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飞去的玉清昆仑扇,似乎逗够了那群昆仑山的弟子,落到刚刚入山的白面书生打扮的白浅面前。
白止眼神示意白浅抓住将那把扇子。
这可是墨渊继东皇钟之后,亲手炼制的仙器,威力十分强大。
白浅一把抓着玉清昆仑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嘴巴里嘟嘟嚷嚷的。
“这扇子看上去普普通通啊!那么多人抢来抢去的,我还以为有多好看呢!”
摇光也发现了,凝神一看,“白止?他身边的是……他那个小女儿?”
“让他那小女儿充当男子打扮做什么?”
东华微微一扫,发现那白浅与少绾眉眼一一分神似,想到了禾绾告诉他们的猜测,心中怒气翻滚。
嘴巴上刻薄道:“还能是为什么?”
“青丘的功德不够那只狐狸霍霍的,所以想让她拜入墨渊门下,让昆仑虚的功德与龙气庇佑她。”
“不然,她身上那浓郁的孽债,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
果不其然,墨渊见那玉清昆仑扇认白浅为主,生出想收白浅为徒的想法。
“既然玉清昆仑扇已经认人为主,你们便先去完成功课。”
墨渊从暗中走了出来,对自己的十几个徒弟道。
“是,师父。”
不管其余人有多么不甘心,只能你推我我推你的离开山门,回去完成功课了。
墨渊的视线落到白浅身上,折颜的法术他都能看出来白浅真身,何况只不过是白止施展的幻术呢!
自然发现了白浅其实是一个姑娘家。
白止扬起笑脸,“墨渊上神,这位是我们家不成器的小辈,仰慕墨渊上神的神威,先拜入墨渊上神门下。”
白浅看清楚了墨渊的容貌,撇了撇嘴,低声嘟囔:“原来是一个小白脸啊!”
白止的脸被白浅打的啪啪作响,无奈的瞪了一眼白浅,“我家小辈被我惯坏了,希望墨渊上神能收下她,好好教导。”
墨渊的视线落到白浅的眉眼上,沉思了一会儿,不等他回答,在高处观察的摇光看不下去了,落到墨渊身边。
“白止,你让你们家的小女儿来全是男子的昆仑虚是怎么个事?”
“不如来我门下?”
“皆是女子,平日的相处也极其方便。”
白止没想到摇光也在,一时半会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摇光确实是没有说错,白浅一个姑娘家在全是男子的昆仑虚确实是不太方便。
还是墨渊先开口了:“既然得玉清昆仑扇认主,那便拜我为师。”
白止大喜过望,催促白浅跪下行拜师礼:“司音,还不拜墨渊上神为师父。”
白浅乖乖听话,行礼拜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摇光气的脸色铁青,“墨渊,你是不是忘记了她,居然收一个女弟子。”
少绾在墨渊心里面分量就这么小吗?
在亲手杀了少绾之后……
在痛苦中思念数十万载之后……
不过是见到一个眉眼间有一分相似的白浅,就能打破不收女徒弟的规矩。
还有东华和折颜那两个,也不是个好的,不过十余万年没有见到禾绾,就受不住寂寞,找了一个有三分相似的野狐狸。
由此可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摇光愤愤不平的离开,在她心中,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狗血替身文学。
禾绾也郁闷至极,这墨渊也没少受自己的影响啊!怎么还被白浅吸引了呢?
心情不愉快的禾绾转身就走,“走吧走吧~接下来没什么好看的。”
她要去喝酒,借酒消愁。
有了借口的禾绾理直气壮的直奔太晨宫,轻车熟路的挖佛铃树下的佛铃花酒。
她已经不是以前一杯倒的她了,她现在能喝半壶。
东华和折颜一边下棋一边看抱着酒壶,醉醺醺的禾绾傻笑,另一只手上还有留影石。
可谓是十分的熟练了。
时间一晃而过,在太晨宫和十里桃林待腻了的禾绾又来到凡尘游玩,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这位姑娘,请留步,我看你红鸾星动,可想知道自己的正缘在何方?”
有一些熟悉的声音叫住了禾绾。
禾绾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就看到两个道士打扮的人,白浅和另一个墨渊的弟子,那个……子澜?
白浅看清楚禾绾的容貌还一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嫉妒和不服气。
尤其看到东华和折颜,他们虽然遮掩了容貌,依然清冷出尘、温润如玉、气度不凡。
这样的男子,却亦步亦趋的跟在禾绾身后。
白浅眼中的嫉妒之色又重了几分。
摇光身为上神,比她还好看,她勉强接受了,反正摇光年纪一大把了,她不一样,风华正茂。
但是,凡间的一个女子,凭什么比她还要好看几分?
身边还跟着两位护花使者。
被族人吹捧自己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白浅心中产生不服与嫉妒。
这一愣神,子澜就扒拉开白浅,“这位姑娘你别听他胡说,她学艺不精,还是听我的吧!”
禾绾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询问:“那你来说说看,我的正缘在哪里?”
东华和折颜就明白了,禾绾这是玩心上来了。
白浅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番,故作高深莫测的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正所谓姻缘天定,良缘人为。”
“我看姑娘的正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此城的城东。”
“姑娘现在去城东城门口,遇到的第一个进城的男子,便是你的正缘。”
禾绾轻笑,“是吗?”
“我现在便去瞧一瞧,我倒要看看你们算的准不准。”
子澜还在喋喋不休,“姑娘,你信他不如信我,我算得你的姻缘在城西,遇到的第一个人。”
白浅气呼呼的:“我看你是不服气我当你的师兄,所以故意拆我的台子。”
因为摇光插手,所以白浅先一步拜墨渊为师,在大殿等候的子澜就成了最小的师弟。
子澜能服气才怪,明明是他先来的,结果成了最小的。
禾绾压根没把白浅说的话放在心上,随处转悠了半天,就准备去砸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