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耐烦了？”
    “冬雪，我很怕你这样。”他又点了根烟，猛抽起来，咳嗽了一下，“我想方设法地哄你，千方百计地想让你离不开我，最终握住的却是一把散沙。”
    “我想，我是该给你空间，让你去寻找那份答案。”他显得很痛苦，却也有着释然。
    “周老师……”萧冬雪抬起头，看到周云辉的脸上都是泪。
    “冬雪，我舍不得你，好舍不得你。”周云辉蹲下身子，低下头看着萧冬雪那张美丽至极的脸。
    “舍不得什么？占不到我便宜了？”
    周云辉站了起来，用力地把手中的烟头扔了出去，“算是吧，更舍不得的是你的离开。”
    “那天晚上我给了你机会，答应做你一天的妻子……，其实你可以的……”
    “你的腿都那样了，我还想那种事，那算什么？你准备去哪？”
    萧冬雪伸出了手，拉住了周云辉的手，她的手很凉，被周云辉攥得紧紧的。
    “我可能会出国。”
    ‘哪个国家？“
    “我还没确定，你不用找我，也不用知道。”
    “既然给了你时间和空间，我就不会来找你，也不会去打搅你，我等着你带着答案来告诉我。”
    “你可以和她结婚，我不会怪你。”
    “不，除非你爱上别人，除非你告诉了确切的答案，我都等着你……，冬雪，如果你能爱上别人，那人一定好幸福。”
    “你别这样。”萧冬雪第一次看到他哭得那么痛苦，“你蹲下来……“
    周云辉蹲了下来，萧冬雪自己哭着却帮他擦着眼泪，“就算我告诉你答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爱上别人的。”
    “……周云辉在这之前，我们都不算分手，我还是你周云辉的女朋友……，好吗！别哭了，看着你这样我好痛苦。”
    “我还允许你占我便宜，允许你骗我……，允许你对我做一切，好吗？”萧冬雪轻声哭着，“你得到了我，就不会那么舍不得了。”
    “我……，怕失去你……，有人说一个爱你的女人，对你敞开一切时，也就意味着他们关系的结束。”
    周云辉的话还没说完，萧冬雪的温热的唇就堵住了他的口，两人深情地吻在了一起。
    周云辉内心的伤痛在萧冬雪温柔的吻下抚平了不少。
    “冬雪，你什么时候回魔都？”
    “等我腿好了吧，我答应了我的老师，去北方音乐学院见一下他的学生，给他们授一节课。”
    “你还成了老师。”周云辉推着她向民宅走去。
    “没办法，人家教过我，……我可当不了老师，帮人家撑撑场，讲一些音乐心得而已。”
    “男的吗？”
    “是的，到时你送我去吧。”
    “嗯，我也去看看北方最好的音乐学院，正巧我也有个大学同学在那里任教，我去看看他。”
    周云辉把萧冬雪送回了家，但他没和她们一起吃饭，因为陈秀告诉过他，祥子的学校就要开学了，今晚是他在酒吧的最后一晚。
    周云辉决定去酒吧看看这位小家伙。
    他走到酒吧门口，发现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门而且还是锁着的。
    周云辉敲了敲门，好一会门才开了。
    开门的是绮姐，见是周云辉道：“原来是大作曲家啊，你的到来，真是让本小酒吧蓬荜生辉。”
    “咦，怎么停业了？”周云辉步入其中，发现酒吧内一张大桌上摆放着好几道佳肴。
    祥子和陈魏正坐着享用。
    “今天的菜不错，正巧我还没吃，就不客气了。”
    “哥，你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祥子看到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绮姐和魏哥特意做了一桌菜，为我送行呢。”
    祥子给周云辉搬了一张凳子，并为他倒了一杯米酒，今天几个人都喝着酒，这种米酒甜甜的没多少度数。
    周云辉和陈魏打过招呼后，拍了拍祥子的肩，“所以，今天我来了，相逢就是缘分，何况你还叫我哥呢？”
    “我们北方人叫年长一点的都这么叫，你是大名鼎鼎的作曲家，我这么叫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很高兴。”
    “哥，那时你说你是冬雪姐姐的女朋友我还笑话你呢，想不到你还真是她男朋友。”
    “你们不信也很正常，我那个样子谁信呢，……大家一起吃菜，别看着我。“周云辉夹起火?盆中的一块羊肉送到了口中。
    大家听了笑了笑，和周云辉边说边聊了起来。
    “哥，为什么你要睡酒吧，冬雪姐姐明明也在哈市……”祥子好奇地问。
    “小孩子，有些不该问的别问。”绮姐瞪了一眼祥子。
    “没什么不好问的，我惹她生气了呗……”
    “你为什么惹她生气，冬雪姐姐好漂亮，漂亮的我都不敢看，你还惹她生气。”
    “因为我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周云辉边说边笑，“祥子，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将来也找个漂亮的女朋友。”
    “我，谁会看上我啊，来，哥，绮姐，魏哥我敬敬你们。“祥子干掉了杯中的酒。
    “祥子喜欢酒吧工作，还有个原因……”
    “哥，你别说了，好难为情啊。”祥子拉了拉周云辉的衣角。
    “祥子还有秘密？”绮姐好奇地问。
    “有啊，他说酒吧可以找到女人，他还是处男呢。”周云辉把祥子的秘密说了。
    陈魏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绮姐则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个菜没炒，你们聊。”
    祥子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他羞涩地辩解道：“哥，你别说了……”
    陈魏笑着说:“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长大了都会经历的。”
    “哥，这几天你都陪着冬雪姐姐？”
    “怎么羡慕？是啊，天天陪着她。”
    “哥，谁不羡慕你，冬雪姐姐可是国民女神，……我也会努力的，将来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对，任何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周云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对祥子说，“这里有一万元，你拿着，好好学习。”
    祥子愣住了，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他没想到周云辉会如此慷慨。
    “哥，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祥子。”周云辉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将红包塞进祥子的手里，“早上我还吃过你帮我泡的面……”
    祥子看着手中的红包，眼眶渐渐泛红。
    这时，绮姐端着新炒的菜从厨房走出，见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祥子，人家不差钱，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云曼的心意，拿着吧。”
    吃过饭，周云辉又留了一会，最后走的时候，周云辉加了祥子的微信，告诉他有事有困难都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