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莫愁这是误会了,上官浅赶紧改口,“不是角公子选的,是羽公子!”
宫子羽,那确实合理了。
李莫愁还真当是宫尚角得了失心疯,怎么会选择云为衫呢!
“宫子羽不是要守孝吗?还能娶妻?”
那他这个大孝子,不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吗?
“长老们说我和云为衫先是作为随侍,等到孝期过去,再说成婚的事情。”
“羽公子的身上,现在可是有着两重孝,至少要等三年才能成婚,那些长老们怕无锋的刺客又扮做是新娘,就将这一批的新娘都留下。”
还是关照宫子羽,外面有无锋,难道宫门里面,就没有了吗?
要知道,正值选婚年纪的,可就是宫子羽一个人。
要是宫鸿羽真的把年长的宫唤羽和宫尚角放在心上,自然是会在他们的婚嫁之年,张罗选亲的事情。
而不是选择在宫子羽及冠的时候,张罗了一场“少主选亲”。
这一选,直接为宫门增加了两个新的无锋。
宫尚角是知道上官浅的来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了上官浅。
“你和宫尚角……我是好奇,他为什么选你。”
之前在赤练宫的时候,上官浅看到宫尚角,要么是提前躲开,要么就是像是见了猫一样。
总归来说,都不像是两人之间有太多交情的样子。
难不成……是宫尚角就喜欢会躲着他的?
上官浅的小脸一红,“师父你想什么呢呢!”
实在是李莫愁的眼神有太多的揶揄,有些话不明说,反倒是更加的羞人。
“不是的,角公子和我说了,比起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的人,还不如找我呢,起码还算是知根知底。”
看来这就是一张安全牌。
李莫愁不由的想,要是上官浅和宫尚角真在一起,会是怎样的一番感觉呢?
枝繁叶茂的大树,盛开着和这磅礴峥嵘相不符的杜鹃花。
怎么会不相配呢?反倒是有种别样的适配。
“那其他的新娘呢?她们去哪儿了?”
“别人我不知道,大多应该是被指婚给宫门前后山的侍卫,或是公子了。”
“云为衫是被羽公子选中,不过……角公子对她的身份还是有怀疑,就提出派出宫门的侍卫,带上新娘的画像,好好的调查一番。”
“怪不得傅嬷嬷嘴上,一直管羽公子叫做‘我的小少爷’,实在是这人太异想天开,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
李莫愁来了兴趣,宫子羽是又做了什么傻事?
“快快说来听听!”
一想起来,上官浅就想笑,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于正常,所以无法理解宫子羽的脑回路。
“宫子羽说,他是看到云为衫几次三番想要离开宫门,所以才选的云为衫!”
“我看到宫门的三位长老,脸都黑了,尤其是坐在中间的花长老。”
李莫愁站起来就往桌子那里走去,主要是饿了。
上官浅赶紧将披风拿上,给李莫愁披好。
“现在是冬日,旧尘山谷的冬日格外的严寒,还是小心着凉了。”
“好。”李莫愁应下,这一觉睡到大中午,上官浅送来的是清淡的鸽子汤,用百合炖的,闻上去自带一股清香。
不知怎的,今天闻到这鸽子汤的气味,李莫愁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的血肉气味,而非百合花清香。
“宫子羽行事,一向没有章法,要说这一回,我倒觉得他和云为衫,那是天定的姻缘。”
这是钢子说的,在原本,若是宫尚角那天晚上真的出了旧尘山谷,那成为执刃的,就是宫子羽了。
做了羽宫的主人,都这样的嚣张,那就更别提,要是真的让宫子羽成了执刃,他的尾巴是不是会翘到天上去。
“为何说他们是‘天定的姻缘’?”上官浅不解,这两人从认识到产生感情,好像也没有超过五天吧。
上官浅记得,在地牢的时候,宫子羽的眼神,可不是落在云为衫的身上。
“这个不可言说,你没发现,和云为衫在一起,宫子羽格外的听话吗?”
一个喜欢吃软不吃硬,一个擅长顺毛捋。
宫子羽这个人,一眼就能看透,顺着他的意思,总归不会错。
要是再在相处当中,让宫子羽感受到作为英雄的感觉,那就是更好了。
云为衫就是这样做的,这不,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就将宫子羽拿捏住了。
“上官家那里靠谱吗?你在哪里都没有待过几天。”
“无锋会将这一切都安排好的,我只要等着侍卫们回来,再去长老院一次。”
李莫愁一勺接着一勺地喝汤,脸上颇有些愤愤,“要是早上我能起来,一定去长老院亲眼看。”
就算是转述的再过精彩,亲眼看到的,总归是更加直接明显。
一拍桌子,“都怪宫远徵!”
宫远徵一进门,就听到李莫愁在怪他。
“怪我什么?”
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没有啊,我说浅浅做的汤怪好喝的。”李莫愁将视线放在桌面的汤上,就是不看宫远徵。
要是严格说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丝,是要怪她自己的。
宫远徵不急不慢的向前走,“有些人,该走了吧,哥哥在角宫等着呢。”
开口就是刺人,刺的是上官浅。
在赤练宫的时候,上官浅都被阴阳习惯了,起身就走,这流程极其的顺畅。
等到人一走,宫远徵直接在李莫愁的身边坐下。
“我方才来看你,还是睡着的,昨晚上累着了吧?”
“你还有脸说?”李莫愁转头不去看宫远徵,“都说了我想睡觉,你还……”
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李莫愁的手,双眼水汪汪的,“我错了——”
表面像是听话的兔子,但是在实际上,确是一只贪吃的狼。
李莫愁将自己的手往回一缩,不想搭理宫远徵。
宫远徵当然是有自己的应对之策,贴着李莫愁就开始哼哼唧唧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