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拍拍自己的脸,让思绪回到现实。
话说......
亨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似乎是塑料材质。
蓝色为主题,金色的线条破型,颇具一种艺术氛围。
【学者教会】
似乎是一张空白的名片,只有上面写着这四个字。
这tm是谁给我的啊?
维卡?
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会给我这个?
他是学者教会的人?给我这个信物?
不是,这是在邀请我进去吗?
亨特挠了挠脑袋。
不是说高学历的人才能进去吗?
我研究生都还没上啊?
总不能是维卡看我要死了,给我一张邀请函来缓解心中的愧疚吧?
因为给死人邀请函,怎样都无所谓了,就像谥号一样,多高大上都行,反正人挂了,死人又不能站出来跟他对话。
算了,不关我事。
正好衣服都已经破碎了,只有头发沾染了血液变得非常的粘,亨特索性就将邀请函插进了头发里。
先去找找衣服吧,冷死我了。
亨特摸了一把身上的皮肤。
上面沾染了很多血液,但是像是胶水一样,过于黏稠。
黏黏糊糊的,这些修女的血液根本和正常人类的不一样。隐隐约约透着蓝色。
洛伊的血液倒是正常,或者说没有像这些修女一样转变得如此恶心。
“嘎吱。”
不是大门敞开的声音。响起的是大门旁边的小铁门。
有人在用工具开门。
不是用钥匙,因为有一阵阵卡拉卡拉的声音,亨特很熟悉。
因为孤儿院当时教授开锁技艺的时候,整个孤儿院都是这个音效。
小偷?
亨特看着锁匙开始转动,随后被推开。
他思考着,将最后的几发子弹塞进了左轮内。
枪内的子弹是之前凭空生成的物质,并不会随着能力消失而消失,还好自己最后趁着时间还未结束生成了一个弹匣。
真是恐怖的能力,敌人寻思之力。
右手瞄准,然后打开保险。
铁门完全打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女性。
黑色的靴子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伴随着粘起来的蓝色血液,发出诡异的吱嘎声。
随后站在那里。
眼神似乎感到了震惊,这里无数的断肢和血液刺激感大得很。
“普通人看到会掉san吧?”
她说。
“把枪放下吧,我没有恶意。话说,你打算在这里睡觉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
“你是约翰的保镖?”
“是啊,我叫做默尔索,早上才见过面,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亨特先生, 我没有恶意。”
在他的面前,保镖摘下了墨镜,露出紫色的瞳孔,和洛伊很像。
“你想干什么?”
亨特慢慢的将左轮放下来。
反抗没什么意义,这个保镖若是想干掉他,恐怕早就可以动手了,她看起来精神很好,看到这种场面也没有掉san。
“刚来不久,原本的打算是看看你的坟墓,不过你确实有着很多手段......起码想要屠戮这里,没有几个资深的调查员是做不到的。”
默尔索抱胸站立,朝着周围环视了一圈。
无数的血液肢体洒落在地上,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居然靠着一个人单通了这座教堂吗。亨特先生,您很不错,起码我做不到,您的san值很强大,心里也很变态。”
默尔索赞扬道,她穿着黑色西装,身上的气质给他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你这是夸奖吗?”
“是的。亨特先生应该有着很多疑问。我可以为你解答一部分。”
“约翰叫你来干什么的?”
“看看您是否还活着,死了的话方案一,活着方案二。”
“什么意思?”
“方案一,去亨特先生的坟墓前确认死亡,但我发现坟墓被由内而外破坏了,内部有着指甲剐蹭的痕迹,大概是亨特先生用指甲硬生生挖开的。我佩服你的毅力。”
确实,就是废指甲。
都说十指连心,抠断的时候肯定疼,但是由于只有十五分钟,来不及回味痛楚,顶多受不了自裁一次重来。
亨特回味了一下。
我再说一次,购买实木棺材的人绝对是脑子有洞的家伙。
既然每天都在死人,你就不能搞些便宜点的棺材吗?难道说有钱没处花吗?
那给我呀!你还给我用实木的棺材。
若是等到氧气耗尽,那就真的完了,被封在里面生不如死。
总之不想体验第二次。
“谢谢,方案二呢?”亨特耸耸肩,“我或许猜到了。”
“那就是带你去见约翰。”
“果然。”
“擦擦吧。”
保镖小姐递过来一块毛巾。
“这里是有洗澡的地方的,我带你去。”
亨特沉默几秒,站起身,接过毛巾包裹身体,接着很干脆的提起自己的东西跟在默尔索身后。
本来就想找约翰的,结果人家找上门了,这不是正好。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没忘记把洛伊的金子头冠顺走。
这玩意值钱。
“亨特先生居然成功的把他们逼出了这种形态。”
默尔索指向地上那被砸成肉泥的鱼皮怪物。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深潜者。”默尔索皱起眉头,她有些嫌弃的从旁走了过去。
“印斯茅斯人最终成为的东西,但是很明显,这些修女用自己的血肉强行催化的这个过程,导致只能催生出这种营养不良的东西。”
“这玩意儿我记得挺扛打的,所有印斯茅斯人都会这个技能吗?”
亨特搓搓手,手上仿佛还残留那种诡异的滑腻手感。
“并不是,只有女性的印斯茅斯人才会,并且一定要是和人类的后代。”
“为什么?”
“人类是最好的祭品,雌性的人类更是如此。”
默尔索深吸一口气。
“不过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因为变成这个样子,有着神明的加护而已,本体其实很脆弱,在孵化时期就可以很轻松的干掉他们。”
“好吧。”亨特耸耸肩。
“约翰是怎么想的?”
“见你一面,不然也不会让我来找亨特先生了。”
默尔索走着,指向一个房间。
“那就是修女平常洗澡的地方,还有浴池,里面有肥皂。”
“不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以前到这来玩过吗?”
亨特看向默尔索的眼睛,那是一对漂亮的紫色瞳孔。
这个家伙的眼睛和洛伊一个样,估计也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以前就是这里的一员。”默尔索笑笑,并不避讳这个话题,“戴着金冠的那种,直到几年之前,约翰将我从里面救出来。”
难道说做过这里领头的都是紫色瞳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