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午后,李恪给最后两个班的孩子们讲完了百内竖式乘法验算后,就通过王府后花园的小门走了回来,正好碰到李月儿带着几个乐师在摆弄那几坛子蓖麻油。
“你说小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每年弄来五十斤就这样晒着,下雨还得盖好,晚上也得看着。前年的都有点粘稠了,不知道还要放多久?”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现在全城居也快忙了,过几天估计我们又要上工了,王爷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做奴婢的更应该多帮王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不是吗?要说咱们在王府那可真是太享福了,比在其他地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听说有个国公家的小公爷前几天就看上了府里的一个乐师,结果偷偷的干了那事,后来被他母亲知道了,愣是把那个乐师给活活打死了!”
“那也是她自己活该,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想攀高枝就得走赴死的决心!”
“你快拉倒吧!谁愿意攀十一岁孩子的高枝呀!还不是那个小公爷用强,你说要是王爷用强你敢反抗吗?”
李恪听到这里老脸一红:玛德躺着中枪,我是那种人吗?难道在她们眼里是那种人?这时梅儿也红着脸看着李恪,弄的李恪不知所措真想着转身回课堂。
这时三德子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只听他咳嗽一声高声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此编排王爷?王爷在此还不速速见礼!”
“啊!拜见王爷!……”,“王爷请恕罪!王爷开恩!”……
“行了行了!李月儿怎么回事?”,李恪假装微怒道。
“回王爷,是奴婢未管教好她们,请王爷责罚!”
“哼!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
李恪话未说完一个年长的乐师哭诉道:“王爷饶命呀!小盈她只是一时冲动,还望王爷看在她无知的份上饶她一命!”
李恪心道:怎么回事?我就想吓唬你们一下怎么就这么不禁吓!坏了!要是在皇宫里非议主子这是死罪,哎!自己还得找个台阶。想到这便朝三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开口道:“告诉你们就算你们现在是良人,王爷也不是你们随便能议论的,王爷今日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李月儿她们就交给你在这跪着好好管教吧!”
三德子说完又一脸谄媚的对李恪道:“王爷您不是还要练字嘛,就别在她们身上耽误时间了,您请着!”
“哼!”,李恪配合着冷哼一便离开了现场,回到书房后便思索起来:来了快三年了,还是没有彻底融入进来呀!是不是我也得做点欺男霸女天怒人怨的事呀!要不是不是不符合这少年的心性呀!想到这就道:“三德子!你这几日给本王收集点长安城内官二代们的做的出格点的事!”
“王爷!何为官二代?出格事是……?”
“呃……就是……就是家中阿爷是官员,但自己没事干的少年郎,就像程怀默他们这样的,做的坏事!比如……”
三德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出去就与赵钵详谈去了,梅儿反而担心的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可不能学他们那样,杨妃说过让奴婢得监视着您,在您成年前不允许您做……那样的事,您可要听杨妃的话,要不……要不奴婢就告……”
李恪一脸无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呵呵!行了!本王就是收集点信息,将来有用,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再说了吾乃堂堂的亲王,何须如此!”
梅儿听着李恪信誓旦旦的话也就放下心来,继续研墨伺候李恪练字。
晋州王家,此时已将李恪订购的二十万斤石炭球的最后一批送往夏州朔方,管事的汇报后就走了出去。
“族长!二叔!我们是不是将消息传给突厥那边?”
“不用!这是突厥颉利的二儿子和长安城蜀王殿下他们私下的买卖,咱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查出来也是蜀王的事,毕竟黑纸白字写的清楚,不过这蜀王真是可以呀!为了点钱财就敢和李世民的死对头做生意,真比我们都更像商人!”
“嘿嘿!是呀!这样也好,把柄被咱们找到,有事的时候不怕他不就范!”
“不!这个咱要好好的考虑好,不要轻易的动用,也许将来在关键的时候能发挥大的作用!”
“一切听从族长安排!”……
长安吏部尚书崔府,“大人!小的们查清楚了,是突厥颉利的二儿子与蜀王合作,在王家订购的石炭球,火炉估计是从长安城内运出的,合作形式和咱们与高句丽的成衣一样,赚取了一定的差价!”
“嗯!知道了!退下吧!”……
郑国公府,“按说你不至于呀?就算年纪小也应该分的清孰轻孰重呀!还是在看看再说!”
宋国公府,“萧相您还是劝劝王爷吧!想办法弥补一下,在不行让他先陛下承认的过错,千万不要一意孤行呀!”
“老夫到是听说了些传言,应该不是真的,否则御史台的大夫们早就开始上奏了,回头老夫见了蜀王询问一番,尔等不要惊慌!”
贞观三年十一月初,东突厥将军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所部由于寒流来袭牛羊体弱多病成片的死去,加上突厥内部势力划分战队严重,导致部族离心离德难以聚集,两人一番商议后决定率军进扰河西抢夺粮食等过冬物资。
肃州(治酒泉,今甘肃酒泉)守将张士贵、甘州(治张掖,今甘肃张掖)守将张宝相互相统兵结成掎角之势,一边上班朝廷,一边坚壁清野,利用城池阻挡突厥骑兵,最终使突厥人无功而返。而这正好为李世民反击突厥找到了出兵的借口。