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在意人质的状态吗？”南烛抿唇，似乎并没有特别意外。
“没错，你是总领指派给我的人，要么是好人要么保持中立，绝对不能在我没有下命令之前放弃人质。”时音点头：“你是我的秘书，关于放弃的决定只能通过我。”
“抱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南烛微微躬身，眉宇间有些歉意。
“你总是伪装的一副彬彬有礼、和善谦逊的样子，那么在做决定的时候，最好也符合你这个人设。”时音神色淡淡：“你今天的举动太崩你的人设了。”
南烛神色惊了一下，总理现在可还在旁边呢，他完全没想到时音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揭下他的面具。
“小姐，我想您误会了。”南烛眼角微动：“这并不算是伪装，这只是我的教养。”
“南家有这教养？”时音冷哼一声：“如果能都和你一样，他们也不至于下放去做苦力。”
南家的其他人倒是没有全部判死刑，现在末世正是缺人手的时候，缺少廉价劳动力，自然就把这些有罪的人提了上来。
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南烛抿唇，不置可否。
“出去吧，你就不用写报告了。”时音说：“后天我出去一趟，你和总领代替我指挥。”
“出去？去哪？”总领坐在旁边愣了一下，没想到会突然离岗。
“伏尔加边境的黑蝙蝠重型监狱，赫尔莫德通过反最终定位，定位到了袭击我们导弹的来源。”时音解释：“他要求我去看一下。”
“可是，这或许是个陷阱。”南烛有些犹豫，他并不赞同这个决定：“就算是真的，说不定也已经全部撤离，应该不会有有人落下如此大的漏洞。”
“是这样，但是既然是赫尔莫德要求的，我就必须去一趟。”时音当然知道南烛说的这些：“我们需要为彼此的梦想努力，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他们的梦想是什么？”总领有些奇怪：“为什么还非要你去一趟重型监狱？”
“在未得到他们许可之前，你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时音说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就到这里吧，给全国人民御寒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报告小姐，已经准备就绪，今天上午我刚对照了名单，能保证大家度过严寒。”南烛汇报。
“好，出去吧，今天可以休息了。”
天色渐深，每天被安排满满的行程，让时间过得格外的快。
时音站在末日信标的顶楼，向下俯瞰街道上有丧尸游荡，都是普通丧尸，这种程度，普通房门和墙壁足以阻挡。
现在全国都没有断电，从上往下俯瞰，能看到大面积的亮光，灯火通明。
有些人的家里没有拉窗帘，透过窗户，能看见有些人正其乐融融的吃晚饭，电视上正播报着新闻和娱乐节目，气氛还算不错。
只是可惜现在所有拍摄场所已经关闭，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新的娱乐节目播出了，现在电视只能一遍一遍播放着以前的库存。
街道上有零碎的丧尸慢慢行走着，这些丧尸并构不成威胁，因此，很幸运，现在的士兵们依然有休息的时间。
至少上夜班的并不用出来清理丧尸，值个班，关注危险和丧尸动态就好了。
当然，也别睡的太死。
万一丧尸集结，还是要及时拉响警报的。
只是现在，几乎所有士兵都已经穿上了特制的防护服，拿上了特制的砍刀，只要不是狂暴者倾巢出动，都没什么问题。
时音关掉了办公室所有的灯，就这样站在黑暗里面朝着落地窗，俯视街道的灯火。
黑夜里，陨石被击碎后，掉落在街道上的残渣散发着微光，除了夜晚的荧光，白天他们就和普通石头无异。
至少现在，灯火通明。
时音靠在落地窗旁，她果然还是不适应房间里过于柔软的床。
太柔软了，像是躺在梦里，没有实感。
这里只有她，除了她什么也没有，就像世界的结局，除了她什么也不会留下。
手机屏幕不断亮起，从上面跳出一条条短信，大多数都是未读，时音没有管它，将手机放在一边，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慢慢闭上眼。
只是，当第二天凌晨五点，时音和南烛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你来这里做什么？”时音疑惑。
“每天帮老板整理办公室和办公桌也是秘书的责任之一，不过……小姐。”说到这，南烛的笑容收敛两分：“您昨天没有休息吗？”
“休息了。”时音有点心虚：“我比你来的早而已。”
“这样吗？”南烛的笑容多了两分怪异：“可是我昨天确定这一层楼的灯全部关闭后锁了门，刚刚是打开锁之后才进来的哦。”
时音：“……”
“所以小姐，从昨天晚上我们分开，您就一直待在办公室没有出去过吗？”南烛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满：“如果是因为我不小心锁了门，您可以和我说，我二十四小时待命的。”
时音：“不，我休息在了办公室。”
“明明楼下就是您的房间。”南烛皱眉：“您要保证休息，保证老板的身心健康也是秘书的职责之一。”
时音：“……”
秘书有这个职责吗？
“如果小姐拒绝的话，不如我去和总领商量一下。”南烛见时音沉默，直接提议道：“直接在办公室隔出一个休息区……”
“不，不用了，不要和他说。”时音立刻投降：“这种事，我自己……”
总领：“不要和我说什么？”
时音：“………………”
你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个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时音，时音咽了口唾沫，莫名汗流浃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晚上会回房间好好休息的。”时音抽抽嘴角：“明明没有必要以后在野外作战，还是要习惯野外的环境。”
“那至少在这里的时候，我要好好保证你的休息。”总领走上前，拍了拍时音的肩膀：“你照顾我们的同时，我也要保证好好照顾你。”
“………知道了啊。”时音摸着脖子，有些无奈：“总之，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们就别揪着我今晚没休息这件事不放了嘛。”
南烛：“当然不行。”
总领：“当然不行。”
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