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酌和李封阳休养了一段时间。
完全好后，就出院了。
还有两个周就快过年了。
李封阳每天郁郁寡欢，虽然总是在装作很开心，但陈斯酌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是在想着秦长寿的事必须得有个结尾。
临近年终，公司的事也比较多。
这天，他下班后去接陈斯酌。
两人准备去吃距离公司一公里左右的一家餐厅。
考虑到比较近，恰好可以散散步走走，就没有开车过去。
下午六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人来人来的。
突然！
迎面走来的一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的白色瓶子向李封阳泼来。
陈斯酌眼疾手快的拉了他，将他护在怀里，瓶子里的东西砸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腐蚀声。
是硫酸！！！
“李封阳！你该死！你们秦家都该死！”
周围的人“啊！”的一声，都怕惹祸上身，惊做鸟兽散！
饶是如此，硫酸还是飞溅到陈斯酌的裤脚上，发出刺啦声。
第一时间，陈斯酌害怕的问道，“没事吧，身上有没有溅到？有没有哪里疼？”
李封阳眸色冰冷，寒气逼人，看着眼前发疯的年轻女孩！
摇摇头，“我没事，小酌，你没事吧？”
陈斯酌背心全是汗水，声音都有些颤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别担心。”
低头看了眼噼里啪啦还在腐蚀地面的硫酸，眸中暴戾横生，宛如地狱来的修罗，“你是谁？”
“今天说不清楚？别想走！”
女孩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不过十几岁的样子。
看着李封阳的眼神憎恨！
“我是谁！李封阳，我是姚少婷的妹妹，姚少云，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你该死，你该死，我拿秦长寿没办法，但我可以让他遭报应，让他断子绝孙！”
姚少云在这里蹲了很长一段时间。
原本是想找秦朗下手，但发布会那次，秦长寿否认秦朗是他亲生儿子。
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见到过秦朗。
只能转战到李封阳这里。
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和秦长寿的事，你不直接去找他，你找我做什么？”李封阳冷漠的问。
“你们都该死，你们这些有钱人都该死！”姚少云情绪十分激动，暂时像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是吗？你是希望秦长寿去死吧？他做了什么？”李封阳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是他能用的。
“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陈斯酌循循善诱，引导着她。
“你希望秦长寿去死，但他那种人渣，不应该死的太轻松，也不应该默默无闻的死，他的罪行应该昭告天下，我也希望他去死，我甚至也想亲手杀了他。”李封阳托出自己的想法。
女生表情有些松动。
“李封阳，你真的不知道？秦长寿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吗？”
李封阳和陈斯酌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都猜到了。
李封阳摇头，“我想你应该一直关注我和秦长寿的关系，你应该清楚，我和他一直都势不两立，不然我为什么会姓李，他为什么会姓秦。”
“我也一直在找他犯罪的证据，试图把他拉下来，送进去，不过一直还没有证据。”
李封阳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脸上，余光却落在她手上的刀上，
“如果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不，我一定可以帮你！”
女生哇啦哇啦哭了出来，一把将刀扔在地上，“呜呜呜……”
两人就一直在雪中等她哭个够。
十分钟后，女生擦干眼泪。
恶狠狠的威胁道，“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反正为了我姐姐，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最后三人找了一家餐馆。
陈斯酌一直收着那把水果刀。
饭菜上来后，“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姚少云扒拉着饭，眼泪流个不停。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那点勇气，被消耗殆尽后，现在浑身都在颤抖，连筷子都快拿不住。
陈斯酌和李封阳都没有吃晚饭，就自己吃自己的，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再说。
要不然半天也说不清。
两人放下碗筷后。
她才慢慢开口。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想的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李封阳倒了一杯温柔的奶茶给她，“别着急，慢慢说，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是冲他来的，他都比较宽容，要是牵扯到陈斯酌，那就另说了。
少女怯怯的看着两人，结结巴巴的，“我叫姚少云，我有个双胞胎姐姐，叫姚少婷。”
“我们在xx学校读书，班主任受秦长寿的指使，非要我姐姐去单独补习，然后就……”
说到这里，姚少云哭得很厉害。
“就强···暴了她。”
“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那个畜生！！！”
黑色的眼瞳充血，脸上的愤怒快要毁灭世界。
“秦长寿，还有班主任，还有些她不认识的人……”
“呜呜呜呜。”
陈斯酌不断的给她递纸，李封阳攥着双手，问，“你姐姐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是你姐姐？你父母呢？”
他必须得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是这样，足够了。
“我姐姐每天都想死，每天都去死，是班主任威胁我姐姐，说他不去补习，就是我去，我姐姐为了我，不得已才去的。”
“母亲？我妈妈，因为我姐姐的成绩不好，所以她一直都同意让我姐姐去，还逼着她去，我家里条件一般，所以妈妈很在意成绩。”
少女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都是为了我，姐姐都是为了我……”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你姐姐被……？”
“我是她妹妹，我们住在一起，她没有交男朋友，有几次她身上的痕迹，我都看到了，后面我就跟踪她，后来我发现班主任总是把她约到某个酒店，又看到不同的男人走进去，其中班主任对秦长寿最为唯首是瞻，其他的都是我猜测的。”
“其他的所有的一切，我姐姐都不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