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习惯的编发样式,都是她自己那个朝代的,再不然就是结合了一些外族人的特征。
像是宫远徵自己的编发,还是偏向雅致精巧。
再加上李莫愁的个人风格,今天得到宫远徵,让人看了多了许多的洒脱和大气磅礴。
就像是从一个少年,向着一个男人蜕变的过程之间。
看着镜中和平时略有些差别的自己,宫远徵左看看右看看,转身再看一看。
“怎么样,不错吧?我看女真的儿郎,很多都是这样的发型。”
李莫愁还结合了宫远徵自己平时编出来的样子,做了一些调整,相似但是不相同。
“好看,和我自己弄得不一样。”
“女真人,他们是什么人?”
宫远徵觉得耳熟,好像在什么时候听到过。
“大宋和蒙古、女真、契丹连年来,多有摩擦,互市贸易,时常也能看到这些外族人。”
对李莫愁来说,南宋领土之内,才算是“内”族人,此外也都是外族。
多少的江湖志士,都是奔赴在抗击外敌的战场上。
她为什么那么的向往江湖,崇敬英雄,多少也是有着民族的气节在身上。
要知道,古墓派的那个古墓,当年可是为了抗击金兵建立的。
古墓内部的壁画石刻之上,多的是义愤填膺,能够激起人心中斗志的故事、诗词。
从小看着这些东西长大,李莫愁对这也是好奇。
好奇多了,就想要去了解。
还有在幻境当中,可不只是“李莫愁”的视角,在“李莫愁”参与,但是没见全貌的事情中,幻境都给补全了。
才有现在的李莫愁,对有些事情了解的比之前详细。
这么一说,宫远徵对这也多了几分印象。
在古墓派改建的练武场上,就有被扎成了筛子的人像雕塑。
那时候还以为,那时候掌门人为了震慑弟子们准备的石雕,身上伤痕累累,都是寓指薄情的男子。
现在想来,那就是女真人,他们建立了金朝,常年实施对南宋的入侵。
宫远徵有些犹疑的抚上头发,心有疑惑。
“放心吧,两族之间有矛盾,但是这头发又没错。”
李莫愁将宫远徵的手扯下来,自己握住,让他不要多心。
才不是为了威慑他,没有这个意思。
“走吧,该出发了,现在到扶峄关,差不多也要巳时了。”
两人这就出发,骑上骏马,朝着扶峄关前进。
宫尚角在信上说,就在关隘处相见,他还带着角宫和徵宫的可用之人,来给赤练宫丰沛人手。
上一次走的是扶峄山道,没有经过扶峄关隘,这次还是第一次来到扶峄关。
别说,这城门的修建风格,还带着江南的味道。
城墙上面的阳刻,立体而生动,据传是在前朝大家废寝忘食三月雕刻而成。
改朝换代后,新朝皇族说要打破所有前朝的烙印,当然包括这个扶峄关。
但是这城墙上面的雕刻,实在是鬼斧神工,那么多的“烙印”,就只有这一处被留下。
时至今日,扶峄关算是江南的一道标志,许多文人墨客,特地来到扶峄关。
作诗作画,宴客会友,留下许多不朽之作,在历史上,也算是一桩美谈。
关隘一般都设置在郊外偏远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都算是荒凉。
可是扶峄关不一样,热闹繁华,丝毫不逊色于小城中心。
不单单是往来的行人众多,游玩流连的游客更是不少。
人一多,相关的设施更是不少。
有文人名士自发修建的长亭廊道,也有当地的官府出资修建的茶庐别院,碑刻祠庙。
这样一来,愿意来到扶峄关游玩观光的人就更多了。
周围的百姓,就有了更多的活计可做,带动了就业,稳定周遭人口,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
李莫愁和宫远徵到的时候,扶峄关的人已然是络绎不绝。
卖花的,卖吃食的,卖小玩意的……一派热闹景象。
“话说来到江南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来到扶峄关,这样热闹,早就该来了。”
李莫愁喜欢热闹,在古墓里待久了,就是喜欢有人味的环境。
“找一处显眼醒目的亭子歇脚,确保在宫尚角来的方向,一眼就能看到我们。”
环顾四周,正好在进入城门的第二顺位,有一处茶庐空了出来。
在茶庐那儿坐了一会儿,远远看去,有一个亭亭袅袅,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姑娘,出现在李莫愁的视线当中。
整个人娇艳清透,像是枝头的杜鹃,袅娜俏丽,一袭粉衣,更显周身美丽,一下子就将人的视线吸引去了。
除了李莫愁这种单纯欣赏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正当李莫愁让宫远徵一起朝着城门方向看的时候,几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就满脸奸邪的靠近那个姑娘。
摩拳擦掌舔舌头,不停“嘿嘿嘿”靠近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状似害怕,不断的向后退缩,泪眼盈盈,满脸写满了恐惧。
不到五丈的距离,就是宫尚角的队伍,马蹄踢踏,减慢了速度,还是烟尘纷纷。
姑娘越发恐惧,宫尚角的身影越近。
“住手!”
一声大喝传来止住了那几个男子的的动作,粉衣姑娘也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