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聚众闹事!”,一个彪悍的声音传来,李恪定睛一看原来是长安县衙役和管理治安的武侯过来了。李恪朝孙校尉使了个眼色,孙校尉连忙掏出令牌交给那领头之人。
片刻后,领头之人跑到李恪面前单膝跪地道:“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欲如何处理这些以下犯上之人?”
“本王在你未到之前已和他们讲清楚了,没什么大事了,就不烦劳差役。三德子带上赵钵子家,咱回府该用午膳了!”
“恭送王爷!”
待李恪上车走远之后,领头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那跪地公子说道:“快起来回家,跟你阿爷商量怎么办吧!为了一个公爷管家得罪一个亲王,我看你家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说着朝众多看热闹的百姓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赵钵跟着李恪他们走在回王府路上,其妻小声的对他问道:“夫君这是真的吗?我们可以在王府做事了?以后就不用颠沛流离了?”
“应该是真的,没见官差们都参拜王爷了吗,就是不知道这个王爷给我安排个什么差事,如此年纪又是皇室,应该不是那纨绔之辈,其实就是在王府做个杂役也比在那胜强万倍!”
“哎!都是婉儿不好,让夫君蒙受此难,在江阴如此,到长安也如此。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夫君就将婉儿送出……”
“婉儿不必自责,夫君我若不能守住妻女,还颜在世,你我夫妻就应同甘共苦。”
就在夫妻二人表诉衷肠时,兰嬷嬷走了过来道:“好了好了,就不要纠结这些了!只要你们忠心于王爷,王爷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刚王爷吩咐了,回府后先将你们安顿,午后你再去找王爷,王爷在给你安排差事。”
“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午后,李恪眯了一会儿后,正欲开始他的抄书大业,三德子开口道:“王爷赵钵一家在外面候着呢。”
“对呀!差点忘了,让他们进来问话!”
“叩见王爷!”,“嗯起来说话,你也看到了本王刚刚开府建衙,缺的东西很多,你父辈是一县主薄,肯定也耳传目染,况且识文断字,尔又当过账房先生,本王欲将王府外事交于你搭理你可曾胜任?”
“小人惶恐!只怕是经验不足,耽误了王府之事!小的安心做个杂役即可。”
“做杂役有些屈才,谁也不是天生下来什么都会,你有底子好好学习一年半载即可。但有一条你要谨记,就是不得仗势欺人,低调谨慎行事。要是让本王知道你打着王府的幌子欺压百姓,哼!那本王叫你知道死都是一种奢望!”
“小的定遵从王爷教诲,尽心办事!”
“嗯!这样以半年为期此间为试用期,月例半贯,试用期后合格后转正,月例一贯,可否?”
赵钵听后急忙拉着妻女跪倒,“多谢王爷恩典!”
“好了!别动不动的就下跪了。出去做事吧!三德子你带他们去找兰嬷嬷,将本王所说告知他一声,让他去安排吧!”李恪转身走向书案,开始了抄书工作。
次日清晨,李恪又回到了按部就班的日子,起床,穿衣,站马步,正要抄书时,兰嬷嬷进来道:“启禀王爷,赵钵的叔丈带着一群人跪在了王府门外!”
“嗯,可有魏国公府上之人?”李恪理所当然的问道,“未曾见到!”
“这样,给他拿二十贯,然后轰走,在敢来王府闹事严惩不贷。”
“还用给他们钱财?”梅儿不愿意的问道,兰嬷嬷微微一笑说:“听王爷吩咐就是了。”
约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兰嬷嬷又进来说道:“王爷魏国公小公爷,裴承先求见!”
“裴寂的儿子来了?”
“不是,是孙子!”兰嬷嬷捂嘴笑道。
“哼!上这装孙子来了!不见!儿子来了还差不多!”李恪愤愤道,心想:怎么也得来二代呀!弄个三代怎么交往?
兰嬷嬷劝道:“王爷,怕是不好吧,您们可是亲戚,这不见的话互相的面子都不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亲戚?”,“对,他母亲是王爷您的姑姑,陛下是他舅舅还是见见的好。”
“嗯,那就见见,让他到厅堂等候,本王换件衣服就过去,记着不要上茶昂!”
兰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前院走去。
李恪到厅堂时只见一个十七八的青年坐在那闭目养神,李恪急忙紧走几步道:“哎呀!什么风把表兄吹来了?”
裴承先赶忙起身拱手道:“见过汉王殿下!”,“你我二人都是实在亲戚不必拘礼,快快请坐。你表兄你能来王府真是蓬荜生辉呀!哎!你看我这王府刚刚入住,缺这缺那的连个茶水都未曾备好,还望表兄不要见怪呀!”
“王爷那里话,祖父也知王爷新开府衙,特地这不让愚兄前来祝贺!”说着裴承先掏出一份礼单,李恪也没接直接示意梅儿接过后开口道:“表兄既然你与本王是亲戚,那本王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