夜凌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就是突然想说这种话给白岁安听,要说他为什么不脸红,他也不知道。
也就想在白岁安捉住他了,他却突然有点想躲起来。
白岁安噗嗤一笑:“红了。”
什么红了?
夜凌澈愣了一下,忽然就反应过来。
是他脸红了!
自己一想躲起来就忍不住脸红,见白岁安还在嘲笑他。
夜凌澈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就不见白岁安脸红呢?
在白岁安笑意收敛的瞬间,他突然扑上前,两眼一闭就堵住了对方的唇瓣。
两人的呼吸同时停止了一瞬。
夜凌澈就像只饥饿的小兽,亲上了之后便不知怎么办了。
也不知在啃些什么。
白岁安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便知道他有多认真和卖力了。
不过白岁安也不会啃,也想配合一下他,倒变成了两人的嘴巴打起来了。
亲完后夜凌澈才是如释重负的睁开眼。
而白岁安只是脸颊处有些红润,并没有明显的羞涩。
反而还在看着他笑。
是他做得不对吗?夜凌澈在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做错了?”夜凌澈苦恼地垂下头。
“你是说你的牙齿磕到我的嘴唇这件事吗?”白岁安问。
夜凌澈立即抬头紧张的问道:“磕到了吗?痛不痛?”
白岁安摇摇头:“也就当时有点,现在不痛了。你为什么突然亲我,亲完还很不开心,是现在开始没那么喜欢我了吗?”
“不是!”夜凌澈从未想过能让白岁安会错意。
从一开始他就想让白岁安知道,他喜欢白岁安,并且会一直喜欢白岁安。
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情绪,居然让白岁安误会了。
他忽然捧起白岁安的下巴,对着白岁安的嘴唇又落下一吻,这一次没有刚才的那么焦灼。
亲完后他的嘴角也久久压不下。
“我很喜欢你,和你相吻我都会很兴奋。”
说到这里,夜凌澈突然移开目光,没敢看白岁安,
“刚刚亲的那一次,只是我有点小气恼,你总是因我的羞赧而取笑我,都没见你红过脸,我想捉弄你……”
每次谈论到感情上的事,白岁安总能在夜凌澈身上感受到不带一丝杂质的喜欢。
人本质上是自私的,白岁安就喜欢夜凌澈眼里只有她的模样。
她道:“是你亲的时候太认真了,我看入迷了。”
夜凌澈已经想不起自己那番大胆的举动所看到的景色了,在白岁安说出这句话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睁眼。
脖子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耳朵也躲不掉。
“我还以为,是你觉得我做得不好。”
这样的夜凌澈,白岁安完全怀疑不了他会有二心。
窗外的光柱落在夜凌澈的身上,为他的碎发勾出了金边,虽然看着毛毛躁躁,但白岁安觉得好看。
她抬高手臂摸了摸夜凌澈的头顶。
“我也没做过这种事,怎么知道你做得好不好呢?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在嘴里打架这样的吧?”
夜凌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道:“那,等皇兄回来我去请教他,以后不会打架的。”
说完,他还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白岁安一眼,似乎在询问下次自己还有机会吗。
白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道:“那在他回来前,你还是好好把注解给写完吧,你这都画了多久了?”
夜凌澈抓住她的手臂:“那你去哪?”
“不是要走了吗?把后院那几只鸡给曦姐家送回去,还没养大也不好下我们家的锅,顺便和曦姐说我们要走的事。”
本想让白岁安留下来陪自己,现在夜凌澈也只能放手让白岁安自己去办事了。
本来他可以陪白岁安一块出去的,都怪自己半路转念开始画画,现在也只好留下来继续埋头苦干了。
也不敢说美色误人,是他自己先着迷的。
四个孩子都在之前夜凌池睡的那个屋里待了许久,也不知在干什么,路过时没听见里面有多大动静,白岁安也不进去打搅他们了,拿起鸡笼就去后院捉鸡。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常安老来后院和常乐玩。
本来狗就挺懂事的,如今兔子也很通人性。
就连那几只小鸡,白岁安刚把鸡笼放下来,他们就排队过来了。
她一手一个,有序入笼。
一扭头还看见常安和常乐趴在地上看着她。
白岁安用手勾了勾常乐的下巴,这野兔是越养越油光水滑了,肉质看着就不错,也难得林容康不馋它。
也算是自家人了。
白岁安摸了摸常安的脑袋,道:“以后搬家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弟,前往别让人抓去赶烤了。”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