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春声。腹中饥饿餐在手,一片恶心吃不成!李恪此时的心情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午膳没吃,一吃就吐,看这样晚膳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好在得知成衣卖的不错现在喝水不吐了。
“王爷!王爷!要不长御医看看!您这个样子怎么和杨妃交代呀!陛下也是,非让您看什么死人!您是不是吓着了?”,梅儿心疼的说道。
“没事过两天就行了,没见了闹得,见多了就行!”
“啊!王爷可别呀!您怎么能……”
李恪心想:加一起都活了快四十年了,怎么就被一个人头吓的呕吐了,哎!对了不是吃不下吗?练功!“行了!没事,你也别再嘚嘚了!扶本王起来!”
李恪被梅扶起来后熟练的练起了古籍气功第一幅图解,梅儿见李恪慢慢的进入练功状态,就立手在一旁观看随时准备搀扶。
练了一个时辰后,李恪大汗淋漓,腹中咕咕作响,但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三德子!去吩咐小全子给本蒸一锅豚肉菘菜的肉包子!”
“王爷使不得呀!那发面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呢!您万万不能食用呀!”
“滚!快去!这都好几天了,小全子和那两个护卫有事早死了!快去,你想饿死本王吗?梅儿准备沐浴!”
三德子无奈的走了出去,半个时辰后当李恪沐浴完毕后小全子端着一个托盘就呈了上来,李恪也不管什么王爷形象了,一手一个抓着吃起来。
“王爷您慢点!慢点!”
六个进肚后,李恪缓了缓道:“去弄点蒜和醋来!再弄个鸡蛋汤!”
就在李恪吃包子时武德殿内李世民也喝着酒与长孙皇后闲谈着。
“看来崔家大房一脉这是有恃无恐呀!那怕来上个撇清的折子,朕也高看他们一眼,呵呵,竟然来个死无对证!到了这个位置证据只是小道而已!”
“陛下不必在意,世家之事无伤大雅,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生气?不至于!朕倒希望再多来几个这么的,五十万贯呀!一个小小的六品西市令,哪些五品,四品,三品的官员呢?”李世民说到这一仰脖干了杯酒。
“陛下!您有几个长安西市令呀!要妾身说没有崔氏撑腰他哪里敢呀!”
“是呀!是朕想当然了,对了这次辅机平叛回朝,朕想着给他升升官,左仆射如何?”
长孙皇后立刻躬身,“陛下!妾身先替兄长谢陛下恩典,但此事万万不可!妾身娘家一脉应避嫌简随,望陛下多多为天下贤人考虑!”
“好了!好了!那就再议!再议!”
“谢陛下!对了听兰嬷嬷说起今日恪儿的成衣在西市大卖,看来这孩子用心了!”
“哼!用屁的心,那是那个胡商功劳,提起他朕就生气,手段粗略,目的明显,傻子都看的出来,见个死人头就大吐特吐,那点像朕?”
“陛下!恪儿是个八岁孩子,您还想他怎样?要是跟大人一样老谋深算,看到死人面不改色那岂不成了怪物!没吓哭就不错了。”
李世民没说话,思索了会儿道:“还是沉稳点好,辅机也回来了,过几天出了正月,就给高明和恪儿把拜师礼给办了吧!”
而李恪的老师宋国公萧瑀正在思索着:没想到!没想到呀!昨日给的信,今日便抄家拿人!送信手段也避讳了身边的人,此子如此深沉,西市令是个官小的肥缺,不知道是如何办到的。裴寂的孙子二十左右,现任武散官正七品金吾卫左中候,陛下的外甥,升个西市令实官,虽有些勉强,但也不是不能成。加上陛下跟世家必有一争,算上裴寂的力量,到时候应该能渔翁得利!
思前想后萧瑀决定试一把,看来明日得早起呀!早朝前得联络一番。
胜业坊卢府,“老爷!鸿胪卿郑元寿郑大人求见!”
“快请!”……
次日清晨李恪满血复活,一扫昨日的阴霾,就在李恪练功之时武德殿早朝正式开启。众位大臣见礼之后,李世民首先开口。
“昨日收到辅机来信,罗艺在逃往乌氏城途中被手下斩了首级,昨日朕已命人悬挂安化门城楼以镇宵小!此次平叛之师今日便可回朝!”
“为陛下贺!天佑大唐!……”
李世民押了押手,接着道:“可也就在昨日”,李世民话锋一转冷冷的说:“朕降旨抄了长安西市令崔利的家,诸位臣工你们知道一个小小的六品西市令家里有多少财富吗?”,李世民顿了顿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礼部尚书崔尚志。
“整整五十万贯家财呀!”,“嘶……”
崔敦礼暗道:玛的不是三十万贯吗?崔尚志呀崔尚志!得亏老子没管呀!“民部(沿用隋朝六部之一,贞观二十三年为避讳李世民的民字改为户部)尚书可在?你告诉朕,去年我大唐岁入多少?”
“回陛下,去年岁入六百八十二万又七千三百五十贯!”
“呵呵!朕甚是欣慰呀!这要是一个月一个朕的大唐今年岁入可要翻番了!”,“砰!”,李世民说罢重重拍了下龙案,“阿难宣旨!”
“奉天承运,今长安西市令崔利在职期,不思皇恩,欺行霸市,贪墨税负,敲诈勒索胡商,虽畏罪自杀但实属咎由自取,其家眷流放涯州以儆效尤!礼部尚书崔尚志识人不清,举荐不明,罚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