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江建国难道真是在故弄玄虚不成?可看他那副模样,却又似乎胸有成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出于本能,易中海还是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按常理来说,他是亲眼目睹秦淮茹走进江家大门,但此时的江建国好像也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傻柱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只见他瞪大双眼,怒目圆睁,扯开嗓子大吼一声:“没找到就没找到呗,没找到我们还给你挖心挖肝啊?赶紧的,滚开!别挡道儿,让我们进去!”
傻柱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周围众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面对傻柱的咆哮,江建国只是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向后退去,同时伸手握住门把手,看样子是打算关门送客了。
然而,就在即将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江建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既然如此,各位,慢走不送。不过,还请一大爷和三大爷好好想想,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你们该如何向王主任交代呢?”
易中海与闫埠贵听到这话后,不由得面面相觑,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外人知晓,那么江建国的声誉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但易中海和闫埠贵两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就在不久前,王主任才因为刘海中的v事情对他们实施了严厉的惩处。
这次的事情一出,恐怕这大爷的位子真的是保不住了。
要知道,对于易中海而言,这个大爷的身份乃是他精心策划并经营整个四合院、顺利实现其养老大计的关键一环。
而对于闫埠贵来说呢,则是平日里在四合院门口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的坚强后盾。
所以,毫不夸张地讲,这大爷的位子对于他们俩非常重要!
此时的易中海稍稍清了清嗓子,然后干脆利落地说道:“等等,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毕竟经过与如今性情已然发生巨大转变的江建国之间的数次交锋,易中海心里非常清楚,对方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要以某种条件来当作这场较量中的赌注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后,原本正准备关上房门的江建国猛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并顺势朝前迈出一步。
只见他面带微笑,开口道:“哈哈,既然一大爷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您瞧,我今年都已经快要十七了,再过个一两年就得准备相亲了。可是咱们家里头实在是没啥值钱的物件呀,您看看能不能……”
江建国这番话说出口,刹那间,四合院里几乎所有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了鄙夷的目光,甚至还纷纷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大家心里都暗自思忖着:哼,你们江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差吗?要是连你们都觉得不够好,那我们这些普通人家岂不成了沿街乞讨的叫花子喽?
江建国如今住在自家宽敞明亮的四合院里,他家四间屋子。院子里停放着一辆刚买的自行车。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够继承轧钢厂的工作岗位了,江家夫妻去世前还积攒了一些存款呢。
要知道,他这样的条件搁在整个四九城里都是相当出众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起码超过了七成以上的人家,难道还算差吗?
好在这个年头还未曾出现“凡尔赛”这个时髦的词汇,不然众人定会觉得江建国这番话语颇有几分凡尔赛文学的味道。
此时,易中海似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有些明白了江建国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只见江建国开口说道:“给我弄来三转一响的票证,另外再加上一千五百块钱现金就行。有了这些东西啊,等到我结婚的时候就能顺利凑齐三转一响以及七十二条腿了。这样一来,我结婚就方便多了,您说得对吧?”
江建国话音刚落,原本安静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现场一片哗然之声响起。
“嚯——”有人忍不住惊叹出声,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许多人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甚至有些人的眼睛因为嫉妒而泛起了绿光。
毕竟在这年头,大多数人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谁能想到江建国竟然已经跟一大爷谈起这般高级的赌注了呢?
就在这时,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贾东旭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满,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嚷嚷道:“我们凭什么要答应你这种离谱至极的要求啊?”
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被气得不轻。
贾东旭的话语尚未完全脱口而出,便被易中海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打断了。
只见易中海面色凝重,直截了当地问道:“那倘若我们在你的房间里面发现秦淮茹,又当如何呢?”
江建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回应道:“呵呵,一大爷啊,难道你们心里不是早就盘算好这一切了吗?”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禁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意图似乎已被对方洞悉。然而,在周围众人好奇与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刻,易中海的内心深处已然悄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江建国只是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罢了。
想到此处,易中海暗自定了定神。
就在这时,只听得江建国轻笑两声,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大门彻底敞开,并朗声道:“既然诸位如此急切地想要进来瞧个究竟,那就请随意吧!”
说罢,他悠然自得地抱起双臂,缓缓退至一旁,用眼神向易中海等人示意,可以开始他们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