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松的军营里。
他们还在等着消息,以为他们的信使这一次行动一定会把陈仲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没想到很快,他们的兵士就将一个放着人头的盒子拿了回来。
这人头正是那个信使的。
仲达万万没想到陈仲会如此挑衅他,顿时大怒,怒拍桌子吼道:“该死的陈仲!我要扒了他的皮!传令下去,令全军原地修整,明日推进三十里,后日总攻,破城之日,屠城!”
虽然大魏给大雍的命令是不能屠城的,但是战事一开,谁说的好?
他仲达要让陈仲看着郾城被屠灭的悲剧。
这里还是大雍的境内,所以陈仲根本没有想到陈仲会伏击他们。
严松端着茶碗说:“如何,我说这个陈仲嚣张至极。”
仲达冷笑着:“他就算再嚣张,也还是要倒在我们的铁蹄之下。”
仲达当然不会在意一个信使的死活,他气的是陈仲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敢挑衅他们。
“走,我们去喝酒,待两日之后,我们屠灭郾城,郾城的男人当两脚羊,郾城的女人犒劳给我们的将士。”
……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仲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改装了一些独轮车。
这些独轮车上安装了电机和用火龙油提纯之后做的燃油。
本来五十里的路程按照步兵的行进速度不休息的话需要一天的时间,但是用陈仲发明的这种独轮车,他们其实用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兵临城下。
这是马都比不来的。
而且陈仲用的战斗方式是小股分割的方法作战。
即便是大雍士兵有十万之众,在陈仲看来也不过都是一些土鸡瓦狗之流,不足为惧。
今晚陈仲的夜袭对于大雍的兵士更是想不到的。
他们今天晚上会极度的放松,因为还在大雍境内,仲达竟然放纵士兵喝酒。
到了半夜的时候,这些士兵早就困得不行了,反应能力也下降了不少。
反观蒙氏蓝带的兵士,一个个生龙活虎。
随着蒙氏蓝一声令下,上万士兵便分工明确的发起了攻势。
转眼间,大量的大雍士兵就被斩杀或者击毙。
仲达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直到听到这轰隆隆的声音之后才一激灵坐了起来。
帐外一个士兵也冲了进来:“将军,将军不好了!郾城的士兵突袭了我们的军营,我军大乱。”
之前嚣张跋扈,得意洋洋的严松也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军帐中,大声冲着仲达喊道:“快,将军,快去看看!”
仲达疯了一般的嘶吼着:“不可能,郾城军兵距离我们五十里,我们又在大雍境内,郾城兵马怎么能在今夜到达?”
就算到达了他们也应该是精疲力竭了,如何能跟自己的十万大军开战。
他不信,难道郾城的士兵还有飞毛腿不成?
不过虽然不信,但是这个时候仲达也非常清楚,他得出去瞧瞧了。
随后他一股脑的朝着外面冲了出来。
一出军帐,看到外面的景象的时候,仲达目眦欲裂。
他是将军,外面的战况如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他一看就看出来了。
就这样的情况,他根本没办法再战下去了,只要再打下去,战损只会进一步扩大,但是他们的败局却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了。
严松看着仲达大喊着:“仲达将军,接下来怎么办,你倒是说。”
仲达大怒:“还说个屁,撤军,撤军!”
随即撤军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山谷。
大雍十万士兵连郾城的毛都没有碰到就开始撤军了。
十万人只有三万人逃出生天。
其他的要么被歼灭,要么被俘虏。
十万大军,这可是大雍的精锐!
仲达还是大雍的不败将军。
看着败退的士兵,严松和仲达都懵了。
他们就这么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残兵败将。
来的时候,他们可是跟女帝再三保证,这次定然会活捉陈仲。
而且仲达更是夸下海口,说陈仲见了自己会吓尿的。
当时整个大雍朝堂之上全都是大笑声。
所有人都在嘲讽陈仲。
觉得陈仲这次死定了。
严松也认为陈仲这次肯定会被自己擒拿。
就算是在刚刚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知道这一刻,他们却都傻眼了,这让他们回去怎么跟女帝交待?
难不成他们要告诉女帝说,他们败了?
十万精兵败给了一万新军?
难道要让他们告诉女帝说十万雄师只剩下三万残兵败将?
这大雍的脸都要丢干净了?
一时间仲达瘫坐在了地上,他双目空洞,六神无主。
陈仲?
他凭什么这么厉害?
自己才是不败将军,他陈仲为什么能做到如此恐怖?
天呐!
凭什么?
一时间仲达想死的心都有了。
严松看着已经瘫软的仲达说:“仲达将军,你在朝堂上怎么说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你给我个答案,你说!”
仲达扭过头看着陈仲,眼神中也满是怨气。
“左相大人,你还有脸说我?如果不是你得罪陈仲,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么?现在我大雍的颜面都丢尽了,就是因为你,回去之后,你跟女帝交代吧!”
两人此刻竟然相互埋怨了起来。
他们似乎是谁也不服谁。
他们来之前,可都是快要称兄道弟了,相互恭维的简直令人咋舌。
但是这一刻,两人却好像是仇人一般,相互说斥责对方的不是。
此刻若陈仲看到这一幕,他恐怕要狠狠地挖苦两人一下了。
此时,郾城府衙中,王猛匆匆的跑了进来。
一进入大院,他就哈哈大笑:“大人,牛逼,太牛逼了!大雍这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十万雄兵竟然惨败,而且还是大雍的不败将军带领的精锐。
要说陈大人不牛逼,那简直说不过去。
陈仲听到这个消息,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
这个结果本身就在他的预料中,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好好奇的。
他笑了笑说:“我早知道了,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么?”
王猛挠挠头:“嘿嘿,我愚笨,不知道,你说嘛。”
陈仲笑道:“我很期待大雍女帝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一幅什么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