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现在想明白了!做布料生意的,有意思。”,李恪思索了会儿问人牙:“他是你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回贵人是武德九年夏日之时,到现在已有半年多了!主要是他这情况有点特殊,他得罪了……”
“行了,只要他没得罪当今陛下就行!三德子商量一下办手续!”,说完李恪就要往外走,人牙子却道:“贵人呀!这个奴隶得五贯!您看?”
李恪全当没听到一样径直的走了出去,三德子对他道:“把人送到崇仁坊街面上那个三层没开业的门市就行,找一个叫梅儿的姑娘结账!”,三德子交待完紧追李恪而去。
人牙子见他们去了另一家后便对那奴隶道:“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一会儿我给你半贯留着防身,具体他是不是你仇家派来的我也不知,但我看着不像!”
“哎!”,那大汉叹了口气道:“都这个时候了!听天由命吧!多谢你这大半年对我全家的照顾!”,说着就对人牙子跪了下去。
人牙子急忙拦下道:“你大可不必这样,当初要不是你,我也没有今日,往后还望多多保重,像那小孩的家庭我也无力再帮你了。走吧,收拾东西带着全家跟我走吧!”
李恪在这东市人牙行又转了几家,但没有发现能像刚才那个看上眼的,随即就回到了门市,片刻那人牙子也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三德子见状后迎了上去道:“我们只买了一个奴隶,你怎么送来七人?而且这老的小的都有!”
人牙见李恪也盯着便道:“哎呀!这个奴隶有点特殊,他是要带着家眷一起卖的,要不他不去,反正贵人对价格没有异议,不如都带回去,这些人都能有用!”
三德子看了看李恪,见李恪点了下头,便对人呀道:“今日出府急了点,未带这么多钱,已派人回去取了,你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赵钵驾着一辆马驶了过来,下车后刚要给李恪行礼,三德子立刻道:“赵管家钱拿来了吗?人家还等着呢?快点吧!”
赵钵对李恪拱了拱手,便与那人牙板起了交接,付了钱拿了奴籍后,三德子让赵钵拉上奴隶们直接回了王府。
这时兰嬷嬷和李茹也与张老大商量的差不多了,李恪见他们出来也没多问,就带着他们一起也回去了。
李恪用完晚膳后,询问了一下梅儿今天四季祥女工她们请期(六礼之五礼)的日子,梅儿笑着道:“回王爷!定下来了,二月初八!嘻嘻!”,李恪点了点头,随后道:“让三德子把今日买来的那个商人奴籍带到书房来!”,梅儿应声而去。
“老奴拜见汉王殿下!”
“嗯!免礼吧!知道了?”
“入府后赵管家已与老奴讲清楚了!老奴谢过王爷恩典!”
“你也不必着急谢本王,本王把你买下来是有原因的,你安心做你的事,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想必你得罪的人知道你在王府当差也不会再难为你了!”
“王爷放心!赵管家一交代清楚,老奴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管好成衣店!”
“嗯!但本王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三月份开业后以两个月为期限,你若打理不好,别怪本王无情!还有就是不要打着王府的幌子去欺压百姓,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本王知道了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老奴知道了!请王爷放心!”
“好!对了本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回王爷!老奴贱名刘奇,在家排行老三。别人都叫我刘三,大哥和二哥都在武德六年的时候在战乱中丧命。我也是靠着岳丈家一点一点的攒起了身家,可谁知去年得罪了晋州王家旁系的一个公子哥,结果……哎!不瞒王爷说,今日您去东市买奴隶,老奴还以为是……”
李恪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你以前的事本王不怎么想知道,从今往后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接下来本王跟你说说茹慧斋的情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老三异常兴奋的回到了住处,“老爷您回来了!”,刘奇的老婆低声道。
“嗯!王爷找我说了点事,这次咱们别看是奴籍,但以后跟着王爷做事应该可以安定下来了!”
“老爷您说这都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呢?咱们苦了这大半年什么罪都受了,我以为以后再无出头之日,可今日到王府后,那赵管家说的可能吗?三年就能给一放良的名额,咱家老大三年后正当十九,放良后岂不是能娶上一个良家婆娘,为咱刘家……”
“应该是真的,这小王爷看着年龄小,但皇家的教育还是比较好的,尤其是对待百姓,看的出不是装的,以后我为了要老大怎么也得好好的做事,争取将三个孩子都放良出去!至于阿爷和阿娘就让他们跟着咱好好养老吧!”
“嗯!我听老赵的婆姨讲,即使是奴籍不做事每个月都月例,不过就是少了点,出工做事的都有工钱,我想着稳定就请赵管家给求个恩典,到隔壁四季祥去做成衣,听说每个月挣不少呢!我给老大攒着娶婆娘用!三年怎么着……”
“想法不错,但还得等等,王爷让我当如慧斋的掌柜也走试用期的!要是做的不好还得把咱卖了!”
“啊?这怎么办呀?老爷您可得用心做事呀!我和婆婆公爹们倒没什么,可这关乎咱们孩子们呀!您一定要……”
“行了行了!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只要是关于布料的生意,我刘奇就没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