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碧落,还有早就传完话回来的白术则是远远观望四周,以防有人前来打扰。
陈曼丽坐下身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的眼睛,娇俏的看着白慕凡,亲切的喊道:“白哥哥,你不会介意我在别人面前喊你白小将军吧。\"
白慕凡一脸深情的看着陈曼儿,开口就帮她解释道:“当然不会,曼儿只是比较重规矩罢了,乃是闺中女子的典范”。
陈曼儿装作害羞的低下头,再次抬头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白慕凡道:“白哥哥,你来我府上,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之于我的”。
提到这个,白慕凡眼露不屑的道:“苏钰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我跟下面的人随意打了个招呼而已,就已经被书院退学了,这仕途一道他怕是也走不了了”。
陈曼丽闻言,欣喜不已,她道:“这苏钰本就生的肥硕,为人又蠢笨,被退了学也是迟早的事,白哥哥只是提前帮他认清了现实而已”。
说着,只见她轻盈地挪动莲步,再次朝着白慕凡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优美的姿态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如水般清澈动人,轻声说道:“多谢白哥哥此番出手相助,此等恩情对小妹来说犹如再造之恩。
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竭力回报您的大恩大德。”说的言辞恳切,令人信服。
白慕凡面带微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放在心尖上的佳人。看着她那张樱桃小口不停地张合,如同一只可爱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而他则陶醉其中,倾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享受着这份美好与温馨。
紧接着,白慕凡迈步向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扶起陈曼丽。
他的眼神中饱含着深深的情意,宛如一池春水荡漾开来,温柔地说道:“你我二人之间,何必这般见外呢?”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陈曼丽被白慕凡那炽热的目光所笼罩,整个人几乎要沉醉在这片深情的海洋之中。
她下意识地用指尖按压住手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稳住那颗躁动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轻易陷入这段感情的旋涡,因为这并非她想要的。
就在这时,白慕凡看准时机,顺势发出诚挚的邀请:“今日午后,我已邀约了你二哥一同去游湖赏景,不知你是否有意一同前往?”
听闻此言,陈曼丽心中不禁一阵欢喜,游湖啊!这不正是她一直期盼着能找到借口出去玩耍的好机会吗?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
这边几人盘算着高高兴兴的出游计划。
与此同时,在京城秦府那宁静的一隅,一座小巧别致的院落里,一名女子静静地端坐于书桌之前。
她的面容清丽脱俗,宛如出水的芙蓉;气质高雅不凡,恰似仙子临凡;举止仪态端庄大方,可称之为名门闺秀的典范。
此刻,她全神贯注地挥动着手中的画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游走,描绘出一簇簇娇艳欲滴、美轮美奂的桃花。
每一棵桃花树都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鲜活的生命,它们朝气蓬勃地挺立在纸面之上。
花瓣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轻盈飘落,花蕊间不时有一只只或洁白如雪、或湛蓝似海的蝴蝶嬉戏流连。
树下更是铺满了缤纷的花瓣,宛如一层柔软的花毯,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这如梦如幻的画面中,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若隐若现地穿梭于桃花林间。
只能隐约瞥见她一侧的侧脸,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无尽的喜悦和灿烂。
她自然而然地伸展着双臂,仿佛与这片美丽的花海融为一体,尽情沉醉在大自然所赐予的美妙与欢乐之中。
突然,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像是专为这位少女而下起了一场浪漫的桃花雨。
点点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的发丝和肩头,给她增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柔美与婉约。
此刻的她,宛如置身于仙境之中,成为了这幅绝美画卷中的一部分。
一旁恭立着侍奉的丫鬟听雨,那张圆嘟嘟且略带几分喜气的面庞上,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家小姐身上。
只见小姐犹如受到神灵庇佑一般,运笔如飞、灵动非凡,仿佛笔尖之下的人物瞬间被赋予了生命,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正当众人皆以为这般精妙绝伦已然令人惊叹不已之时,岂料小姐竟在少女的身侧,再度挥毫泼墨,描绘出了一位手持油纸伞的翩翩公子。
那把油纸伞倾斜着撑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公子的面容,然而仅从其挺秀的身形以及那件素雅而不失华贵的月白色长袍便可推断,这位男子必定是位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之人。
这种刻意为之的留白手法,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待到画作完成,在这张纸的最右端,秦月华轻轻搁下手中的画笔,转而拿起一支小巧玲珑的细毛笔,以娟秀端庄的簪花小楷题下一首古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原本这幅画作所呈现出的景象便已足够引人遐思,此刻再配上这首恰如其分的诗作,更是将整个画面从单纯的一幅画卷升华成为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着实令人心驰神往。
秦月华再在画的右下方小心翼翼的盖上了一个私人印章,印上“朝阳”二字。这幅作品算是正式完成了。
那胖丫头听雨这才敢大口呼吸,她圆圆的眸子满是崇拜之色。她诚心夸到:“大小姐,你这画技越发神乎其神了呢”。
秦月华听到这话后不禁轻笑出声:“哎呀呀,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啊,如今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哟!不仅能说会道,而且还用上‘神乎其神’这样的词汇啦。”
一旁的听雨满脸骄傲地回应道:“那可不嘛,小姐您的画作简直就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如果拿到外面去卖,那肯定是无价之宝啊,就算有人出价千金也未必能够买到呢!”
秦月华听了忍不住掩嘴而笑,嗔怪着说道:“哼,你这小妮子就知道打趣本小姐,看把你给能耐的,是不是最近皮子又开始发痒了?”话音未落,便伸手朝着听雨的腰间挠去。
“哎呀,小姐,哈哈哈,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哈哈哈。。。”听雨一边笑着求饶,一边试图躲避秦月华的“攻击”。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两人就这样在房里嬉戏打闹了好一会儿。
“而且这首诗真的十分应景,小姐可是想起了那位苏公子了?\"小丫头不待小姐回答。
又叭叭的道:“那苏公子,虽然人生的胖呼呼的,一点都不俊,但是没想到竟然能作出如此好诗,连我这只粗浅识得几个字的丫头都看的懂,又觉得意境深远”。
秦月华呆愣了一瞬,苏公子,那个挡在她前面,跟另一学子解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真意。
“意思是不够成熟的女子和品行低下的男子都难以相处,并非每个女子都如此。
挡在素不相识的女子前面,为她辩论的少年吗?。
她也不知,是想到了那安全感十足的话语,还是安全感十足的背影。
她不由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粗使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内,气喘吁吁地传达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不好了,小姐!少爷他正在祠堂跪着接受惩罚,眼看着人都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