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黑暗中,门悄悄地打开一道缝隙,流出一些光华。
而顺着这些光一起溜进来的,还有一道敏捷的像是小鹿一样的身影,只不过看起来湿漉漉的,雨水从凝脂般的皮肤上流下,仿佛点缀在雪糕上的水珠。
“奇了怪了,老爹能去哪里?电话也不接。”安有些纳闷的用门口干燥的外套擦拭自己的头发。
这粗糙的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外套,似乎是奥蒙德的外套。
管他呢,大不了待会儿帮他洗了。
富人区发生的爆炸是神秘事件,已经有警官到处抓人消除记忆了,相信这里也快被搜查。
这些倒是次要,问题是人呢?
家里的灯也都是灭的,基本可以排除已经到家的嫌疑。
亏自己还那么担心他的安危,不会跑到哪个地方去逍遥快活了吧?难不成真的会给自己带个继母回来?
话说这件外套怎么感觉凉凉的?好像本来就有些湿润。
“啪。”
带着有些不好的预感,安有些迟疑的打开了灯。
她愣住了。
一个面色疲惫的帅气大叔正在边上戏谑看着她,对方此刻正将一件蓝色衬衣挂在衣帽架上,自己手中的外套大概是他之前挂上的。
奥蒙德的怀里还单手抱着一只猫。
看得出来对方是回来之后没有着急着开灯,先是在门口处撸了一会儿猫,然后脱外衣,然后自己在黑暗中把他的外套薅下来擦头发。
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你为什么不开灯坐在这撸猫啊!
“您没事啊?”安顿时放下心来。
“我当然没事,而你,我的孩子。”他温柔的说道,“你就要有事了。”
“啊?”安灰溜溜的将西装外套挂回衣架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错了,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不要这么早说这个,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让我们先开始第一个问题。”
奥蒙德温和的对她笑笑,随后保持着笑容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温柔的摸着手中的猫。
“安, 你去哪了?”
“你有变成吸血鬼的能力,所以我不觉得是有谁欺负你......”
“啊哈......”
我已经预感到要完蛋了,安缩缩脖子,。
“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的衣服为什么这么破?你别告诉我,就是出去玩了一阵回来就变这样了?”
一改往日温和的慈父形象,奥蒙德严肃的说道,“而且,还有关于你对我进行暗示的事情。”
“呜......”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天呐!我该怎么说?
就说晚上出去和亨特打了一架?自己差点死了一次?
嗯,亨特也确实死了一次,之后还遇到了那个三米多高的杀人魔。
这些是能说的吗?
而且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暗示了?
一定都是约翰尼叔叔说的!
都是他的错!
对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亨特该怎么处理?
安突然感觉自己脑袋变得很大。
自家女儿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被奥蒙德看在眼里。
“先去把衣服换一套吧。”奥蒙德面容缓和了一些,顺手将灯关上。
“再去洗个澡,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啊?”
衣服?
对哦,衣服好像破了,一路上想着奥蒙德的事情也没注意。
话说他为什么关灯?难道说?
安低下头,靠着些许月光,映入眼帘的是裤子破了大半,特别是左腿,兴许是被废墟砸碎的缘故,几乎等同于穿半条裤子。
脸顿时开始烫了起来,安顿时羞耻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不是被看到了?
而且自己就这么跑回来的?
现在有且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安咬紧牙关。
干掉了所有人!把他们的眼睛抠下来!
我要和他们爆了!
安奋力忍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我的思想怎么感觉和某亨特靠齐了?这个不是一个好兆头。
大概是研究他太多了,导致自己思想发生了些许变化。
“你没有察觉吗?”奥蒙德毕竟是一位父亲,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女儿,“你的内裤露出来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安捂住脸。
就像一只鸵鸟。
“而且你要捂住的不是脸,而是你的裤子。”
“闭嘴啊!”安迈着奇怪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间磨蹭过去,说话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是这么直接才没朋友!”
听到这话的奥蒙德耸耸自己的肩膀,来到门边。
“这孩子急了。”
在他又打算开灯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有人在开锁。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奥蒙德按住电灯开关的手松开了,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
“难道说,还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